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歌怎麼去了那麼久?”他咕噥。
她咬了口銅鑼燒:“去買東西了。”
太宰“唔”了聲,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幾秒,突然彎眸地笑了:“鈴歌就不會吃醋的嗎?你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會哦,和敦、和中也,還有那個人……而且你還隻買你一個人的份兒。”
鈴歌:???有這麼多人的嗎?而且太宰先生你的記仇名單是不是太長了點?
“你是說剛才那兩個女孩子?”她看向太宰背後走廊,那裡已經沒有搭訕女孩子的身影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光是被搭訕者太宰的冷淡態度使她們卻步,姍姍來遲的鈴歌起決定性地長著一張“絕對不可能贏得過”清麗脫俗的臉。
鈴歌確實不至於吃醋。
她坦然地回答:“既然太宰先生選擇了我,而不是彆的什麼人。我在太宰先生心中這點程度的特彆還是有的吧?”
太宰一怔,“不止一點,”他微笑,“鈴歌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非你不可的存在。”
她有些出神地望了望他。
“我有禮物要送給你,”鈴歌讓他幫忙拿著銅鑼燒,“太宰先生可以把手給我一下嗎?”
太宰思忖了會兒,沒有拒絕她,不過是手心向上地遞出,鈴歌將他手翻了一麵,認真地觀察了會兒,在他訝異的眼神中,將剛才買的金屬圈戴在了他左手無名指上。
戒指上鑲嵌著一顆細小的藍色寶石,上麵裝飾著精雕細琢的花紋,帶著冰涼的溫度。太宰渾身都僵住了,仿佛血液在一瞬間凝結。
“太宰先生之前不是抱怨,我都沒有送過你什麼東西嗎?”她卻像是不覺得有什麼大事的模樣,若無其事地解釋,“不知道太宰先生缺什麼……在店裡看到,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下啦。太宰先生,你怎麼了?不喜歡嗎?”
她疑惑地看著緊抿著唇,一言不發的首領,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太宰輕輕地垂下眼瞼,斂去眸中情緒地抬起目光。
“不、我——”他一開口,卻莫名地無法順利發出聲音,“我很喜歡。”他緩了緩,才繼續。
“不過鈴歌都不戴呢……”太宰幽怨地看著鈴歌空落落的手,嘟囔間已經恢複了往日的語氣,仿佛剛才的失態隻是她的錯覺。
“因為不是對戒呀,是裝飾戒指。”她反應過來,“你希望我戴嗎?”
“買相同的更有情侶的感覺吧?”他牽起她的手說,“算是回禮……鈴歌剛才去的哪家店?”
她的手很漂亮,非常適合戴戒指。
太宰最後給她買了同款的戒指。
回去途中,雨小了很多,但到鈴歌的家時,兩人身上衣物還是被打濕了不少。太宰沒有衣服在這裡,鈴歌聯係港口Mafia旗下的服裝店送幾套男裝過來,自己先去洗澡換了套睡衣。
等她出來時,太宰正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麵霧蒙蒙的夜色。
庭園裡不知何時雨已經停了。
服裝店的人還沒有來,他也就沒有換西服,雖然將肩頭和手臂衣袖打濕的外套脫了下來放到了一旁,頭發卻還有些濕。
“太宰先生這樣下去會感冒的。”她提醒地拿了張乾淨的毛巾,將他拉到了沙發上——他太高了,站著的話,她隻有踮著腳幫他擦了。
在鈴歌幫他小心地擦拭著發絲時,他覆蓋在毛巾下陰影中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許久,才笑了聲。
“那也沒關係,”他說,“感冒了就能讓鈴歌照顧我了。”
鈴歌無言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有自虐的毛病!?
她很想理直氣壯地這麼問一句,話到嘴邊還是拐了個彎兒,“你不用生病我也在啊。”她溫和地回答。
太宰的發絲烏黑發亮,卻冰涼得像是沁滿月光將要融化的細雪。
“你什麼都不用做,我也在的。”她輕輕地摸著他的頭,用安慰小孩子一般的語氣輕聲。
“我知道。”
他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我一直都知道。”
太宰又說了一遍,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又像隻是在追逐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境,注視著鈴歌的眼神卻異常的溫柔。
“正因如此,才會覺得,我這麼幸福,真的好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