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踏雪少俠好好歇息。”
牧白和蘇墨兩人開了一間房。
上樓回到房裡,合上了門,牧白輕笑著說:“說著不想開葷,點的沒一個素菜。當和尚也真是不容易。”
蘇墨脫下外衣:“當初你還想讓我去空穀寺拜師。”
“有嗎?”牧白茫然片刻,才想起來“哦——是在丞相府那時候?誰讓你頭發那樣多,刺得我渾身癢。”
蘇墨笑笑說:“那你是想讓我拜入空穀寺,剃成他們那樣?”
牧白瞧住他,在腦海裡想象了一下,立刻搖頭:“不行。”
以蘇墨的五官,剃光也是好看的,但必然不如長發襯他的氣質。
蘇墨接著道:“空穀寺還得戒色、戒欲……”
牧白想也沒想便說:“那更不行。”
“怎麼?”蘇墨抬手將烏發撩到背後,偏頭望過來。
這人褪去外衣後,裡頭單薄的黑衣襟口就沒一次是嚴絲合縫的,總要敞露些線條出來,引人遐思。
牧白彆開眼,搖了搖頭,自己也脫下外衣。
他翻上床,便直挺挺地麵朝下方癱著,一動也不想再動。
昨日和紅衣女交手,牧白原本就腰疼,還得強忍著不讓對手看出破綻,之後又中了毒。
雖然憑在青蓮穀學到的運氣口訣和藥理知識解過毒,但身體仍是虛弱,需要精心調養。
本想著回去以後好好歇息一陣,中途在白河驛站落個腳,又打起來了。
他瞥一眼蘇墨,耷拉下眼:“好哥哥,我腰疼。”
“……腰疼?”蘇墨也上了床,坐在一邊,掀開他後腰的衣裳,輕輕一摁“這裡?”
“嗯。”牧白背過手在自己腰上瞎按“還有這裡、這裡……哪哪都疼。”
蘇墨瞧著他,失笑:“打架身手還挺利落,我險些以為你沒事了。”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鐵打的。”
“那你還逞能。”
“我不是看空彥他們被欺負了麼……”牧白扯來枕頭墊著下巴,邊說“好哥哥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不出頭誰出頭?”
蘇墨不說話了。
除非牧白要求,否則那種情況他確實不會出手幫忙。
牧白偏過臉來:“我就說說,沒有怪你。”
“知道。”蘇墨握上他後腰“我替你揉揉。”
習武之人腰上無一絲贅肉,拇指撫上中間凹陷處,隱約能隔著皮膚摸到清瘦的骨骼,且青蓮穀素有自己的保養之道,牧白女裝時的樣貌用靡顏膩理來形容絕不為過,連身上皮膚也是白皙且薄,仿佛稍稍用力,就能在上麵留下淡紅的指痕。
蘇墨低垂著眼,摁下去,便聽牧白輕哼了聲:“好哥哥,你輕一點。”
他眸光暗了暗,想到牧白現下身子還虛著,隻好閉上眼,把力度放得極輕。
沒一會兒,牧白又出聲:“好哥哥,用力點。”
許是趴著有人揉腰太過愜意,他語調軟得不像話,棉花糖似的。
蘇墨無奈道:“小白,彆叫了。”
牧白扭頭瞧他:“怎麼了?”
蘇墨不回答,隻鬆開手下床去拿了卷書。
他一手舉著書,一手給牧白揉腰。書麵擋住視線,雖然字一個也看不進去,倒能轉移些注意力。
牧白察覺後頭那人已經開始亂按了,便撥開他的手:“你還是專心看書吧。”
蘇墨瞥他一眼,輕聲問:“要洗澡嗎?我去叫人燒水上來。”
“好。”
小二送來熱水時,牧白還趴在床上不想動,蘇墨便先洗過,再將他抱去放進浴桶。
嫋嫋的熱氣從屏風後升起,把臥房內溫度都烘高了些。
蘇墨換上乾淨衣裳,坐在床頭拿一卷書起來看,聽見屏風後窸窸窣窣穿衣的動靜也沒抬眼。
但餘光中能瞥見牧白隻穿了件單薄的白衣,露出細直的腿,走到了床前。
沐浴後的花瓣香撞過來。
蘇墨放下書,扶住跨坐上來的人,嗓音是啞的:“小白。”
“你這是……”他眼神暗下來,瞧著眼前人笑“想做什麼?”
牧白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解毒,你不是說,血裡有合歡毒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