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看見應舒渙抱著紀沅,穿過舞台與觀眾席中間的那段走廊,將紀沅放在座位上。
粉絲的手中相機的閃光燈快要比台上的聚光燈還亮了,應舒渙也在觀眾席,他冷著臉,語氣確實有禮貌的:“請關閉閃光燈,紀沅需要休息。”
粉絲們連忙把閃光燈關了。
還有大著膽子錄視頻的,也被其他粉絲訓斥了。
眾人盯著應舒渙和紀沅,捂著嘴,紅著臉,想著剛才那臉紅心跳的一幕——最離譜的同人文都不敢這麼寫!天哪!這是什麼絕美的糖!死了!真的死了!金屋藏嬌是真的!
離應舒渙最近的粉絲,小心翼翼的開口:“紀沅怎麼了?”
“生病了,需要休息。”應舒渙開口。
他坐在另一張椅子上,紀沅整個人幾乎都窩在他懷中,呼吸平穩,睡相很乖。
應舒渙時不時轉頭看他,眼中擔憂如同實質,他伸手摸著紀沅的額頭,隔一會兒又放下,一隻手攬著紀沅的肩膀,另一隻手握住紀沅的手。
親密的……不像朋友。
現場燈光暗,但是前排的粉絲還是能看清楚。
她們的心中同時“咯噔”了一下,一種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感在空氣中緩緩地流動。
女人對戀愛的直覺和男生對戀愛的直覺完全是兩回事,她們的直覺很準——應舒渙和紀沅絕對不是簡單的朋友關係!
至少應舒渙不是,他看紀沅的眼神,充滿了愛意。
恰好,愛一個人,眼神是藏不住的。
“不要拍了!”前排的禁衛軍意識到什麼,嗬斥著後麵還在拍攝的粉絲。
她們的心跳的很快,有一些悵然,也有一些看開了。
又是剛剛那個膽子很大的粉絲,悄悄地趴在椅背上,問著應舒渙:“嬌嬌,你上次在生日會上希望自己脫單,是真的啊?”
應舒渙認識這個女孩,她經常跟自己的前線,她身邊的幾個粉絲,應舒渙都認識,喜歡了他好多年了。
應舒渙既然說了,就敢承認,而且他也不想隱瞞自己的粉絲:“嗯。”
女孩“哦”了一聲,仿佛明白了什麼,眼中已經有淚光閃爍:“那你喜歡的是紀沅嗎?”
過了很久,前排的幾個老粉絲,都聽到了應舒渙的聲音:“嗯。”
他補充:“隻是我單方麵的喜歡,他沒同意,你們不要說出去。”
女孩急切道:“不會的!”
應舒渙想了想,還是說:“對不起。如果覺得不能接受的話,可以脫粉。”
女孩笑著道,她卻控製不住眼淚滑落下來:“不脫粉,永遠喜歡你!”
她告訴應舒渙:“那我今天開始就不當你的女友粉了,要當你的媽粉!”
應舒渙看著她們,她們也看著應舒渙。
女孩摸了摸鼻尖,靦腆道:“喜歡你這麼多年,哪有說不喜歡就不喜歡的,其實之前就覺得你可能談戀愛了,幾個前線……大家心裡都有數,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年紀最大的女孩說:“我們當你的粉絲,是為了支持你的每一個舞台和電影,陪你慢慢長大。現在看到你有自己喜歡的人,還願意告訴我們,已經很開心了。”
她看著紀沅,對應舒渙說:“好不好,你自己心裡肯定有數,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們永遠都會支持你的。”
年紀小的女孩已經啜泣起來。
畢竟應舒渙的坦白來的太快,太突然。
粉絲對偶像的喜歡,特彆是女孩對他的,或多或少都夾著一些單戀。
他知道,但他也回應不了。
應舒渙點點頭,她們說:“過年了,天氣轉涼了,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感冒了。”
“你照顧紀沅,也要顧著自己。”
“你要是喜歡他,就要告訴他,我覺得他也會喜歡你的,這世界上不會有人不喜歡你。”
“應舒渙,你值得最好的!”
袁輝煌已經宣布暫時取消今天的發布會,江玉的車也到了,讓應舒渙帶著紀沅先去醫院。
應舒渙將紀沅抱起,往外走的時候,那些女孩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小男孩,變成了少年,又變成了青年。
粉絲小聲地說:“嬌嬌!你要幸福呀!”
哽咽的祝福傳到他的耳朵裡,應舒渙向她們保證:“我會的。”
他走後,年紀小的粉絲捂著臉哭了起來。
她二十二歲,從高中開始,就喜歡應舒渙。
少女的追星,總夾著真心,以追星為借口,偷偷地喜歡一個少年。
現在,她的少年也已經長大,她的青春也告一段落。
站在人生的岔路口,他們分彆走向了兩邊。
唯一不變的是,她依舊喜歡這個少年,從愛戀,成為了習慣與守護。
粉絲們很快就振作起來,畢竟除了應舒渙之外,她們還是有很多牆頭的!
雖然少女們知道自己也是喜歡過應舒渙的,但是這點兒喜歡還不至於要死要活,晚上喝個酒就忘記了!姐妹們,娛樂圈的帥哥那麼多,至於吊死一棵樹嗎!大不了升級給應舒渙當媽!輩分還抬高了不少!
怎麼能為了一個帥哥而放棄所有帥哥呢!!
大家聚在一起,約定好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回去之後,會聯係禁衛軍後援會會長,透露一點消息,不知道她們有沒有收到經紀人的提示……
如果真的有公開的那一天,她們希望,應舒渙可以隻收到祝福。
-
紀沅在發布會上因生病而暈倒的消息還是沒瞞住,上了熱搜。
江玉花錢撤下了熱搜,但是在粉絲中還是引起軒然大波。
現場有拍到應舒渙抱著紀沅的模糊圖片,配上了“驚心動魄”四個大字,把好好地一個疲累睡著的事兒,寫出了絕症晚期的效果。
營銷號一轉發,事情又變味兒了。
評論有:
“我覺得應舒渙和紀沅之間真的有情況……純路人,彆鑒我是金屋藏嬌。”
“看眼神就覺得有問題,正常男的哪有這麼看另一個男的啊?”
“講真,我生病的時候我男朋友也是這麼抱我的……”
“……”
也有反駁的:
“圖這麼糊,你看得出鬼的眼神?”
“這世界上的男人和男人就不能有單純的友情嗎?”
“關係好不行嗎?就沒證據瞎說唄,要是被人家截圖了,又說我們小沅倒貼應嬌是吧?”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半年來,微博上關於猜測應舒渙跟紀沅的關係,風風雨雨就沒有斷過。
就連江玉也起了疑心,實在不怪他多心,彆人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啊,應舒渙未免也太黏著紀沅了。
以前聽說他跟紀熙的關係好,也沒聽他天天黏著紀熙啊。
江玉憂心忡忡,生怕微博上說的是對的,萬一應舒渙真的喜歡紀沅怎麼辦?
應舒渙的性取向……成迷啊……
他推開門,紀沅還躺在床上沒醒。
應舒渙捧著一本言情,看的津津有味,在陪床。
看上去一時半會兒不打算走。
江玉決定試探他一下,開口套近乎:“舒渙啊,這裡有我就行了,你要是忙就先走吧。”
應舒渙看了他一眼,然後目光回到自己的言情裡麵:“我不忙。”
江玉一咬牙,破罐子破摔,開門見山:“你也知道現在網上都在說你跟紀沅的關係,沒名沒分的陪著也不合適。紀沅今年才剛剛起來,總不能死在戀情上吧。你……和他沒談戀愛吧?”
應舒渙:“沒談。”
江玉鬆了口氣,心想:看來是我想多了,兩人應該是朋友關係。
結果這位少爺語出驚人,立刻給江玉捅了一刀:“以後不知道談不談。”
江玉瞪大眼睛,應舒渙也懶得隱瞞,直接說了:“我正在追紀沅。而且我覺得我肯定能追上,你最好現在就開始準備公關文。
江玉差點兒從凳子上滑下去,難以置信:“你開玩笑的?”
應舒渙:“誰跟你開玩笑?”
江玉:“你——你,你來真的?”
應舒渙皺眉:“當然。”
江玉的理智差點兒飛灰湮滅:“哥,你真的在開玩笑吧,紀沅他事業才剛剛起步……”他試圖勸應舒渙:“你們應家,家大業大,要傳宗接代,紀沅一個男人,你要真喜歡他,你父親也不會同意的啊……”
“我不喜歡小孩,很煩人,他有我一個煩人的就夠了。而且喜歡他之後就沒想過傳宗接代。”應舒渙冷哼一聲,話題一轉:“至於我父母同不同意……你以為你是怎麼遇見紀沅的?”
江玉有點兒發懵。
應舒渙想起來,就覺得咬牙切齒:“去年八月,紀沅在家裡跟我吵了一架,提著箱子就跑出去了。”
江玉的心臟忽然砰砰砰的跳起來,是被嚇得,還有一種是即將知曉真相的恐懼感!
“我以為他隔幾天就回來,結果呢,我老婆在外麵遇到了一個自稱是經紀人的野男人,花言巧語,油嘴滑舌說要帶他一起發財,共謀大事,你覺得那個野、男、人、是、誰?”
應舒渙的眼刀成為了實體,把目瞪口呆的“野男人”江玉,戳成了篩子。
作者有話要說:江玉:…………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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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雖然還沒有公開,但是先告訴自己的野生媽媽們(不
打滾求留言!!提前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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