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歌回到本部大樓,恭送首領進入直達頂層的電梯後,便直接去了地下的拷問室。
連采光都沒有的狹小房間,被鐵鏈拷在地上的俘虜喘著粗氣。
“彆緊張,對你來說,應該是解脫。”她拿出從門口守衛那裡借的手.槍,上膛,將槍口對準了他。
見不是新的拷問,而是直截了當的死亡,傭兵不再掙紮,露出釋懷的表情,渴望地看著槍口。
直到最後一刻,麵對如此深重的酷刑,他也不曾說出雇主的秘密,維持了士兵應有的驕傲!
鈴歌看穿他想法地彎了彎唇,什麼都沒說,如他所願地開了槍。
“……很遺憾,柳沢先生的異能,是在目標死亡的瞬間生效。”
貫穿頭顱的子彈使血花在牆壁上綻開。在傭兵滿懷希望地死去後,她才輕聲——一切都和首領預料的一樣。
鈴歌看見了傭兵記憶裡的光景。
“恭喜,你找到這裡了啊。”
用倦怠聲音發出問候的,是一個身著白衣的男人,他留著及腰的雪白長發,半垂著眼瞼,寶石般美麗的紅色眼睛,正如他手上蘋果般嬌豔。
“澀澤先生,你在說什麼?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交談嗎?”對於雇主突如其來的祝賀,記憶的主人摸不著頭腦地問。
“並非在與你談話,我想想,是和命運般會來到這裡的某個人。”
回憶中的白發男人抬起眸,他直視著傭兵的眼睛,目光卻仿佛穿越了時間與空間,坐在了與誰的談判桌對麵。
“你的話應該能找到,能‘讀取記憶的異能者’,但你沒辦法用這樣的能力,所以出現在我麵前的,恐怕是彆的什麼人。”
“能讀取這段記憶的人啊,將我的存在隱瞞起來吧,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就會被拋棄,鋒芒畢露又會引人忌憚。你跟從的人,真的是值得追隨的對象嗎?”
“……”
……
沒理會傭兵雇主預見性的留言,讓部下進來把屍體處理了,鈴歌利落地離開了地下室,將讀到記憶如實彙報了上去。
首領辦公室裡,和往常一樣,彌漫著冰冷的氣息。
如同陷入黑暗的泥沼,一星半點的陽光,也無法涉足此處。
太宰聽完,一點沒露出意外的表情,對於幕後黑手的正體,還有談話內容,他一開始就了如指掌。
“那個人讓鈴歌不要將這件事報上來呢。”他突如其來地在無足輕重的地方微笑著發表意見。
“可我是你的部下。”鈴歌有些奇怪地溫順低下頭。不認為這是需要特意回答的問題,但既然是首領的提問,她回複就好。
“說的也是。”他彎了彎唇,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
結束彙報,鈴歌回到資料室,翻了下六年前龍頭戰爭的資料。
六年前,將眾多Mafia組織牽扯其中的龍頭戰爭,主謀者便是“澀澤龍彥”,此後行蹤不明。
澀澤龍彥,通稱“收藏家”,似乎有殺死其他異能者,奪取其異能結晶的愛好。
所以,他的目的是……?
晚上,後勤部花田鱈美拉她去了居酒屋。
“聽說你找了個情人。”
“咳咳……”
酒剛上來,鈴歌還沒喝完一口,就被花田冷不丁一句話嗆到了。
花田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地道:“沒事,我理解。”
“不是這麼回事。”她張了張口,居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又不能直接說那個人是首領。
先不說她和首領本來就有解釋不清的緋聞,頂多將遊輪謠言從“她找了個情人”改成“她和首領公費約會”,太宰先生的行蹤在港口Mafia裡也是機密,作為情報隊長,她又有保密的義務!
“沒關係,組織裡知道這件事的不多,”花田悄聲,“我也是剛好有朋友在宴會上,結合一些內部消息,才推理出來的。聽說還是個和首領長得有幾分相似的美男子。”
“……”
“其實我和前前前任分手時,也想過找替身。”花田灌了一大口酒,“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不過你和首領究竟是分手了,還是玩玩而已結果你認真了?”
見花田一臉想開“知心大姐姐座談會”的模樣,鈴歌拿起酒杯塞入她口中。
“你喝酒吧!”
花田:……惱羞成怒,看來是後者了。
沒想到首領居然是這樣的人!?
平均每年失戀十餘次,港口Mafia戀愛經驗最豐富的女人——雖然都是失敗經驗,花田鱈美用自己舉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試圖將鈴歌從“墮落”的深淵挽回。
雖然她勸諫的核心主要是“找情人可以,玩玩給點錢就算了”“隻要我踏的船夠多,就不會翻船”。
“你就沒想過自己為什麼總是戀愛失敗嗎?”鈴歌默默聽完,發自肺腑地問。
不等花田回答,她手機響了,於是接了起來。
“怎麼了?”見鈴歌臉色不太好,醉了大半的花田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清醒點,“需要我幫忙嗎?”
“有點事,我找人送你回去。”
鈴歌匆匆抓起座位上外套離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