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月光(1 / 2)

陸宥討厭紀沅,理由充分。

圈裡人誰不知道應舒渙跟紀熙是兩情相悅,隻差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

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紀沅來,愣是把應舒渙跟紀熙給拆散了,當了自己親哥哥的小三!

他氣得牙癢,恨得吐血,應舒渙如果不跟紀熙在一起,排個一二三四,那也當屬自己第一。

紀沅什麼模樣什麼身份,輪得到他嫁給應舒渙?自己哪樣比不過他?

陸宥臉上露出了一個鄙視的表情。

說賤,也真是沒見過這麼賤的人了。

這個紀沅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嫁給應舒渙之後也不老實,天天從應家偷錢接濟紀家。

陸宥也看不起紀家,雖然紀家出了一個紀熙,但到底小門小戶,就跟吸血藤似的,靠著紀熙和紀沅,牢牢地攀附著應家這顆大樹,永無止境的吸血。

紀沅嫁過來一年不到,應舒渙就替紀沅處理了大大小小十幾件事情,嚴重拉低了應舒渙高高在上的逼格,簡直從王子變成了村乾部!

上山下鄉三步走,精準扶貧到個人。

這一次更過分,自從紀沅嫁給應舒渙之後,紀沅的舅舅沈建成就一直打著應家的旗號在外麵開工廠。

沈建成是一個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男人,又好色又好賭,以前手裡沒錢就算了,後來傍上了應家這顆大樹,在廣州開了一家做奢侈品假貨的加工廠,打著應家的旗號到處吹牛逼,還欠下了一千多萬的高利貸。

討債的找到了紀家,天天潑油漆,鬨得紀家雞犬不寧。

沈建成的姐姐——也就是紀沅的母親沈豔心疼他,逼著紀沅問應舒渙要錢。

沒錯,是要,不是借。

沈豔早就把應舒渙當成了自己的女婿,拿錢要錢理直氣壯,從來都沒打算還過。

而紀沅在應家過得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舒坦,沒錢不說,就是應家的一個保姆過得都比他這個“小少夫人”有尊嚴。

應舒渙的父母對紀沅毫不掩飾的輕視、沈豔和沈建成的逼迫,讓夾在中間的紀沅徹底崩潰了——他根本要不到任何一分錢。

紀沅在原主的回憶中明白,因為原主死都不願意問應舒渙借這筆錢,沈建成就想了個陰損的法子,給應舒渙的茶水裡麵下了藥,想要原主拍幾張應舒渙的“豔照”出來,賣給狗仔或者娛樂報紙,獲得一筆不菲的收入。

應舒渙是家喻戶曉的大明星,這樣的桃色照片,少說也是幾千萬起步。

看完回憶中原主對家人的印象,紀沅無語……

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一家人。

紀沅搖搖頭,心想自己穿越過來是攤上極品親戚了,難怪應舒渙對他如此厭惡——“穿越”,是他從記憶中學到的詞語。

“你裝什麼死?”陸宥警告他:“你彆以為有應老爺子給你撐腰你就真的麻雀變鳳凰了,也不看看你的臉,應舒渙要錢有錢,要顏有顏,憑什麼跟你在一起?!你要是還要臉,就趁早跟應舒渙離婚!”

紀沅一改往常的膽小內斂,抬頭,淡然一笑:“我為什麼要跟應舒渙離婚?”

陸宥沒想到紀沅能回他,愣了一下。

紀沅從橋邊的小路走上來,邊走邊開口:“照你說的,應舒渙要錢有錢,要顏有顏,我應該牢牢抱住他的大腿才對,怎麼舍得跟他離婚?離婚之後便宜你嗎?”

陸宥驚呆了,看著紀沅的表情就像見了鬼:紀沅瘋了,他怎麼敢跟自己這麼說話?

紀沅是什麼人?

他媽是小三,他就是小三的兒子。

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小三的兒子也是小三!

小三的兒子竟然也敢和他頂嘴?

陸宥的火從心中起,兩步往前,就準備像以前一樣,給紀沅狠狠一巴掌。

拳頭剛剛捏起,還沒落到紀沅臉上,就被紀沅半路給截住了。

陸宥感覺到一股殺氣彌漫在自己周圍,他心裡猛地一跳,隨後感覺自己的手就像是被鐵鉗夾住一樣,仿佛下一刻就要斷了。

“紀沅!你敢攔我!”陸宥瞪大眼睛。

紀沅捏著陸宥的手臂,並沒有直接折斷,而是冷靜地觀察著四周。

他初來乍到這個世界,還不太了解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是否有他對付不了的未知的事物——畢竟那在大馬路上高速前進的鐵皮盒子,讓紀沅十分震撼。

如果這裡的人身上都帶著一些防身工具,又是紀沅不知道的,那他就吃了啞巴虧了。

紀沅還不想自己一重生就立刻死回去,來都來了,他還是很惜命的。

還好,陸宥身上並沒有防身工具,如果有,他恐怕早就拿出來對付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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