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升空不過十幾分鐘,剛離開飛機場, 竟然發生劫機事件。乘客們驚慌失措, 空姐和空少都沒反應過來, 眼睜睜地看著劫機犯手裡抓著一根長長的針,劫持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凶狠地威脅眾人。
劫機犯人高馬大,穿衣講究,頭發抹油, 像一個普通的上班族,但他猙獰的表情,透著亡命之徒的狠絕, 小姑娘被他強壯的手臂勒住脖子, 嚇得臉色蒼白,淚流麵滿。
“媽媽……媽媽……救我……”小姑娘虛弱地呼喊。
“天啊!天啊!”中年婦女不知所措,“小月,小月——”
“閉嘴!”劫犯把長針抵著小姑娘的脖子,惡狠狠地對中年婦女怒喝,“坐好!不許出聲, 都給我安靜!”
乘客們刹時像鵪鶉般縮在坐位上,恐慌萬狀, 膽小的人嗚咽了起來。
華國的民航一向安全,這麼多年來幾乎沒有劫機,因為在安檢時,凡是危險的東西都被攔下了, 這個劫犯手上的長針,不知是怎麼帶進來的,為什麼沒有在安檢時查出來?
空少儘量鎮定地與劫犯溝通。
“這位先生,不要激動,有事我們好商量。現在我們在空中,不能有任何閃失。”年輕的空少一邊安撫劫犯一邊慢慢地接近,“您有什麼需求,隻管提出來,我們一定會配合。”
“站住!不要過來!”劫犯大喝,“再過來就殺了這個小孩!”
空少急忙停下腳步,舉起手:“先生,我不過去,您先放開她,小姑娘那麼小,驚不住嚇,我可以代替她。”
劫犯嗤笑:“你當老子傻了?”
空少額角冒汗,看那小姑娘嚇得呼吸都困難了,他心裡緊張。“請您冷靜地想一想,飛機上加上您共有一百五十名乘客,您如果一意孤行,對大家都不太好,對您自己也不好,請您好好地考慮一下。”
“你給老子閉嘴!”劫犯凶悍地對空少說,“你聯係機長,讓他改變航道,往M國飛!老子要去M國!”
“先生,您先放開那孩子,您要去M國,我們可以幫您,現在我們在同一架飛機上,是一個共同體,大家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談談。”空少苦口婆心地勸說,不敢激怒劫犯,生怕那長針紮進小姑娘的脖子裡。然而,劫犯再不放開小姑娘,小姑娘也要被他強壯的手臂給勒得窒=息了。
坐後排的一些乘空既害怕又憤怒,小聲地嘀咕。
“跟劫機犯有什麼好談的啊?飛機上有沒有乘警?趕緊出手!不就一個歹徒嗎?來幾個男人一起撲上去乾=他!”
“歹徒的後麵不是頭等艙嗎?頭等艙的人都死了嗎?從背後攻擊歹徒不就好了?”
“我不想死!嗚……”
“我怎麼這麼倒黴?偏偏坐了這個航班!”
“現在怎麼辦啊?”
“我還年輕,我還想活啊!”
“我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一個劫犯嗎?大家一起上啊!”
“不好吧?他手上有人質,萬一激怒了,小姑娘就完了。”
空少仍在努力地勸說劫犯,劫犯一直要求飛機往M國飛,小姑娘快要休克了,臉色發青,四肢無力地下垂,她的媽媽駭然地不斷哭泣,要不是旁邊的乘客按住她,她快控製不住地撲上去求劫犯放過孩子。
情況十分危機,整個機艙陷入了僵局中。
伊宸景解開保險帶,準備起身,旁邊的眼鏡男子更快地按住他的肩膀,凝重地說:“不要衝動。”
“我隻想安靜地坐飛機。”伊宸景揮開男子的手,麵無表情地道。
眼鏡男子探頭看了看,沉聲說:“這個歹徒是練家子,他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手裡的那根長針原先應該是手鐲之類的裝飾物,過了安檢便拉直成為凶=器。”
伊宸景的神識在劫犯的身上轉了轉,冷道:“不足為懼。”
不顧眼鏡男子的勸說,他倏地站了起來。
空少仍在安撫勸說,劫犯的耐心越來越差,全身緊繃,表情凶狠。
“廢話少說,老子要去M國!再囉嗦,老子殺了你們所有人!”
他手上的長針突然朝旁邊座位的乘客刺去,那乘客閃避不及,長針擦著他的手臂刺了過去,劃破了他的手臂。
“啊啊啊啊——”一個大男人被刺傷,發出慘叫聲,後麵乘客不知道前麵發生了什麼事,隻聽到慘叫聲,以為死人了,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好吵。”
少年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壓過了叫聲,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
空少嚇了一跳,轉頭看到一個長發少年站起來了,他使勁地眨眼,暗示他快坐下。現在劫犯的情緒不穩定,禁不住任何刺激。他不能讓乘客有一點閃失,死任何一個人都無法交待。
伊宸景對他的暗示視若無睹,他慢條斯理地往前走,劫犯發現他,長針立即朝他指來。
“站住!”劫犯暴怒。
伊宸景無動於衷,繼續往前走,經過空少時,空少用力地拉住他。
“不行!你不要過去!”
伊宸景瞥他一眼。“我第一次坐飛機。”
空少一愣。
伊宸景又道:“他破壞了我的好心情。”
空少望著少年漂亮的臉,簡直無法理解他的想法。現在是什麼情況,少年難道不知嗎?有人劫機,還劫持了人質,他們必須勸住劫犯,儘量拖延時間!後麵的空姐已經偷偷向機長傳遞信息,機長聯係了地麵,正準備返回浦海市機場,地麵已部署特警,隻要飛機一降落,就有辦法製服劫犯。
所以,現在不是呈英雄的時候!
劫犯揮舞著長針,暴跳如雷地衝伊宸景喊:“臭小子!你敢這樣跟老子說話?老子先殺了你!”
他勒著出氣多進氣少的小姑娘,舉著長針,大步朝伊宸景和空少走來。
空少滿頭大汗地勸說:“先生,他還隻是個孩子,請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冷靜一點!”
伊宸景把空少往後一推,閃電般地衝向劫犯,劫犯大吃一驚,要攻擊時,拿針的手腕竟被一把捏住了。
四周的乘客瞠目結舌,看著少年身法鬼魅地接近劫犯,然後輕而舉易地扣住他的手腕,但聞“哢擦”一聲,那手腕竟被折斷了,長針從手指脫落,掉在了地上。
劫犯發出殺豬般的叫聲,少年的攻擊還沒有結束,扣住他的另一隻手,又是“哢擦”一聲,卸了他整條手臂,令其脫臼,小姑娘無力地滑落,少年一拽一拉,把小姑娘解救出來,扔給後麵的空少。
不給劫犯任何反抗機會,少年一拳擊在他的下巴,劫犯飛了出去,再轟然倒下,少年趁勝追擊,縱身一躍,抬腳往下猛踩,重重地踩在劫犯的肚子上,又是幾道骨頭斷裂的聲音,劫犯臉色煞白,嘴角溢血,身體抽搐幾下,兩眼一番,昏死過去了。
伊宸景冷酷無情地踢了踢劫犯的臉,每踢一腳,劫犯的臉就紅腫一片,一下成了豬頭臉,但他昏過去了,隻能如魚肉般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