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拳場最?平穩的一次比賽,或者說,最?奇葩的一次比賽。
明明結束最?快,還爆了冷。偏偏沒有血腥,沒有歡呼,就連結束都帶著平平淡淡,仿佛大家都不敢大聲的歡呼。
岑溪抱著卡瑞娜走在狹窄的過道上,從後台的另一個出口可以到拳場的後門,這裡是專門提供給勝利的選手走的。
拳場要保障自己每一位搖錢樹離開時的生命安全,也算是他們拳場信譽的一種。
當然,如?果可以,他們並不想將岑溪列入其中。
不管是其他離去的選手,還是負責結賬的負責人,在看著岑溪走過來時,臉色都憋得?不行。
有對岑溪恨得?牙癢癢的,也有震驚和害怕的,他們不敢長久的盯著岑溪,隻?能時不時地看一眼,假裝自己隻?是無意識地看過去的。
岑溪冷著一張臉,走到負責人麵前站定。他將手中的不記名卡片遞過去:“錢。”
負責人:“……”
他看著這個明明瘦弱不已偏偏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暴力美學的男人,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先生,您這次參加的是今日的第十一場次,總共獲得?星幣五十萬,我們將取出百分之十為手續費,請問您有異議嗎?”
岑溪思考了下:“下次還能來嗎?”
負責人:“……”
他有些艱難:“當然可以,我們莎莎哈特的地下拳場是整個β星係最?大的拳場,自然是有著各種各樣的選手供您挑戰的。”
負責人將卡充好?錢,小聲補充道,“不過先生,如?果您還要來參加的話,就得?去明星賽了。您知道的,像您這樣能力高強的強者全星際都找不出多少呢!”
他又是吹噓岑溪又是暗暗將一些規則給插了進去,用岑溪最?能接受的方式。
畢竟是根在賽場混了很久的老油條了,他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麼做才?是最?能保存性命的。
岑溪不動聲色地問:“明星賽?”
“是啊,”負責人感慨道,“一般都是精神?力和體質雙s級的高手才?能參加的明星賽,這些參加的大人們都是我們拳場的貴客了。對了先生,您可以留下一個聯係方式,若是有明星賽可以開啟的話
,我們可以儘快通知你。”
“不了,”岑溪不想讓彆人知道自己的光腦號,這樣容易打亂自己的計劃,“隻?是隨便?賺點?小錢。”
負責人沉默。
他看了看岑溪挺拔的身姿和淩冽的氣質,不禁開始沉思岑溪是帝都哪一家的公子外?出取樂的,還是哪個對家派來砸場子的,難怪這麼強。
岑溪單手接過卡,然後又遞了一張憑證:“錢。”
負責人:“……?”
他有些茫然地接過這個憑證,才?看出來這是一次打比賽的賭注。
他們地下黑拳場的這種賭局一般會有兩種形式,一種是在開局主持人宣布雙方的名字後一分鐘內投錢,然後根據當時的賠率來賭;還有一種就是盲投。
在比賽還沒開始前,甚至隻?能知道一個編號的情況下,盲投,這樣獲得?的收益還可以在原有的基礎上翻上四五倍。
這種一般很少有人選,基本上除了一些觀眾們耳熟能詳的編號有人支持以外?,很少有人會盲投其他的編號。
畢竟哪怕是最?出名的拳手都可能在地下拳場內滑鐵盧,誰知道他那天的狀態好?不好?,他的對手強不強呢?
負責人仔細核對著憑證,這是一張賭岑溪能贏的賭注,上麵寫了投注人投了幾十萬。
按照這一次岑溪的賠率,他這一投進去,出來上百萬是少不了的,而他又盲投了……
負責人委婉道:“先生,我們選手不允許自己投自己的。”
“打擾叔叔啦,”卡瑞娜轉過小腦袋,笑?眯眯的,“是我投的哦!叔叔你看座位號,上麵還有我的簽名!”
負責人低頭?,果然下注人的名字不是岑,而是卡瑞娜。
岑溪微微輕挑眉頭?,真當他給卡瑞娜付錢買票占座位是白付的?讓人坐自己腿上節約錢不好?嗎?
負責人臉色鐵青。
若是這樣的話,他們賭場要付出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還是不能不付賬討回來的那種!
卡瑞娜還很貼心?地問:“叔叔是需要時間籌集嗎?其實我們可以明天繼續來呀!”
負責人驚恐:“!!!”
不,求你們彆來!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表示自己需要去詢問一下上麵的人,將這裡交給自己同事?後
,他匆匆離開這個地方,似乎有種一去不複返的架勢。
岑溪靠在黑拳場的後門,揉揉卡瑞娜的腦袋:“不錯。”
卡瑞娜笑?彎了葡萄眼:“先生也好?厲害!”
一下子就翻本回來了幾百萬!她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有一個一米七的殼子了!
負責人並沒有讓岑溪等太久,畢竟岑溪剛剛施展出的戰鬥力在那,連他們來巡視的老板都隻?能沉默的命,若是真的任由他們造作,老板可以拋棄這一塊地,他們這群員工可就得?遭殃了。
負責人很快小跑著回來給了岑溪一張黑卡:“先生,因為莎莎哈特臨時取不出這麼多的資金,我們老板將他的黑卡拿出來給您了,裡麵的錢肯定比您應得?的多的。”
他仔細給岑溪說了密碼後,有些遲疑地開口:“先生?”
岑溪回過神?,接過卡,“嗯。”
他帶著卡瑞娜從後門離開,等過了好?一段距離,才?摘下臉上的麵具。
卡瑞娜有些苦惱:“先生,我覺得?我們這個偽裝跟沒偽裝沒有什麼兩樣。”
岑溪悠悠道:“嗯,那下次不帶麵具了。”
卡瑞娜語塞:“先生,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
岑溪當然知道,無非是卡瑞娜擔心?他被追蹤,被彆人看上手裡的錢財之類的罷了。
不過,岑溪現在最?不怕的就是黑吃黑,甚至巴不得?他們有誰會跟出來。
讓人遺憾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岑溪表現得?過於強勢與自信,他並沒有受到所謂的尾隨。
岑溪找了一個自助辦理台,將黑卡裡的錢全轉到不記名卡裡後,把手中的黑卡給掰斷扔在了草叢內,然後帶著這筆不菲的資金,在星網上下單了不少的有關機甲和器械方麵的電子書籍。
不管這個血刃打什麼主意,都暫時和他岑溪沒關係。
岑溪順著崎嶇的小路走回了莎莎哈特小鎮,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到了夜晚,莎莎哈特小鎮上會出門的鎮民不多,但都算是比較膽大的,他們看見岑溪都眯眯眼笑?著和他打招呼。
岑溪和他們點?點?頭?,帶著卡瑞娜直接回到德倫家。
德倫在的地方比較偏僻,他是住在自己的廠子裡的,所以隻?能在遠離城鎮中心?的地方,
以免打擾到彆人的日常生活。
為了能夠又是好?幾天不出門,岑溪去之前還特意賣了好?幾塊麵包和牛奶,並給看什麼都很好?奇的卡瑞娜買了糖果。
卡瑞娜有些失落:“先生,我吃不了。”
“嗯,”岑溪點?頭?,“看我吃也行。”
卡瑞娜蘿莉癟嘴。
岑溪也隻?是隨口一說,並不怎麼喜歡吃這些糖果。
他拎著大袋小袋的東西和卡瑞娜回家,看著就像個突然中獎的暴發?戶。
岑溪走到了德倫家門口,卡瑞娜伸手給岑溪敲門。
“咚咚咚。”
約莫一分鐘後,門內並沒有誰出來開門,岑溪微微皺眉,讓卡瑞娜再敲一次。
這一次也是一樣的,沒有人開門。
岑溪眉眼沉了下來。
他能明顯感受到,門內有人的呼吸,而且就靠近在門邊,但卻沒有絲毫的動彈。
是賊?
他將卡瑞娜放下,拉到了身後,然後直接抬腳踹開了德倫的大門。
“砰——”
門在大力的作用下被一把掀飛,而就在岑溪左腳踏入正門的時候,旁邊突然冒出了一個黑影!
黑影手中拿著一個兩個籃球大小的錘子,狠狠地朝著岑溪砸過來。
岑溪雙眼微眯,直接順著力道抬腳,將人跟著門一起?,踹到了對麵的牆上。
瓶瓶罐罐的各種東西突然刷刷刷地往下掉落,在乒乒乓乓的敲擊中,對方順利地昏死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卡瑞娜悄悄從岑溪身後探出一個腦袋:“是德倫叔叔。”
岑溪低低地應了一聲“嗯”,然後走到德倫的麵前,神?識開始不留情地掃描著對方的腦內。
和芙瑞思一樣,德倫也渾身抽搐了一下,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在一分鐘後,岑溪手中再次多了一個甲殼蟲。
是粉紅色的。
卡瑞娜湊近科普道:“傅迦銳蟲,是寄生蟲中的一種,最?喜歡在腦域受損的人身上繁衍。”
岑溪微微收緊手指。
先是芙瑞思,又是德倫,全都是寄生蟲,都在寄生後針對岑溪,這讓他很難不聯想到主神?。
他還記得?自己離開前,係統說的那幾句含糊不清的話。
不過在沒有更多的數據支撐下,岑溪還是保留自己的看法,隻?是,
為了避免意外?再次發?生,岑溪覺得?自己有必要先搬一個家。
“唔……”
德倫醒得?比較快,可能是這次隻?是被貨架砸暈,沒有那麼嚴重的後遺症。
“嘶……”他揉揉自己的後腦勺,看著這亂糟糟的房間,頭?疼不已,“這到底怎麼回事??進賊了?”
德倫嘀咕道:“正好?,你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要擔心?你是不是將女兒?賣了。”
岑溪抽抽嘴角:“你想多了。”
“哼,”德倫有些小傲嬌地瞥了岑溪一眼,要不是岑溪這人騷操作太多,也不至於在他這信譽為零。
他拍拍腦袋,看著滿地的狼藉有些苦惱:“我隻?是稍稍睡了一覺,你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誰……臥槽!”
德倫雙眼睜大:“我可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