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想起那句上他戶口本的偉大提議,第一次覺得被求婚竟然是這麼讓人頭大的一件事,他們認識才剛剛一天吧,怎麼就扯到談婚論嫁上麵去了?
紀曜禮看他愣在那,吸了一口煙,道:
“早晨我可能沒有說清楚,我口中的結婚,和大眾意識裡的結婚不同,是一種契約形式的結婚,如果還是很難理解或者有心裡負擔的話,你可以當它是一種雇傭形式,我雇傭你,成為我的伴侶。”
林生滿臉錯愕,“就,就是假結婚?”
紀曜禮點頭,“你可以這麼理解,契約時間為三年,這三年裡,你將成為薰霖傳媒重點培養藝人,我可以承諾你所有戲份的質量不低於衛視級,作品隻會在寒暑假還有新年賀歲檔播出,你的所有開支我會以你丈夫的身份承擔,你隻需要,和我演好夫妻。”
林生被這天大的好事突然給砸懵了,白天剛剛得知自己被韓製片打壓的噩耗,現在卻有一個大餅子在等著自己啃,他饞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確實心動了。
但卻還是保持著一絲理智,“那我需要和您那個嗎……”
紀曜禮明白他的意思,“必要的時候做做樣子,不用行夫妻之實。”
林生鬆了口氣,“那就是說也不會乾預我的感情……”
“不行。”紀曜禮打斷他的話,“感情也必須得乾淨,你是公眾人物,萬千雙眼睛都盯著,況且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不要對彆人有亂七八糟的心思,為了你的形象考慮,有任何心理和生理需要,建議你來找我解決。”
“噢。”林生紅了紅臉,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清了下嗓子,“聽上去好像都對我比較有利,我冒昧問一下,紀總您如此迫切想要結婚的原因是?”
紀曜禮看著他,沒有說話。
林生和他大眼瞪小眼。
最後紀曜禮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他“嗷”地一聲,苦著臉,“您打我乾什麼?”
紀曜禮望著煙頭上的火光,“我記得我有和你提過我家是做煤炭產業相關生意的。”
林生額頭上滿是黑線,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就當前國際金融和煤炭能源產業形勢來說,轉行是必然,我和家裡人在轉行的方向上產生了分歧,我偏向文娛方麵。因為一些個人原因,家裡人希望我能夠早些成家立業,不然我就得回去繼承家業,按照他們的理念經營。”紀曜禮說。
家產隻有一個行李箱外加一千塊餘額的林生,仿佛聽懂了般地點頭。
紀曜禮揉了揉額角,“迫在眉睫的問題是商報記者近來對我的私生活很感興趣,胡亂揣測,給我個人造成了不小的消極影響,我急需要一個正麵形象來擺脫這一尷尬局麵。”
林生思考了一會兒,覺得這是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有紙質協議嗎?”
“嗯。”
“好,我答應了。”林生道。
其實林生彆無選擇,想邁過韓製片阻礙的那座大山,隻能攀附另一座高峰。
紀曜禮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樣爽快,瞳孔閃過丁點驚訝: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漏洞,所以我們的婚姻是得走法律程序的,你確定想好了嗎?”
林生頓了兩秒,“沒問題。”
紀曜禮的呼吸微不可察地變重些許,隨即把手伸到車窗外,招了招。
安謙大步走來,得到紀曜禮的點頭示意,從副駕駛上的公文包裡抽出兩份合同,並且從西裝口袋裡掏出黑色水性筆,雙手遞上。
紀曜禮很快簽好名字,遞給林生。
林生看得很仔細,畢竟這並不僅僅隻是一場婚姻,還事關他未來的演藝生涯。合同和紀曜禮剛才口述的無異。
違約者需支付高額的賠償,林生窮得響叮當,一定會好好遵守。
紀曜禮的目光落在他簽下的名字上,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又放開。
到達乾厚裡,林生抱著合同,抿了會兒唇,“那……那我先走了,紀總,再見。”
“等一等。”紀曜禮忽然出聲叫住他。
林生回頭。
紀曜禮勾了下唇角,“今晚收拾一下,明天搬到我家來。”
“同……同居,要同居嗎?”林生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不然呢,你忍心讓為夫新婚就獨守空房嗎?”紀曜禮的聲音揚高,襯衣領口若隱若現出性感的鎖骨。
林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哦,好,好我回去就清東西。”小碎步往樓上跑遠了。
紀曜禮一直看著他家的燈亮起,這才放鬆地靠到椅背上:
“去公司。”
“先生,你今天喝得有些多了,要不就直接回家休息吧。”安謙忍不住道。
沒有得到回音,他隻好啟動汽車。
汽車平穩地在路上運行,安謙透過汽車後視鏡,看到紀曜禮正寧靜地望著窗外,唇角揚起柔和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 後來--
紀總:我雇用你,和我睡一張床。
後來的後來,紀總破產了,因為無窮無儘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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