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洛子逸及時趕到下方,接住了洛忘川。
“師傅,師傅你沒事吧?你看看我……”洛子逸能明顯感覺到洛忘川體內有幾處骨骼斷裂,動都不敢多動一下。
洛忘川還未失去意識,睜著眼,嗓音沙啞:“我輸了。”
“沒有,師傅,你沒有輸,你不會輸的。”
洛忘川隻是失神地一直喃喃著:“我輸了……”
不知念了多少句,兀地咳出一口淤血,昏迷過去。
畫眉已趕到邊上,蹲身檢查洛忘川的傷勢。
“都怪我。”洛子逸聲音哽咽,抱著洛忘川不敢放“以後我一定好好練劍,師傅你彆死……”
“呸呸呸。”畫眉噓他“烏鴉嘴,一邊去。”
洛子逸噤了聲,過一會兒,又小心翼翼地問:“畫眉……畫眉姐姐,我師傅怎樣了?還有救嗎?”
畫眉給他氣笑了:“有有有,你彆咒他死就行。洛掌門傷勢雖重,性命倒暫無大礙,來幾個人搭把手……”
眾人鬆了口氣,再望向簷頂時,白衣飛賊已經不見了。
“如此重的傷勢還能逃走,這白衣大俠當真厲害。”
“師叔,方才你還叫他飛賊。”
“閉嘴,你見過能把掌門傷成這樣的賊?傳出去我們淩雲宮還要不要混了。”
“……師叔說的是。”
大殿後方,白衣大俠正被人抱在懷裡。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蘇墨低下頭,在他額間輕輕吻了一下:“乖,不要鬨。”
“……”牧白簡直要裂開。
然而他這會兒想抗議也提不起勁。
蘇墨抱著他踏進廂房,放上床榻,從床底取出一隻木箱,打開來,裡頭竟躺著數十隻瓶瓶罐罐。
“哇。”牧白短暫地發出一聲驚歎,牽動肌肉,便疼得噤了聲。
蘇墨把木箱放在床頭,坐到床邊,動手解開他染血的白衣。
“欸你彆、嘶……”
衣襟已經褪下肩頭,牧白還在抗議:“你彆扒我衣服啊。”
蘇墨抬眼一瞥,看見他不服氣又疼得委委屈屈的模樣,想笑,但笑不出來:“彆亂動,少說話,我給你上藥。”
“嘶——你輕、輕點,疼疼疼好疼……”
“忍一下,很快就好。”
牧白咬緊牙關,捱過了最痛的那一陣,才稍微放鬆些。他盯著床頂看,轉移注意力,邊問:“好哥哥,我方才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你最厲害。”
牧白彎彎眼睛,又痛得抽搐。
他閉上眼,靠著床頭:“不知洛掌門傷勢如何。”
刀劍無眼,和洛忘川那種高手對決必得全力以赴,根本收不住手。其實在劍陣炸開前,牧白刻意控製方向,離洛忘川稍稍偏了一些。
即便如此,他恐怕也得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才能恢複過來。
“方才那一劍險些穿透你胸膛。”蘇墨手上忽然用力,疼得牧白渾身一震,差點跳起來“你還有心思擔心他。”
頓了頓,又說:“方才我讓夜行去問過了,洛掌門沒有大礙,有畫眉在,傷勢很快就能穩定下來。”
畫眉的醫術在穀裡名列前茅,大師姐叫她跟來,就是怕此行有什麼閃失。
牧白放心了:“幸好有她在。”
蘇墨抬眼看他。
牧白忍著疼,手在床單上揪出數道褶皺,連肩頭、鎖骨也緊張得拱起,渾身都在顫栗。他額角沁出細密汗珠,微微喘息著,忽然彎起眉眼,臥蠶像一枚小小的月牙:“多謝蘇墨哥哥。”
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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