陳易渾身肌肉繃緊,再也不顧自己的顧忌,他猛地抬起了頭,企圖追逐這道光。
恰好,音樂再次響起,岑溪低低地笑了起來,他微微偏轉,繞著陳易開始繼續跳了起來。
就像他剛才的誓言一般,哪怕陳易是根木頭,他也可以將人給盤活了。
陳易不會?,也沒聽過這首歌,更沒見過這支舞。但他的眼神和手腳卻不由自主地追逐著岑溪,他看著岑溪的視線中帶著自己都想不到的癡迷。
隻是一時的癡迷而已,他還是個直男。
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了,此刻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動起來,隨著岑溪,動起來,不要停,不要停,不要遠離這種感覺。
旁邊看著的人都再也沒有動作,身在其中的陳易被盤活了,身在觀眾席的嘉賓卻被盤成了木頭,隻有心?跳在隨著舞點和岑溪一直不歇地跳動著。
“troublemaker……”
隨著最後的一聲歌唱停止,
岑溪猛地看向陳易,他伸出食指勾住陳易的下巴,漫不經心的眼底帶著深深的打量。
陳易目光專注地看著麵前的青年,他跳了一段熱舞,身上的襯衫已經緊緊貼在了肌肉上。
他臉上帶著些?細小的汗珠,卻讓人更加的性感,特彆是那上下滾動的喉結,一直吸引著陳易的目光。
“陳易?”
微冷的聲調從令人癡迷的喉嚨中傳出,陳易再度看向岑溪時,岑溪眼底一片冰涼,仿佛一盆冷水,將深陷其中的陳易給潑醒。
他眨眨眼,又成了那個溫柔又什麼都不在意的岑天王:“記得堅定一下自己的內心?。”
他隻是不想讓那些對他有所圖的人得逞而已,要是因此掰彎了一個大好青年,那就罪過了。
陳易回過神,微微垂下頭沒說話。
說什麼呢?
他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是直的,因為他深刻的知道,沒有人能抓住光。
光之?所以讓人迷戀,就是因為它的遙不可及以及溫暖強大。
他不配。
等岑溪走過來,找搭在沙發上的毛巾時,陶凡才回過神來:“太驚豔了!希希,哦不,我想直接叫你男神!”
陶凡激動極了,第一期看到岑溪的華國功夫,現在又看到他那感染力十足的舞姿,他到底還有什麼沒展示出來的?
岑溪笑吟吟的:“陶導,你還是叫我希希吧,男神聽起來怪奇怪的。”
不僅僅是陶導,就連蘇綰綰都滿是驚豔。
她和岑溪相處了至少上千年,卻從不知道,她家高貴出塵的師尊,可以有這麼野性魅惑的一麵!他不是天使,是惡魔,吸引眾人偷嘗禁果的惡魔,明明誰都不能入他的眼,卻誰都想為他赴死。
他,本就應該站在最高點。
範公子深深地看了岑溪一眼,低下頭不說話,他眼底湧動著濃烈的情?緒,隻有他知道,這種情?緒叫必須拿下岑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嗚嗚嗚盤活了,真的盤活了,我的心?也跟著盤活了。】
【我宣布,從現在開始我是岑希的男友粉!所以,希希什麼時候再跳舞啊!】
【想什麼呢,希希隻在我床上給我跳舞。】
【滾吧你們,實不相瞞,我想當岑希的鋼管工具人。
】
【滾吧情敵,實不相瞞,我想當陳易的衣服。】
【滾吧傻逼,實不相瞞,我想當岑希的襯衫。】
【前麵的,你們全給我滾!希希是大家的!!!】
現場不淡定,觀眾更不淡定,這直播間從岑溪開始跳舞到結束,一直就沒誰發彈幕,他們的心?跳瞬間飆到了最高點,感覺自己連呼吸都是一種瀆神。
於是等岑溪停下了好久後,彈幕才開始呈噴井式地爆發了出來。連觀眾都如此,更不要說場麵上的人了。
等他們緩過神來,那邊被眼神殺的陳易已經整理好情緒:“我覺得我當年應該去學一學舞。”
陶凡一愣,“為什麼?不想享這個豔福?”
“不是,”陳易微微紅了臉,“這樣我能跳得好一點。”
他突然回過神來:“什麼豔福,沒有,不是,彆瞎說!”
蘇綰綰輕輕哼了聲,這大傻逼簡直就是傻人有傻福和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真實寫照了!
陶凡掏出手機,看著屏幕上滾動的彈幕,知道自己的直播計劃又要涼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看完岑溪的海鮮大餐,誰還咽的下清粥小菜?
陶凡簡直要愁死了,這岑溪你說優秀吧,當然優秀了,這綜藝能爆他占了大頭。
可你說他令人頭疼吧也是真的頭疼,現在好了,他陶凡上哪將後麵拉跨的表演給提上來?
似乎看出了陶凡的糾結,彈幕很?好心地提議:
【彆想了,讓岑希代受懲罰吧。】
【彆愁了,天塌就要高個頂著。】
陶凡滿臉正直:“我們劇組可是沒有台本的,自然要給每一個受懲罰的嘉賓都有一個展現自我的機會。”
他說完,就打算讓嘉賓們開始下一個活動。
“摸腿下,甩頭起……”
一陣輕微的鈴聲打斷陶凡的動作,陶凡一愣,他看向聲源,一個工作人員手忙腳亂地關掉了手機。
他微微紅了紅臉:“抱歉抱歉。”
剛才看岑溪跳得太起勁,都搞忘給手機的鬨鈴給關掉了!
望著又開始發瘋的彈幕,陶凡顯然這個時候和他們思想同步了!他摸摸下巴:“嗯,安排了。”
大家齊聲哀歎:“導演——”
陶凡突然笑罵:“開個玩笑而已,下期懲罰可是得征集的
!”
眾:“……”
您這話不就想說,快來pink它?
岑溪擦汗的手一頓,一點也不擔心?懲罰是什麼。
反正下一期,他可不能再輸了。
top癌不接受失敗!
之?後的直播就像陶凡擔心?的那樣,大家都沒有心?思關注了,就連做懲罰的幾人都有些?敷衍的感覺。
這就像是自己買了個宮鬥的,前麵陰謀詭計看得你直呼好爽,可等將自己騙了之?後,突然告訴你,抱歉,後麵全都在種田呢!
還是清粥小菜的貧瘠田!
要不是為了等著直播結束他們去第一時間剪輯錄播,怕不是直播間的人都走完了!
不過有了爆點,陶凡心滿意足。他猜,現在的微博估計又要上不去了。
等差不多十一點多的時候,陶凡總算大手一揮,讓眾人都回去休息去了。
岑溪進屋後先是洗了個澡,為了能最大限度激起陳易的內心?,他剛才跳得還是很賣力的。
於是這副已經成了活人身體的殼子還是出了一身汗。
他有些?不滿地衝完澡,覺得自己回去可以把鍛煉撿起來,這身子還是有些?過於薄弱了。
岑溪隨手取過一條毛巾,輕聲呼喚著係統:“係統?”
係統似乎有些?安靜:“嗯。”
岑溪手一頓,難得當一次知心哥哥:“怎麼?”
不知道是那支舞太讓人打動,還是深夜容易感傷,係統倒是回答了岑溪的疑問:“我從沒做到讓自己這麼耀眼。”
它聲音帶著失落:“永遠做不到。”
岑溪總感覺它這話有些?奇怪,“你們統間也需要跳舞?”
他一直以為係統都是那個圓滾滾的樣子來著,怎麼跳舞?
“不是這個,”係統頓了頓,聲音低了下去,“宿主想問什麼?”
岑溪回歸正題,“今天確定是哪個有係統了嗎?”
他隱隱能感受到那種被吸取氣運的感覺了,隻是在他跳舞後就再也沒出現了,但這足夠讓他警惕。
他的氣運,他自己都沒想辦法吞進去呢,這主神就想不勞而獲?
想的挺美!
係統:“是紀識雨,宿主放心,我已經找到她的房間了,在302。”
為了拍攝,陶凡包下了一整個酒店,三樓基本都是給他們當臨時住所的,
現在比較晚了,他們沒通告的也可以選擇在這住一晚。
岑溪點點頭,“記得給我屏蔽攝像頭。”
他經曆了這麼多世界,才開始知道完美地利用係統做事,比如,篡改錄像。
係統應下,百倍精神地開始工作。
岑溪將睡衣合攏穿戴好,然後出了門,準備在這將紀識雨的係統給回收起來。
他順著樓梯往下走,一個空靈的女聲打斷了岑溪的步伐。
“喏,今日份的香灰,我說,你這個小破爐子,就不能有點用處?每次都得我給你上供,你他媽連狗仔都不能感知到。”
“算了算了,誰讓我現在廢呢,你也廢,咱倆還真是一對難妹難爐。”
岑溪往下走的腳步一頓,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總讓他有些?忍俊不禁。
他輕笑著正打算開口,卻被眼前更加眼熟的爐子給吸引住了視線。
他聲音輕輕的,生怕將麵前的人嚇跑:“是清河爐?對嗎?”
蘇綰綰背對著岑溪的身體驟然一僵。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二更比較晚,彆等。
1.曾經滄海難為水
2.《troublemaker》
3.摸腿下,甩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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