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青蓮劍(1 / 2)

深夜。

師姐們將牧白送回樹屋,又替他燒了一桶泡澡的熱水後,便三三兩兩結伴離開。

牧白坐在桶中,想起先前聽見師姐說:蘇墨的隨從親眼看見他被歹人擄去山崖上。

他蹙起眉頭,手指在水麵輕彈,蕩開波紋。

原本聽說蘇墨指名道姓要自己來醫治,牧白就覺得不對勁。

原文中沒有這個情節,甚至在青蓮穀的劇情中蘇墨就沒有出現過,作為幕後推手,到大後期他的陰謀才漸漸浮出水麵。

如今世界線崩壞,係統也消失了,恐怕劇情已經完全不能按原文來推測,但蘇墨的人設總不會變。

聯係原文中他布下的種種陰謀詭計,哪怕浸泡著熱水,牧白也覺後背有些發涼。

這個大反派,該不會是要提前向自己下手了?

此後的日子裡,牧白日日提防蘇墨,誰知道蘇墨真就每天讓他推著自己的輪椅在青蓮穀中到處跑,今天賞花、明天逗鳥,興致來了還摘下桃花親自釀酒,再埋進東邊的林子裡。

活像個下崗退休的中老年人。

眨眼便是一年過去。

雖然牧白仍未逃過男扮女裝的宿命,但沒有係統束縛,日子倒是過得自在許多。

青蓮穀弟子們發現小白師妹回穀後性情大變,上房揭瓦下河摸魚樣樣精通。在山中巡邏總背著他那根翠竹削成的短劍,偶爾還拖一頭野豬回來烤了吃。

每當她們回憶牧白初入穀時細聲細語嚶嚶嚶的模樣,總不免唏噓:墜崖後師妹定是吃了不少苦頭,才會變成如今這般性情。

是以大家愈發心疼,有什麼好吃好玩兒的總往他屋裡送。

聽聞牧白醫術考核沒有通過,幾位醫術精湛的師姐還自發組成了名師輔導班,誓要把學渣拉扯上及格線。

牧白夜裡練劍,白天便跟著師姐們學醫,終於在這一日不負眾望,通過了青蓮穀的醫術考核。

秦玖歌當著眾弟子的麵,宣布過牧白身份,完成繼任少主的儀式後,便領他前往祠堂祭拜老穀主。

祠堂位於神隱樹海深處,巴掌大的一塊地兒,隻在桌上供了骨灰壇,一塊靈位,一尊香爐,前頭擺著兩隻蒲團。

牧白隨大師姐上過香,跪在地上真心實意磕了三個響頭。

這個世界中原主秦牧白是不存在的,牧白頂著這個身份在青蓮穀生活,因此得了不少便利,自然對原主的母親老穀主心懷感激,同時也有些許慚愧。

“小白,起來吧。”秦玖歌將他從地上扶起“如今你已繼承少主之位,有些事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她似乎不知從何說起,沉吟片刻道:“你剛入穀時住過的那間屋子,原本住的是老穀主的師姐,秦勝衣。”

牧白跟著大師姐往外走,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一咯噔。

師傅住的山洞中,有一塊扔在雜草堆裡的令牌,就刻著“秦勝衣”三個字。

秦玖歌並未發覺他神情有異,接著道:“退隱江湖的步蓮神尼曾收養過三個孤兒,勝衣師伯,老穀主和她的孿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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