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擎顯然是和秦書想到一塊兒去了,他傻愣愣地瞅著手裡突然出現的靈果,好半晌才回過神,有些尷尬地乾咳了兩聲。
泓蜀大人隻是想要一些靈葉囤起來而已,之前秦書給他的那些靈植,泓蜀大人也是囤了起來,並不是因為貪吃得停不下來。
語言不通當真是個很大的問題。
莊擎覺得自己把泓蜀大人當成一個貪吃無厭的鼠這件事,實在是有點對不起泓蜀大人。
見小白團扒拉著那顆黃橙橙的靈果,兩隻小腳還在不停地蹬著他的手心,莊擎便知道,泓蜀大人定是以為自己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莊擎隻覺得臉上躁得慌,若不是因為他的皮膚偏黑,一張臉鐵定已經通紅通紅的了。
他逃避似得移開了自己盯著小白團的視線,把小白團和黃橙橙的靈果放到了秦書的手心裡,然後微彎下腰,竟是將那靈植整株挖了出來,靈植的根部還帶著一大塊泥土,將它細嫩脆弱的根係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隨後,一個精致的瓷質花盆突兀地出現在了地上,莊擎手法熟練地將那一株靈植移栽到了花盆裡,然後把小白團接回了手裡,低聲道:“泓蜀大人,您把這個收下吧,隻要不傷到它的根莖,這些靈葉便會不斷地生長出來。”
倉薯有些猶豫地看著那個大瓷盆,好一會兒才說服了自己,連著盆將那一株靈植塞到了頰囊裡麵。
雖說他的頰囊可以存放各式各樣的東西,可倉薯潛意識裡還是認為,頰囊就是用來存放食物的,若是放其他東西到頰囊裡,會讓他覺得很奇怪。
不過壯漢子所說的,靈葉可以源源不斷地生長這件事,最終還是說服了他。雖說他的頰囊可以保持所有食物的新鮮,但吃完了就是吃完了,不會再長出來。
一想到日後他的頰囊裡會有永遠吃不完的靈葉,倉薯就覺得整隻鼠開心地都快飛起來了。
就連頰囊裡麵多了一個大瓷盆,和一大盆的泥土這件事,都讓倉薯覺得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看到小白團的心情似乎很不錯,莊擎悄悄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沒有再理解錯泓蜀大人的意思了。
倉薯興奮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從頰囊裡扒拉出來一些東西,紅薯乾、小魚乾、小紅果,還有從小哥哥那裡弄來的靈植,一樣拿出了一些,用空氣圍牆圍了起來,飄在壯漢子的身前。
莊擎有些不明所以,要不是傳說中說神獸大人體內的空間大如湖泊,他都快以為泓蜀大人是裝不下東西,所以把這些拿出來騰位置。
見莊擎不動,秦書在一旁扯了一下莊擎的長衫,湊到他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泓蜀大人是在感謝您呢。”
莊擎恍然大悟,他一臉感動,卻並沒有收下這些東西,“您收起來吧,我不要這些東西。”
倉薯歪歪小腦袋,見眼前的壯漢子臉上儘是感動,彆說不願意了,就連一絲不悅都看不見,他這才又把那些吃的塞回了頰囊裡麵,愉悅地衝著他不停嘰嘰叫著。
這人雖然長得凶巴巴的,但心腸卻好得不得了,是他錯怪他了。
倉薯翻過身在莊擎的手心裡打了一個滾,向對方傳達出自己的親昵與感激。
秦書把手裡的那顆黃果果遞到小白團的身前,輕聲道:“泓蜀大人,還有這個。”
倉薯伸出小爪子把黃果果抱住,一口塞到了頰囊裡,隨後仰起小腦袋舔了舔小哥哥的手指。
你也很好的,小哥哥~
在一旁兀自瘋了好半天的小花貓終於緩過了勁兒,邁著極為輕快的步伐走到了兩人一鼠的身邊,衝他們叫了幾聲。
‘泓蜀大人,我們得回去了。’
倉薯看了看周圍,見天色已經逐漸開始暗沉下來後,有些不舍地蹭了蹭壯漢子的手心,又衝小哥哥叫了幾聲,隨後啪嘰一下跳到了小花貓的背上。
小哥哥,我會再來找你玩的呀~
莊擎和秦書聽不懂一貓一鼠的話,但看天色便知道,兩個小家夥是應該回去了,否則他們的召喚者會著急的。
相互告過彆以後,小花貓背著小白團子,順著來時的路飛快地往回跑著。
這一次,倉薯有了經驗,一開始便在自己的身邊築了一層空氣圍牆,沒有了上一次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