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小號掉馬記(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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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雖然傷痕消失了,心裡的傷疤卻撕裂的越來越大,簡直成了應舒渙最近的心頭之恨。

他媽的,紀沅打他?

他老婆居然打他?

他親媽都沒有打過他!

應舒渙長這麼大,受過什麼委屈?哪怕十七歲的時候為人家女生出頭,被說成在後台毆打知名導演的委屈都沒有紀沅打他這一巴掌來的恨!

倒不是他立刻就愛上紀沅了,他隻是覺得離譜——是整件事情都很離奇!

不對,是從紀沅忽然提出和他離婚的時候,走向就徹底變了。

怎麼,是覺得現在要跟自己離婚了,所以肆無忌憚起來,連老公都敢打了?

應舒渙坐在鏡子麵前越想越氣,“嘩啦”一聲,桌上的化妝品被他全都摔倒了地上,讓站在門口的小保姆嚇得渾身一抖,腳步一頓,然後迅速端著盤子下樓,遠離了怒氣中心的應舒渙。

應舒渙氣得咬牙切齒,嘴撅的能在上麵掛一桶水。

摔了化妝品又在家裡踹凳子摔桌子,把床上的枕頭摔在地上,又泄憤似的踩了兩腳。

他親媽還在這時候火上澆油,電話打過來試探應舒渙跟紀沅離婚的事情,結果“紀沅”兩個字把應舒渙給點燃了,他猛地掛斷電話,覺得此仇不報非君子。

他一定要把紀沅揍回來才行,紀沅算什麼東西,敢這樣打他的臉?

應舒渙站起來,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像追著自己尾巴咬的狐狸,氣得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氣過頭了,隱隱還有一點委屈。

是了,紀沅以前對他都言聽計從,是很好的。

就算他不喜歡他,他也沒有對自己這麼凶過。

半晌,應舒渙停下腳步,身體微微前傾,以一種詭異的姿勢頓住了。

就連臉上的表情配合著凝固。

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應舒渙緩緩地坐到床上,思考道:我這麼生氣,總是念著他,不是如了他的願嗎?

紀沅不就是想要我記住他嗎?用這種卑鄙的手段——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之前裝可憐賣乖的手段行不通,現在乾脆反其道而行之嗎?

想到這裡,應舒渙忽然頓悟,有點兒驚訝:好險啊……差點就中了他的計了。

他連忙調整自己的心態,讓自己不去想紀沅,同時在心裡惡毒的鄙視:真是一個詭計多端的胖子!

小保姆再次上來的時候,應舒渙已經打開了平板,戴上了白色的耳機,坐在落地窗前。

她看到應舒渙俊美如同天神一般的側臉,鴉羽般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在臉頰上落下一小片陰影。

仿佛是太陽神阿波羅正在傾聽天使的禱告……

小保姆甚至不敢大聲呼吸,怕打破這美好的畫麵。

她端著牛奶悄悄的走近,看到了應舒渙平板上播放的畫麵:《不要生氣操》。

小保姆的表情忽然凝結了。

耳機裡隱隱約約傳來整齊劃一,且洪亮的歌聲: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給魔鬼留地步……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吃虧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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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紀沅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尖,默默地想道:怎麼回事?我被誰罵了嗎?

他停下腳步,感覺自己身體微微發熱,汗珠正在一顆一顆的冒出來,紀沅讓自己走的慢一些,感受湖邊的微風,伸了一個懶腰。

從借住在江玉家裡的一刻,紀沅就堅持跑步到了現在,每天大概要跑二十公裡左右,就圍繞著小區邊上的一片廣袤的人工湖跑。

十月初的時候,天氣已經微微轉涼了,不像紀沅剛剛開始跑步那會兒,經常有三十八度的高溫,太熱的天氣,就是皇帝陛下也有點吃不消。

他慢慢地散著步,看著一點一點升起的太陽,目光靜靜地注視著遠方,沉默且孤獨。

湖邊隨著太陽的升起漸漸地熱鬨起來,賣早點的,打太極的老頭,練嗓子的阿姨,晨跑的學生,還有匆匆忙忙低頭走過的上班族,熱鬨喧囂的聲音如同水一樣就在紀沅的耳邊蔓延,卻始終沒有辦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呼……

感受著人群蓬勃的生命力和朝氣,紀沅甩掉了內心的一些惆悵,無比輕鬆的想:能活著真好啊。

果然人都是不想死的,如果不是非死不可,誰會不留戀這大好的人間呢?

“健身遊泳了解一下……”

“你好健身了解一下嗎?”

前麵就是地鐵站了,紀沅每次路過這裡,都能看到許多大學生做兼職發傳單。

通常都是健身房和遊泳館的人,也有其他樂器和羽毛球的,還有賣房子的。

隻有第一次的時候,紀沅不知道這是一種現代的推銷手段。

出於禮貌,他把彆人給的傳單拿過來全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結果當天一下午時間都浪費了。

最後他們還要紀沅給出好幾千的學費,紀沅一看這個價格就沉默了一瞬,然後很不體麵的麵癱著臉離開。

現在,他路過地鐵的時候,已經能麵不改色的拒絕這些大學生。

江玉所居住的小區就在大學城的邊上,這邊緊鄰著建京大學、建京電影學院、建京戲劇學院、建京傳媒大學以及建京女子學院。

足足有三個傳媒類的大學坐落在這片漂亮的人工湖邊上,因此,這附近的電影工作室和影視培訓班、表演班,以及各種經紀人培訓中心、影視孵化基地多如牛毛。

江玉的辛德瑞拉工作室就在距離地鐵兩站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