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哈特地下交易所內。
經過一周的洗禮,這裡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莎莎哈特交易所了?,在鎮民們?都搬走?後,所屬血刃的勢力?開始行動起來,將整個?地下交易場所改造起來。
這裡已經是明麵上的交易場所了?,自然要有所區分才行。
曾經的黑市內已經被改造成了?血刃的大本營,他看?著內部的某件房內,眼底閃過一瞬的擔憂。
血刃沉聲?問:“如何?”
一個?全身都蒙著麵的人微微傾身:“除了?溫斯特親王,其?他的屍體都已經找到。”
血刃臉色難看?起來,“繼續找!死?也給?我?將人揪出來!”
來人行了?個?禮:“是。”
血刃眼底晦澀不明,他最不願意聽見的消息,來了?。
一想到溫斯特手?中拿著的那個?東西,血刃眼中滿是血色。
他敲擊著扶手?,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這時,一旁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女三兩步走?了?進來,“大人。”
血刃皺眉,有些不悅,“有事?”
芙瑞思有些委屈,“大人,您已經三天沒來看?我?了?。”
血刃目光陰鷙,“所以?”
芙瑞思垂眸,睫毛輕顫,“是因為?我?耽誤不小心將岑溪放走?了?嗎?大人,我?跟他真的沒什麼的,隻是曾經他羞辱過我?,傳播了?……”
“行了?,”血刃不耐煩,“要不是為?了?德倫的命,我?也不會找你,就你那姿色,我?隨便一個?侍女都比你好。”
芙瑞思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大人?”
血刃的耐心耗儘,“我?再說一遍,滾回去。”
芙瑞思眼底湧上恐懼。
不是的,不該是這樣的,血刃應該疼她珍惜她才對,他們?明明這麼的真心相愛,一定是岑溪!
對,肯定是吃醋了?!
芙瑞思低頭,乖巧地應到,“好的大人。”
她垂頭默默退出去,心底卻在想著怎麼和岑溪撇清關係,至少得讓大人相信她,然後他們?再一起度過一個?浪漫的夜晚……
“我?和你可沒有關係。”
一個?泛著涼意的空靈聲?響響了?起來,芙瑞思一驚,原來自己不小心將心裡的
話給?說了?出來。
她有些懊惱的同時也是驚訝,“你是怎麼進來的?”
“這不重要,”偷摸進來發現了?不少消息的岑溪突然輕笑道,“你隻需要知道,殺人償命就行了?。”
芙瑞思麵色一變,“不是,岑溪你聽我?……”
她的話語終結在這一句的末端,再沒有說完的能力?,那顆不情願的頭顱還高高地掛在脖子上,怒目圓睜,死?不瞑目。
到最後芙瑞思都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說死?就死?了?。
岑溪引了?好久的術法,才在指尖稍稍點了?個?小火苗,還好是自己的本命火焰,溫度很高,很快就將芙瑞思的屍體給?燒沒了?。
這個?世界不知道是不是位麵等級比較高的緣故,岑溪在這受到的限製非常大。
他看?了?看?血刃所在的大廳,微微眯了?眯眼,還是決定先去探一探,這個?突然被改造得密不透風的黑市,以及……血刃突然變得更加殘暴的原因。
*
彎彎曲曲的過道地麵,踩著還有種黏膩的質感,周圍黑漆漆的,幾?乎看?不見有什麼人影。
血刃站在過道口,毫不猶豫地就走?了?進去。
這裡是一個?秘密基地,也是它的溫床,血刃眼中興奮更甚,隻要它成功孵化出來,那他日後豈不是……
“誰?”
血刃眼神陰鷙地掃了?眼周圍,心跳得很厲害。
其?實他根本沒聽見所謂的聲?音,隻是因為?在極度的緊張中產生了?警惕的心理,他試探地吼了?一聲?,還四處轉悠了?一圈,確定周圍沒人後,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門。
大門內部是一個?全新的地方。
到處都是血腥味,地下有著數具屍體堆積起來的屍山血海,而最上端,有著一個?類似於蜂巢的東西。
暗地跟在血刃身後的岑溪眸色一沉。
這是寄生蟲。
他看?向血刃的目光滿是探究,難不成寄生蟲的出現和主神無關,隻是血刃弄出來的?
帶著懷疑,岑溪站在旁邊觀看?著血刃的動作。
血刃溫柔地安撫著幼蟲:“乖,很快你們?就可以出來了?,相信我?,我?一定給?你們?找最優秀的宿體,讓你們?成長成最優秀的成蟲。”
血刃
突然臉色扭曲了?一下,“就是不知道溫斯特逃去哪了?,得加快些速……”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一個?冰涼的東西緊緊貼著他的脖子,身後,一個?帶著玩味的聲?音靠近他耳邊響起,“我?聽說,你想要我?的命。”
聲?音的主人聲?音愉悅,“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為?強了?。”
血刃突然變得冷靜下來,“岑溪?”
“嗯,”岑溪將刀架在血刃脖子上,“哪來的寄生蟲?”
血刃眼底突然閃過一絲紅光,身體虛虛地變得透明了?一下,岑溪驚訝,隻是稍稍一愣神,對麵,血刃就閃現到了?岑溪對麵。
他笑得很溫柔,“誰讓你……呢。”
含糊不清的聲?音落下,血刃直接召喚起了?戰神,一個?十幾?米的機甲拔地而起,在這狹小/逼仄的空間內顯得高大威猛。
血刃的聲?音從機甲裡穿出來,有些失真,“你不是強嗎?那就死?在最強的戰神身上吧。”
他獰笑著開著機甲往前衝,不管不顧地橫衝直撞,岑溪往旁邊一跳,手?中的斷刀先試探地砍了?一刀,確定機甲的硬度不是他現在可以造成傷害後,就提著刀往溫床那邊跑。
血刃冷哼一聲?,絲毫不在意岑溪將自己的目標對著他的小心肝,他甚至還對著這邊開了?炮!
岑溪皺眉,有些不解血刃的這個?做法。
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血刃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因為?這個?溫床可以自由地移動!
這要是還不是主神弄出來的,他岑溪就跟主神姓!
“認命吧岑溪,”血刃的聲?音帶著些惡心,“沒有人能夠違背神,我?們?都在既定的軌跡裡生存著。”
“是嗎?”
岑溪不置可否,他抿嘴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開始思考著怎麼才能將血刃拿下。
帶著巨型機甲轉了?一圈後,岑溪將視線放到了?機甲本身。
若是可以連續敲擊同一個?點,是不是可以將機甲的弱點給?展露出來,比如,攻擊能源艙。
想著是一回事,動手?又是一回事。作為?傳奇中的機甲戰神,他的能源艙基本上是不可能在表麵找到的,哪怕找得到也是被重重包圍起來做好保護。
岑溪在試探
著找這台機甲的弱點,但顯然,很難找。
血刃不屑地又發送了?一枚光子炮,“岑溪,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他開始惡言惡語地攻擊岑溪,“你看?看?你,活著還成了?彆?人的累贅,要不是因為?收留了?你這個?災星,德倫又怎麼會死?呢?”
他企圖攻擊岑溪的心理防線,不過岑溪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能在對方分神下對戰神各種試探。
“砰!”
血刃麵色一變,開始冷笑著加強攻擊,可對麵狼狽逃竄的岑溪卻笑了?起來。
找到了?。
隻要找到了?那個?點,對岑溪來說,精準打擊就像是幼時有瞄準的立定靶,容易得不能更容易。
他嘴角勾起笑容,手?中的大刀開始毫不顧忌地大開大合,反倒在這次的對戰中逐漸占了?上風。
“大人,我?們?……啊!!!”
一個?黑衣人跑進來似乎是在通知什麼事情,看?見眼前的情景突然愣住,尖叫起來:“來人啊!大人被襲擊了?!”
血刃咬牙:“蠢貨!”
不等他繼續,岑溪手?中的刀突然變快,幾?乎隻能看?得見殘影。血刃連開機甲離開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岑溪的那把刀給?刺了?個?對穿。
岑溪像是削豆腐一般將機甲的能源處摳挖出了?一個?小小的結晶,下一秒,戰神突然光亮變暗,停止了?動作。
血刃陰沉著臉,“你能這樣又如何?我?隻要待在機甲裡不出去,我?的下屬遲早……你做什麼!”
他驚恐到差點失聲?。
戰神的機甲和彆?人的不一樣,彆?人的操控室都是在胸口,戰神的卻是在大腦的地方,甚至後麵還有個?直通底部的小型電梯,可以讓駕駛者偷偷逃跑。
可是,岑溪是怎麼知道的?
岑溪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戰神沒了?能源後的外皮不再起到很大的保護作用?,岑溪很快將血刃給?揪了?出來。
“我?知道你背後站著的人是誰,”他說,“回去記得告訴它,等回修真界,我?會正式向它宣戰,彆?急著找死?。”
說完,岑溪一把擰掉了?血刃的脖子,他習慣性地在血刃的腦子裡摳挖了?一陣,一個?淡粉色的甲殼蟲被岑
溪掏了?出來。
岑溪看?著這可可愛愛的甲殼蟲,歎氣,“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