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沅雖然外表年紀跟應舒渙差不多, 但其實骨子裡性格差了很多。
應舒渙就是很典型的年輕人,愛玩愛炫,想法層出不窮。
紀沅相對來說沉穩可靠,安靜淡然, 跟應舒渙一對比, 就顯得十分古板。
雖然紀沅很不讚同應舒渙把吻痕弄到脖子上的事, 不過也沒生氣。
隻是把圍巾圍的厚了些。
節目組為他們選擇的旅行地點是歐洲某個小國, 沿著小國一路往西遊玩,最後在坐飛機回國。
應舒渙下了飛機沒覺得冷,到了節目組安排的異國彆墅中才打哆嗦。
紀沅翻看著路上拿到的旅遊資料,上麵是全英文的, 他不指望應舒渙能看懂多少了, 自己瀏覽器來。
兩年前,紀沅剛來到這個世界肯定是不會英文的,但兩年的時間足夠他學習, 看懂一些簡單的旅遊冊子還是沒問題的。
唐悠跟霍寬已經到了彆墅,一個活潑開朗, 一個風趣幽默, 都很好相處。
萬佳維跟林琳第三對到,林琳怕冷,穿得很多, 還披著萬佳維的外套,麵對攝像機, 臉紅紅的。
李秋瑕和羅勝最後到, 他們的行李最多,李秋瑕推著大箱子進來,羅勝沒有幫她搭把手的意思。
到地方之後, 開始分派房間,紀沅和應舒渙住在最裡麵的房間,有一個陽台,一個筆錄,拉開陽台門就是一片冰湖,冰塊還沒融化,厚厚的雪堆一點一點的從邊上滑落下來,砸到冰麵上。
按照節目組的要求,需要大家齊心協力做晚飯。
唐悠是個賢惠能乾的,二話沒說就拿起節目組準備的道具用上了。
紀沅給他打下手,讓唐悠很不好意思。
林琳也準備來幫忙,但是效果不佳,沒一會兒就打碎了碗,切到了手,萬佳維緊張的捧著她的手指,又是找創口貼又是用嘴呼呼,非常的恩愛。
唐悠一邊切菜一邊翻了個白眼,掐掉了耳麥,她吐槽:“太做作了。受不了,雞皮疙瘩起一身。”
紀沅沒說話。
萬佳維油膩,林琳做作,在下午的時候已經完美體現出來了。
兩人什麼忙都不上,專心的膩歪在一起秀恩愛搶鏡頭,把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應舒渙給雷的不輕,連忙逃到廚房。
紀沅剛好給他泡了一杯牛奶,應舒渙伸手就來摸,被他一巴掌拍掉了:“玻璃杯燙,手彆動。”
攝像機拍到這一幕,非常自然。
應舒渙摸了摸手:“那我吃點彆的。”
紀沅哭笑不得:“你是偷東西的老鼠嗎?”
應舒渙道:“哪有我這麼帥的老鼠?我能嘗嘗這個嗎?”
紀沅擦了擦手:“用筷子,彆用手拿。吃了也彆出去說,省的霍寬念叨。”
唐悠看到這一幕,“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來之前還以為應舒渙跟紀沅是那種高冷的富二代,結果了解了才知道,兩人的性格都挺好的。
至少紀沅的性格是真的好,有他在,應舒渙也變得不是那麼難以接近。
李秋瑕和羅勝,來了沒多久,下午就因為一點小事吵架了,還不敢讓節目組看出來,畢竟他們是娛樂圈的模範夫妻,吃飯的時候兩人還在冷戰,臉色都不好。
萬佳維和林琳吃飯,互相喂飯,看得應舒渙吃不下去,筷子一放,忍不了了:“能好好吃飯嗎?”
他一說話,飯桌上的人都安靜了。
萬佳維和林琳也停止了動作,應舒渙:“公共場所,能不能注意一點。”
萬佳維尷尬地頓住了,有心反駁,但是想到應舒渙的身份和脾氣,忍住了。
唐悠鬆了口氣,暗中給應舒渙點了個讚!
天,就算是節目組要求在拍攝過程中秀恩愛,那也沒有萬佳維和林琳這樣,跟連體嬰一樣,油膩的讓人想吐吧!
吃一口飯還親一下,這讓飯桌上其他人怎麼吃得下去!
紀沅都在用公筷了!
被應舒渙懟過之後,萬佳維和林琳收斂了一點。
唐悠晚上想去看極光,纏了霍寬一個下午。
霍寬查了下資料,發現看極光的地點離這裡不遠,就順便問一下紀沅他們去不去,林琳不請自來,積極地舉手,聽說要看極光,高興的在原地蹦蹦跳跳。
不得不說,她為了營造傻白甜可愛的人設,用力過猛了。
看著隻有傻,沒有甜。
萬佳維的霸總人設也用力過猛,導致他們倆在一起相處的非常……油膩。
作為這裡麵唯一一對假情侶,到底不如唐悠他們自然。
極光看到一半,紀沅覺得冷,想提前回去。
紀沅對看極光這事兒本來就沒有期待,如果紀沅喜歡,他們可以在家用百度圖片看,拍的保證比現場看的清晰。
應舒渙說他沒有浪漫細胞,簡直像個木頭!
但紀沅的手是真的冷。
應舒渙捉住他的手,塞到自己的口袋裡。
紀沅“哎”了一聲,被他拽的一踉蹌:“你這樣我就走不穩了。”
應舒渙:“那我背你走。”
紀沅搖頭:“像什麼樣子,攝像機還在呢。”
應舒渙:“人家導演說了要我們多秀恩愛,這叫節目爆點!”
紀沅:“你彆把人家導演給害了。”
攝像小哥吃著狗糧,迎風流淚:“沒事你們倆隨意!”
紀沅堅持不讓應舒渙抱,應舒渙隻好牽著他的手回去。
走一半,應舒渙沒忍住,問了句:“那在攝像機前麵能接吻嗎?”
攝像小哥:……
應舒渙無辜道:“你可以走遠一點嗎?”
攝像小哥:……
行!我走!
到彆墅門口,聽到裡麵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
羅勝滿臉憤怒的衝出來,看到回來的紀沅,愣了一下。
打發走攝像小哥後,應舒渙壓著紀沅親了好一會兒。
直到晚上開始飄大雪,他才肯放過快要窒息的紀沅。
漫天銀白色的雪,紀沅還沒恢複,輕微泛紅的臉頰、飽滿紅腫的雙唇,顯得又純又欲。
羅勝多看了一眼,走到彆墅外抽煙去了。
彆墅中,隱隱響起女人的抽泣聲。
吵架了?應舒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胡亂的猜測。
他們倆都不想多管閒事,跟攝像小哥打招呼之後就回到房間了。
房間裡還有個拍攝到晚上十二點的攝像頭,閃爍著紅光。
應舒渙和紀沅時刻注意著攝像頭,免得洗漱的時候走光。
“李秋瑕和羅勝怎麼了?”應舒渙壓低聲音問。
紀沅:“不清楚。”
應舒渙道:“他們不是模範夫妻嗎,怎麼一來就吵架,晚上還鬨這麼一出。”
門口又有動靜,可能是唐悠他們回來了。
紀沅笑道:“你怎麼還管起人家的家務事了?”
有攝像頭在,應舒渙動作不敢太放肆,隻是跟個沒骨頭的掛件一樣,陷在沙發中,頭靠著紀沅的肩膀。
紀沅正在看一本彆墅中提供的,消磨時光。
攝像頭將這一幕寧靜溫馨的畫麵忠實記錄了下來。
應舒渙沒頭沒腦道:“你說我們以後會不會變成這樣,中年夫妻,互看生厭。”
紀沅:“不會。”
應舒渙側過頭:“為什麼不會?一個最慷慨的男人也不過隻能愛女人十年。”
紀沅:“那我比他們都要慷慨,我可以愛你一輩子。”
好話聽得應舒渙心裡高興。
就算是糊弄他的,他也信了。
“我也不會。”應舒渙道:“我下輩子也愛你。”
紀沅合上書,問他困不困。
應舒渙其實不困,他想乾點兒彆的,但是礙於攝像頭,什麼壞事都乾不成。
於是,他隻能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紀沅。
紀沅瞬間就讀懂他的眼神,隻可惜不接招,讓應舒渙自生自滅。
上了床,關了燈,房間裡隻剩下紅色的攝像頭燈光。
陽台外是大雪紛飛,國外的雪跟國內的雪乍一看是一樣的,如今看來又不一樣。
紀沅凝視著窗外的雪山,困意來襲,在應舒渙懷裡找了個好位置,數著他的心跳聲,緩緩入睡。
應舒渙等紀沅睡了,才從床上起來,用手機給他大哥發消息,問他訂的戒指到哪兒了。
應大哥估計在加班,很快就回複了他,說明天就能到,他問應舒渙:你真打算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