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薯的眼巴巴地看了一眼被困住了行動的虛影,吸了吸小鼻子,扭過身子不再去看那個方向,很是委屈地衝蒼逸叫了幾聲。
看在儲備糧的份上,他就先忍一下吧。
蒼逸安慰地摸摸小白團的腦袋瓜兒,另一隻手掌一翻,變戲法似得弄出來一顆紅通通的圓珠子,放在了倉薯的身前。
倉薯湊上前聞了聞,豆豆眼一亮,他認出來這珠子是和之前儲備糧給薛夫人的那顆藍色的獸丹是一樣的東西,噴香噴香的,很快便把他鼻腔裡屬於陰氣的那香味給趕到了一邊。
甚是霸道。
蒼逸見小白團兒把那獸丹給抱在了懷裡,輕聲囑咐了一句:“慢點吃,不要一口氣吃多了。”
倉薯忙不迭地點頭,用牙齒磨了磨那獸丹,發現這玩意兒有些硬,便收起牙齒伸出舌頭,慢吞吞地舔著,豆豆眼半眯起來,看起來無比的享受。
秦書和柳雲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來到了蒼逸和那虛影的身邊。
那虛影似乎發現自己掙脫不開這根黑色的繩子了,便放棄了掙紮,雖然黑糊糊的看不清麵貌,卻給人一種蔫蔫的感覺。
見那虛影被蒼逸給牢牢地製服住了,秦書有些不好意思地朝蒼逸笑了笑,“麻煩你了,蒼逸,我沒想到那法陣竟然困不住它,是我學藝不精。”
一向和秦書對著杠的柳雲此刻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有些歉然地衝蒼逸道了聲謝。
剛才不止是秦書的法陣沒困住虛影,就連他的大花也同樣沒能捉住它,他和秦書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強。
這樣的認知讓柳雲覺得有些沮喪,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振。
秦書轉頭看了他一眼,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蒼逸便搶先他一步開了口,“不是你們的問題。”
秦書和柳雲看向了蒼逸,眼睛裡同時劃過一抹疑惑。
“你的法陣很完整,並沒有出錯。大花的那一道束縛法術也施展得很精確,若是放在普通的鬼魂身上,定是能將之拿下的。”蒼逸難得的安撫了他們一句。
但是秦書和柳雲看起來並沒有好多少。
放在普通的鬼魂身上能拿下,也就是說,被蒼逸抓住的這鬼魂太過厲害,他們兩人聯手都沒辦法將之捉住。
他們和蒼逸之間的距離,或許比他們想象之中的還要大上很多很多。
想到這裡,不光是柳雲,就連秦書都覺得有些挫敗。
同樣是在蒼倉宗走出來的人,怎麼他們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雖說如此,但秦書和柳雲並沒有一直挫敗下去,他們很快便打起精神,跟著秦書往房屋的方向走去。
蒼逸手裡牽著那根黑繩的一頭,虛影被他拴著牽在後麵,看起來莫名的有點滑稽。
幾人很快便回到了他們的屋子前麵,讓他們有些驚訝的是,張道長的屋內還亮著燭燈。似乎是察覺到了幾人的歸來,張懸打開窗戶朝他們的方向看了一眼,在掃到蒼逸身後牽著的那一團虛影時,麵上閃過一抹驚訝,以及一絲微不可查的敬佩。
蒼逸推開自己那屋的門,讓秦書和柳雲都走了進來。
他們現在還不能休息,這虛影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自然是要聚在一起繼續接下來的事情。
蒼逸在屋內的一處空地上畫了一個法陣後,把虛影牽到了法陣的正中間,鬆開了捆在它身上的黑繩。
甫一被鬆開,虛影的第一反應便是朝門口衝去,但在它即將離開法陣的時候,便被一道看不見的圍牆給擋住了,整個虛影被撞得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又彈回了法陣的中間。
秦書和柳雲看著地上隱約閃現著光芒的法陣,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柳雲驚訝的是蒼逸竟然會畫法陣這件事,畢竟蒼逸自進入蒼倉宗開始,便一直呆在獸峰,也隻學過禦獸術這一門課,而畫法陣是歸屬於法峰的教學範圍,從未去法峰上過課的蒼逸竟然會畫法陣!
秦書驚訝的,卻和柳雲有那麼一點不同。他雖然同樣驚訝蒼逸會畫法陣這件事,但更讓他驚訝的是,蒼逸畫的這個法陣,他從未見過。
蒼逸到底還隱瞞了他們多少東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