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岑溪想著怎麼開口,肖和清已經體貼地給岑溪找到了方法。
“先行拜師禮,首席我和他們各憑本事。”
岑溪暫時接受了這個提議,他也不怎麼想繼續和肖和清這個死腦筋糾結首席的問題了。
之後就是繁瑣的拜師禮,岑溪將工具都拿出來,本以為一向討厭麻煩的肖和清會有些不耐,沒想到他倒是安安靜靜的,認認真真地弄完每一個步驟。
他看著自己與岑溪逐漸建立起來的微妙聯係,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然後,肖和清將自己手裡的密鑰遞給了岑溪:“鬼修不屬於此方天地,他們搶回來也沒什麼用,攪渾水罷了。”
他頓了頓,補充道,“不準不收。”
岑溪哭笑不得,“好,多謝。”
看著對方不滿的神色,他慢悠悠補充一句:“真不愧是我收的徒弟。”
肖和清冷靜不說話了。
岑溪也樂得暫時的靜默,來整理自己的思路。
他敲了敲剛才暫時上線的係統:“你剛剛就是要說這個?”
係統憋了一路,總算能開口了,“對我就是說這個!”
它在肖和清靠近的時候,才發現了肖和清的不對勁,這怎麼和這個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等它排查排查再排查,哦豁,徒弟債!
它瞬間心神複雜。
不過岑溪不僅僅是和它對一對,他稍稍沉吟了下,“你前段時間說的化形……什麼時候?”
他也算是真的怕了這群徒弟了,本來也就是在小世界尋個方便養個孩子的事,結果孩子一個比一個出息,全都跑來堵他了。
岑溪現在唯一確定的,就是再也不會有其他徒弟過來了,但他這裡還有一個隱形炸彈,係統。
還好,係統化形還早。
據係統說,它估計得再攢攢才能化形,預計的時間至少要在百年左右。
岑溪放心了。
不說百年,一年他就可以讓他徒弟們選好首席排好位了,然後去將仇報了,再坑一波主……
“師尊!我回來了!”
一陣歡脫的青年聲打斷岑溪的思緒,岑溪轉過身去,發現宮雎非常迅速地就帶著小龍崽回來了。
他對麵,肖和清已經渾身緊繃,看向對方的眼底帶著一絲敵意。
宮雎手裡抱著小龍崽,笑意不達眼底,“怎麼稱呼?”
肖和清高傲地輕抬下巴,“你自己知道。”
岑溪:“……”
宮雎將小龍崽放下,語氣不屑,“不知道哪來的師弟,這麼大不敬師兄嗎?”
“師弟?”肖和清冷笑,“論資曆,我遇上師尊時你尚未進門,論修為,我強你一絲,你憑什麼喊師弟?”
他麵無表情地嘲諷,“憑撒嬌嗎?”
真當他不清楚呢!岑溪當時教他各種手忙腳亂的,碰見誰喊師父都收進來,一看就是沒經驗,特彆是近距離手把手教導的經驗!
肖和清敢打賭,他肯定是岑溪曆練時收的第一個徒弟!在時間上,他可是最大的,連重修的蘇綰綰也比不上!
看著宮雎眼神變冷,肖和清想了想,道,“小世界還有幾個入門早的師兄,不如提前叫了?”
“砰!”
宮雎一把將兩個斧頭放到了桌麵上,虎眼冒火,“你這個……”
“大人冷靜,冷靜!”掌櫃的看著這邊的修羅場,趕忙過來打圓場,“大人,自家店麵,咱們悠著點,千萬彆糟蹋了啊大人!”
他就差給宮雎跪下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妖族真的要喝西北風了!
“滾一邊去,”宮雎一把將人薅開,他死死地盯著麵前淡定坐著的肖和清,氣勢攀升。
岑溪無奈極了,但他也知道,這肯定是既定的流程之一,隻是想稍稍打斷一下,彆讓他們在這惹事。
然後,就聽見宮雎聲音仿佛從地獄中傳出來,“這,師尊親手給我煉的,你有?”
岑溪:“???”
肖和清卻被宮雎精準的激怒了。
宮雎卻渾然不知,虎尾巴都要搖起來了,“我媳婦,師尊給我算的,天作之合,你有嗎?你沒有吧?看,安染,我小師弟,師尊蓋章的,你有嗎?你沒……”
肖和清忍無可忍,將一把巨劍也狠狠拍在了木桌上,“蒼邪,師尊以前的好師弟都沒有拿到的,給我了,你有?”
他刻意強調了一下好師弟三個字,這武器當初飛升後消失了一段時間,還讓肖和清驚慌失措過,不過後來肖和清看見了以前的岑溪,這才明白原委。
不是消失,是在這條線內,蒼邪現在還不是他的。
可是,這個蠢虎並沒有!
宮雎張揚地挑眉,“我可是一連列舉了三個,你隻有一個,我贏了!”
贏個屁。
岑溪默默吐槽,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居然是靠這個爭的首席。
這他媽還能爭下去?前腳說好各憑本事,後腳估計就要齊齊跑來問他,到底給誰的寵愛多一點,為什麼要多給他這個……
岑溪見兩人心無旁騖地爭吵起來,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跑去找綰綰她們似乎挺不錯。
肖和清抿嘴,笨拙的他似乎吵不過宮雎了,他直接拎起劍,看向宮雎的眼睛裡滿是戰意:“來戰!”
“戰就戰!”
他堂堂上古神獸白虎,會怕他?
宮雎拎起大斧頭,微抬下巴,“出去打,師尊當裁判。”
肖和清言簡意賅:“可。”
兩人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岑溪揉揉太陽穴,“先彆急。”
都是大乘期渡劫期這樣的大能了,還一言不合就開打,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大能的樣子?
像他們這個層次的,真的動起粗來,引發的動靜可不小。
正愁著如何將人勸下來,門口這時又跑進來一個青衣男人。
薑灝魚。
他臉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誰把我……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