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決鬥(2 / 2)

牧白垂著眼說:“把你打殘了,我找誰學輕功去。”

況且從一開始蘇墨就沒還手過。

牧白有些泄氣:“我什麼時候輕功才能追上你?”

蘇墨問:“追我做什麼?”

“等我能追上你,你就會認認真真跟我打了。”

“我不是不認真,隻是下不去手。”

“為什麼?”

“喜歡你啊。”

蘇墨神態自若,口氣也像在開玩笑。

牧白盯著他看,小聲嘀咕:“我信你的邪。”

蘇墨歎口氣:“都不叫哥哥了。”

牧白瞥他一眼,改口:“我信了好哥哥的邪。”

蘇墨:“……”

-

半月後,恰逢一年一度的弟子選拔,淩雲宮在大殿內擺宴席,舉辦迎新酒會,一直喝到後半夜。

整個山門的弟子都聚集在大殿中,是以隻有那處燈火通明,旁的地方都未點燈。

夜色中,長廊昏暗,白影推開一扇門,閃身進去,又悄悄將門合上。

確定屋中無人後,牧白點燃一枚火折子,輕手輕腳地湊到書桌旁。

桌上全是劍譜。

他隨手翻了翻,沒找到江辭鏡所說,洛子逸送給淩姑娘的情書。

想想也是,這種東西就算洛忘川還留著,也不可能放在這兒。

牧白又打開衣櫃。

裡頭隻有洛掌門平日穿的兩三套衣服和練功服。

“淩姑娘”出現時身上帶的東西,大多在洛子逸撿到那個包裹裡。

洛忘川既然把那些東西都扔了,想來也不會在自己屋中留下證據。

牧白搖搖頭,又在屋內轉了一圈,四下敲敲,看有沒有暗閣。

他已經搜得很仔細,但洛忘川這人平日除了練劍沒旁的興趣,屋內陳設也少,幾乎一目了然。

床上就一張草席一隻枕頭一把劍,居然連被褥都沒有……等等。

劍?

牧白走到床邊。

眾所周知劍癡劍不離身,晚上也抱著睡覺,可洛忘川此時在大殿中主持集會,他的佩劍必然帶在身上。

那這把是……

牧白拿起來端詳片刻。

從外觀看,劍鞘和劍柄都極其普通,半點沒鏤刻花紋,大街上巡邏的官兵捕快人手一把那種。

抽出劍身,也是平平無奇,就一把鐵劍,證明不了什麼。

牧白有些失望,拿起劍鞘抖了抖。

“啪”。

掉出來一封書信。

他眼前一亮,彎腰撿起,正打算拆開看看,忽聽門外傳來腳步聲。

剛走到門口,洛忘川就發覺不對,一腳踹開屋門。

裡頭沒有一個人。

他仍未放鬆警惕,將手搭在劍柄上,踏進屋中。

黑暗中空曠寂靜,襯得腳步聲格外響。

洛忘川合上門,走到燭台前。

“哧”。

點燃蠟燭的一瞬間,伴隨這細微響動,一道白影破門而出。

“站住!”洛忘川立刻拔出劍,飛身追上去。

追出沒多遠,他便發現,那道白影的輕功身法竟有些眼熟,像是……

白鶴?

那是他多年來揮之不去的陰影。

俠客榜第一的流風回雪劍,卻連白鶴老人一片衣角都斬不著。

洛忘川發狠般驟然加速,一劍斬破牧白落腳的那個屋簷。

牧白心下一驚,忙飛上另一處。

洛忘川窮追不舍,劍鋒掃落淩雲宮房簷上一堆片瓦。

接二連三的碎響驚動了大殿內眾人。

淩雲宮眾弟子、師叔,留宿在此的江神捕、畫眉等人紛紛走出殿外查看情況。

聽聞外頭是洛掌門在追一個白衣飛賊,夜行便將蘇墨的輪椅也推出來。

眾人聚集在視野開闊的殿外廣場上,看兩個身影在屋宇間上躥下跳,終於停在大殿頂上。

牧白幾步踏上飛簷,忽聽身後一聲斷喝:“彆跑了,我不殺你。”

“?”

他遲疑片刻,回過頭,見洛忘川停在另一頭的飛簷上。

沒有靠近,但仍拿劍指著牧白。

“你這身法,是師承白鶴老人?”

牧白沒吭聲。

洛忘川直接當作默認,又問:“你潛入我屋中,盜走了什麼?”

牧白仍沒出聲。

洛忘川不再追問,他屋裡壓根沒什麼值錢玩意兒,丟了便丟了也不心疼。

反倒對麵前這個飛賊很感興趣,他身法中有幾分白鶴的影子,卻背著一把劍,還是一看便知品質非凡的劍。

洛忘川將劍負在背後,正色道:“我要與你切磋一場,點到即止,若我勝了,你便把盜走的東西還給我。”

“那,若是我勝了呢?”牧白問。

“那便任你拿去。”

“好。”

牧白扶上劍柄,緩緩拔.出天雨流芳劍。

稀薄月光下,七枚瑩白玉石燦爛如列星。

“欸!他們倆打起來了!”

“這飛賊竟能跟洛掌門一較高下,來頭不小啊。”

江辭鏡猜出那白衣飛賊是踏雪,默默捏了把汗:“不知道他們倆誰會贏?”

畫眉手搭著眉骨看熱鬨,邊說:“我打賭,一定是拿劍的那個贏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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