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與臣(1 / 2)

正文君那小婊砸正在梳妝打扮,您可以用強大的購買率把它砸出來一開始看到這一幕的震怒變成了煩躁和糾結。

這讓他冒出了一個非常任性的念頭:他乾脆當做沒看見算了。

紀熙搶在紀沅之前開口,抓著應舒渙的胳膊,如同溺水之人抓著唯一的浮木,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阿渙,你聽我說,是我不好。”

應舒渙一聽,本來就煩躁的心情被挑了起來,這個極度以自我為中心且脾氣極差的年輕男人理直氣壯的開口:“當然是你不好。”

“啊?”這一瞬間,紀熙的表情都沒繃住,直接給哽住,楚楚可憐的樣子一秒變懵逼。

應舒渙有點不耐煩道:“要不是你不好,紀沅為什麼無緣無故打你?他什麼性格你不知道?”

他雖然不了解自己的妻子,但是從旁人的嘴裡還是略知一二。

紀沅的性格向來都是內向懦弱、逆來順受的。就跟一隻好欺負、膽子小的兔子一樣,稍微大一點的聲音就能把他嚇得渾身發抖。

這樣的人,不把他逼急了,怎麼可能打人,還把人打的這麼慘?

應舒渙這點判斷能力還是有的,嗯,他心裡想:我還是很能明辨是非的。

紀熙的臉色一下子慘白無比。

如果剛才還是慘白如紙的話,現在就是慘敗如灰,透露著一點兒難以置信。

“我隻是……”紀熙迅速的冷靜下來,組織好語言:“是我太急了,看到小沅跟江玉在一起,一時就有些想多了。”

他沒想到應舒渙會撞見自己跟紀沅在一起,這才是他沒預料的,也是最後悔的事情。

紀沅從小對他言聽計從,不敢有半句怨言,因此,紀熙在他麵前從來不端著,也從來不裝模作樣,打罵是日常,嘲諷是常態。

他似乎有想不到的惡毒一麵,能夠完全展現給紀沅。

十幾年如一日,以至於造成方才的失態。

“小沅,抱歉。”紀熙抬頭看著紀沅:“剛才是我話說重了,你彆往心裡去。我知道你被誤會了心裡不舒服,你想打我或者罵我,我都認了。”

紀沅冷冷地開口:“你必須認。”

再一次被哽到的紀熙:……

他媽的,你們夫妻倆一起不做人嗎。

一瞬間,紀熙的腦子裡閃過一個暴怒的想法,讓他生氣的直接稱呼應舒渙和紀沅為夫妻。

紀熙忍下這口氣,作勢要扶著牆站起來。

順帶看了一眼應舒渙,神情分外可憐。

應舒渙沒接收到他眼神中的含義,問了一句:“他還打你腿了?”

紀熙小幅度的搖頭,應舒渙聽罷,疑惑道:“那你看我乾什麼,你自己站起來啊。”

紀熙:……

雖然知道應舒渙這個嬌貴脾氣輕易是不肯出手幫助他的——準確來說,應舒渙的字典裡就沒有“團結友愛”、“互幫互助”這個詞。

他從小就在娛樂圈混,仗著家世和背景,幾乎都是橫著走的。

應舒渙不需要彆人的牽線搭橋,也學不會怎麼友善溫和的交朋友,因此演了這麼多年戲,沒交上一個朋友,被黑粉叫做“娛樂圈孤兒”。

所以,他先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原來的那位紀沅擺平麻煩,已經是他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做出來的天大讓步了。

紀熙知道他的性格,原本是不在意的,但是現在紀沅麵前丟了這個人,還是讓他的雙頰飛快被染紅了。

紀熙扶著牆慢慢站起來,壓下心中的怒意,勉力一笑:“今天看到小沅和江玉在一起,我以為小沅還沒放棄之前進娛樂圈的想法。不是我阻攔你進,實在是娛樂圈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大染缸,作為你哥,隻是想勸你……”

他剩下的話沒說,但是應舒渙和紀沅都聽出了言外之意。

特彆是應舒渙還看了他一眼——紀沅現在雖然瘦了,可是比起進娛樂圈的實在差的太遠了。稱得上說一句自不量力。

他真的想進娛樂圈嗎?

應舒渙在心裡想,如果他想進娛樂圈,為什麼不來找自己,而是要去找江玉?

這人不是最喜歡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麻煩自己嗎?

也沒有說紀沅去找江玉,應舒渙就不爽或者吃醋——他一點兒也不喜歡紀沅,就是單純的有男人的占有欲作祟——紀沅好歹是自己的合法妻子。

他怎麼跟變形金剛一樣變得這麼徹底?

現在不但離家出走一個月,還會揍人,甚至還變瘦了這麼多……

難道是江玉把他帶壞了?

應舒渙想到這裡,才有點兒不高興。

畢竟紀沅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任由他在外麵和另一個男人走的這麼近,應舒渙總覺得自己頭上綠綠的。

“你鬨夠了沒有?”應舒渙開口:“離家出走了一個月,見了你哥,你就是這麼對他的?”

紀熙見狀,心思一動,附和道:“小沅,你不是還在跟阿渙談離婚的事情嗎。怎麼前腳說了離婚,後腳立刻就聯係上江玉了,還想著去娛樂圈?你也知道阿渙的身份很特殊,結婚之前也商量過的,說好要隱婚的。你這樣貿然的去娛樂圈,也沒跟爸媽打聲招呼,說一套做一套,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頓了一下,紀熙說:“如果你是覺得我和阿渙因為演戲的事情經常在一起,你心裡不舒服,你可以直說。我和他隻是朋友,希望你不要想太多。”

應舒渙看了紀熙一眼,心中十分震驚,但是為了不丟麵子,沒表現出來,心想:他怎麼這麼能想?

關於紀沅去娛樂圈,應舒渙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會不會太胖了不上鏡啊。

——紀沅又沒什麼演技,去了也是給我丟人。

紀熙沉下臉,道:“不是我多心,小沅,我是了解你的——”

紀沅等他說完,終於又動了,一句廢話也沒有,像是懶得跟紀熙打嘴仗。

紀沅向來是能動手不動口的性格,他的動作快的紀熙都來不及反應,猝不及防的一腳就踹在了紀熙的心口。

紀熙猛地跌出去兩三米,伏在地上狠狠地咳嗽起來,紀沅才放下腿,麵色不變:“紀熙,我剛才和你說過,我給你的忠告隻有一次。但是很顯然,你沒有聽明白。”

應舒渙在紀沅抬腳踢紀熙的時候,整個人就怔住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紀沅冰冷的目光就射向了他,警告道:“如果你再說一句話,我就連你一起打。”

應舒渙的大腦因為這句話,足足宕機了整整二十秒。

實在是因為眼前的這個場景,已經超出他的想象了。

紀沅打人?!

對……紀沅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打過紀熙了……

不對,紀沅怎麼敢當著他的麵打人!

他——

他剛才說什麼?

他說他再說一句話,他就連自己一起打?

紀沅……紀沅瘋了嗎!他真的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就算是他媽的欲擒故縱也有個限度吧!

頓時,反應過來的應舒渙感到自己的情緒沒有任何過渡期就被引爆了:“紀沅,你適可而止!”

他終於舍得蹲下身去屈尊降貴的扶了一把紀熙,眼神狠厲地瞪著紀沅:“你敢不敢再說一次你剛才的話?”

紀沅淡淡道:“你這樣的要求我從來沒聽過。”

紀熙這一腳是吃的正著,一點兒也不帶緩衝的,胸口看上去幾乎都塌陷了一塊。

應舒渙扶著他,感覺紀熙的呼吸都有些不暢,嘴角還溢出了血絲。

他有心想要跟紀沅算賬,但是紀熙的情況很不樂觀,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了,應舒渙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立刻掏出手機來打了120,還不忘盯著紀沅:“你給我站在這裡彆動。”

紀沅風輕雲淡的開口:“我沒揍你,是因為你們倆得站著一個送另一個去看病,不是讓你留著力氣來挑釁我的。”

應舒渙漂亮的眼睛瞪得十分圓潤,像極了吃驚的、身價昂貴的貓咪。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紀沅——紀沅到底怎麼回事?瘋了還是有病?自從跟自己提了離婚之後就開始破罐子破摔了?

紀熙躺在應舒渙懷中,氣若遊絲,楚楚可憐抬眸:“阿渙我……”

應舒渙已經氣得如同一隻炸毛的貓,把紀熙往地上一扔,爆了句粗口“操!”

——然後暴跳如雷接找紀沅算賬。

紀熙猝不及防摔在地上,梅開二度,徹底懵了:啊?

我怎麼又在地上了?我真的起來過嗎?

他扔了紀熙,上去就抓著紀沅的領子,想要把他提起來但是發現提不動對方於是隻好扯著他的領子,仗著身高的優勢,眼眶因為震怒而有些通紅:“紀沅,你彆挑戰我的底線!”

紀沅默默地看了一眼傳聞中應舒渙的白月光,善意的提醒道:“我覺得你的‘底線’摔在地上有些不舒服。”

應舒渙這輩子大概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威脅過,也從來沒有這麼被人挑釁過。

特彆是這個人還是愛他愛的要死的紀沅,他的合法妻子,費儘心機想要嫁給他、欽慕他,在此之前一直都是他眼中的“小人”。

紀沅以前表現出來多愛他,剛才那幾句話就把應舒渙高傲自尊心踩得有多狠。

紀沅憑什麼?

他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落差實在太大,眾星捧月的應舒渙一時接受不了,震怒之下,高高的揚起手,想都沒想就給了紀沅一巴掌。

隻可惜他的動作比起武功內力深厚的紀沅慢了不少——紀沅看得出來應舒渙有一點兒武功底子,應該是練過。

可他的左手還是被紀沅給猛地抓住了,死死的固定在半空中,無法前進一步。

與此同時,紀沅伸出了右手,搶在應舒渙動作之前,以牙還牙——隻是在手掌落在應舒渙漂亮的臉蛋之前,紀沅還是遲疑了0.01秒,還順便為自己的遲疑而抽空感慨了一句美色誤事情。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走廊裡響起。

應舒渙的臉因為慣性,偏向了一邊,雪白的皮膚出現了淡淡的紅色。

紀熙和應舒渙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一個是不敢置信,一個是被打懵了。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打。

應舒渙震驚地都顧不上臉上的疼痛,緩緩地、一幀一幀的轉過頭,盯著紀沅,咬著牙齒,幾乎是擠著聲音,凶狠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你、打、我?”

紀沅想了想,點點頭,實事求是的回答:“對。”

應舒渙在這樣的緊繃氛圍中,被怒火和羞惱燒的大腦失去理智,靈魂和肉.體仿佛分開了。

他氣過了頭,反而奇跡般的冷靜了下來,審視著紀沅。

……紀沅是真的瘋了,為了引起他的注意,竟然瘋成了這個樣子!想要用這種方式在他心中留下印象嗎?

應舒渙看著他的眼神瞬間充滿了厭惡和鄙視,內心止不住的惡心:這是什麼,難道是那種如果得不到我的愛,哪怕是恨都可以嗎?

不用紀熙說一句話,應舒渙就能聯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

紀沅和紀熙打架了,看這架勢,多半是為了他打起來的,一邊是自己的合法妻子,一邊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年輕的影帝第一次處理這麼棘手的事情。

一開始看到這一幕的震怒變成了煩躁和糾結。

這讓他冒出了一個非常任性的念頭:他乾脆當做沒看見算了。

紀熙搶在紀沅之前開口,抓著應舒渙的胳膊,如同溺水之人抓著唯一的浮木,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阿渙,你聽我說,是我不好。”

應舒渙一聽,本來就煩躁的心情被挑了起來,這個極度以自我為中心且脾氣極差的年輕男人理直氣壯的開口:“當然是你不好。”

“啊?”這一瞬間,紀熙的表情都沒繃住,直接給哽住,楚楚可憐的樣子一秒變懵逼。

應舒渙有點不耐煩道:“要不是你不好,紀沅為什麼無緣無故打你?他什麼性格你不知道?”

他雖然不了解自己的妻子,但是從旁人的嘴裡還是略知一二。

紀沅的性格向來都是內向懦弱、逆來順受的。就跟一隻好欺負、膽子小的兔子一樣,稍微大一點的聲音就能把他嚇得渾身發抖。

這樣的人,不把他逼急了,怎麼可能打人,還把人打的這麼慘?

應舒渙這點判斷能力還是有的,嗯,他心裡想:我還是很能明辨是非的。

紀熙的臉色一下子慘白無比。

如果剛才還是慘白如紙的話,現在就是慘敗如灰,透露著一點兒難以置信。

“我隻是……”紀熙迅速的冷靜下來,組織好語言:“是我太急了,看到小沅跟江玉在一起,一時就有些想多了。”

他沒想到應舒渙會撞見自己跟紀沅在一起,這才是他沒預料的,也是最後悔的事情。

紀沅從小對他言聽計從,不敢有半句怨言,因此,紀熙在他麵前從來不端著,也從來不裝模作樣,打罵是日常,嘲諷是常態。

他似乎有想不到的惡毒一麵,能夠完全展現給紀沅。

十幾年如一日,以至於造成方才的失態。

“小沅,抱歉。”紀熙抬頭看著紀沅:“剛才是我話說重了,你彆往心裡去。我知道你被誤會了心裡不舒服,你想打我或者罵我,我都認了。”

紀沅冷冷地開口:“你必須認。”

再一次被哽到的紀熙:……

他媽的,你們夫妻倆一起不做人嗎。

一瞬間,紀熙的腦子裡閃過一個暴怒的想法,讓他生氣的直接稱呼應舒渙和紀沅為夫妻。

紀熙忍下這口氣,作勢要扶著牆站起來。

順帶看了一眼應舒渙,神情分外可憐。

應舒渙沒接收到他眼神中的含義,問了一句:“他還打你腿了?”

紀熙小幅度的搖頭,應舒渙聽罷,疑惑道:“那你看我乾什麼,你自己站起來啊。”

紀熙:……

雖然知道應舒渙這個嬌貴脾氣輕易是不肯出手幫助他的——準確來說,應舒渙的字典裡就沒有“團結友愛”、“互幫互助”這個詞。

他從小就在娛樂圈混,仗著家世和背景,幾乎都是橫著走的。

應舒渙不需要彆人的牽線搭橋,也學不會怎麼友善溫和的交朋友,因此演了這麼多年戲,沒交上一個朋友,被黑粉叫做“娛樂圈孤兒”。

所以,他先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助原來的那位紀沅擺平麻煩,已經是他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做出來的天大讓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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