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童月到底沒有再站在陽台上。而是跟著孟宇齊進屋了,省得對方以為她要跳樓。
她真的沒想要跳樓,沒想著不活了。
她已經超過二十歲了,這時候去死,估計很難讓更多人記住她。若是十八歲花一樣的年紀,興許人家還記得她,說是年輕影後就這麼凋謝了。
即便成了影後,名氣還不夠,不是神級影後。過些年,那些人就忘了她了。
所以還得活著,得多拍幾部代表作出來。
童月:這個世界如此美好,誰要跳樓了啊。
而孟宇齊則想著心上人彆是入戲太深,心上人最近沒有拍陰鬱的片子吧?
還是彆去拍氣氛陰鬱的片子,容易心情不好。
“彆把劇本當真。”孟宇齊勸慰童月,“好比你在戲裡眼神女,在現實裡,就不是神仙啊。”
“是。”童月點頭,“比我們之間的契約婚姻還假。”
“當然,畢竟我們還有假戲真做的可能。”孟宇齊正色。
“……”童月表示還是彆跟大佬談論這個話題,也彆用這個舉例。
童月:嗬嗬,誰敢假戲真做啊。
反正她不敢,契約婚姻就契約婚姻,遵守契約,還能得到好處。
破壞契約,也許就要成為炮灰了。
童月想自己才不是沒有職業操守的人,她可是一個有職業操守的演員。絕對不可能入戲太深,彆他們說說笑笑的,實則那都是假的,她明白他們之間的差距。
大佬就是大佬,彆去想大佬輕易就走下凡塵。
童月:本神女不可能輕易下凡的!
孟宇齊則想,也許童月那麼想,不是入戲,是自戀?在心裡自戀的小可愛啊。
嗯,他喜歡!
沒有必要一直那麼緊繃著,表裡不一又如何,沒有傷害彆人,想怎麼表裡不一就怎麼表裡不一。
孟宇齊揉揉童月的,“睡吧。”
深山裡,搜救隊員遇見了一隻鸚鵡,那隻鸚鵡時不時叫一聲,救命,救命。
搜救人員想鸚鵡學舌,指不定那人就在附近。
那隻鸚鵡領著搜救隊員去了山溝溝附近,好在那些搜救人員都有手電筒,也有豐富的搜救經驗。
他們沒有輕易就掉下山溝,反而很快就發現了山溝。
因為傍晚下了一場雨,山邊的草叢看上去也沒有被壓過的痕跡,估計是被衝刷走了。再者,風吹過,雨打過,草叢自然就不一樣。
好在雨早就聽了,搜救隊安排人員下山溝。他們還沒有找過這個山溝,希望有所收獲。
半個小時後,搜救隊的人找到了那名失蹤的驢友。那名驢友摔下山溝,斷了腿,手機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根本就沒法發信息。
山裡的信號也不好,否則就不可能有那麼多驢友在這一座山裡迷路。而這些人,越是有人迷路,越是有人出事,他們就越興奮,越想挑戰。
好比每年都有人在珠穆朗瑪峰上去世,可每年還是有那麼多去爬它。
“救救……救救我。”那名驢友已經被困在山裡三四天了,要是再沒有人搭救他,他真的要沒命了。
若不是這一座山成了童月的領地,童月才不找鸚鵡搭救這名驢友呢。
這些人就是這樣,一個人浪費那麼多人力物力。警示牌放在那裡不看,明明知道這裡不是他們能進的,他們還要進來。
等到失聯之後,其他人就聯係警方,讓警方安排人來搜人。
警方也無奈啊,為人民服務,總不能不搭救吧。警方搜救這些人,又不能要錢,要是要了錢,這些人還發到微博上去,說他們漫天要價。
這讓警方很頭疼,搜救隊去搜山,這本身就要耗費不少人力物力,找那些人要幾千塊錢,不一定就能彌補損失。可是要了幾千的話,就會被說,所以警方不能要,不但不能要,還得賣力去找。
沒有賣力去找,等到找到屍骨的時候,那些人又說警方不作為。
這是警方的不對,那也是警方的不對。那些人就當警方是他們家的奴仆,隨意使喚的奴仆。
警方無法阻止那些人去,隻能找人。
“小心點,先喝點糖水吧。”搜救人員不敢立馬讓那個人吃乾巴巴的食物,隻能先讓他喝點糖水,再想辦法把人弄上去。
這些搜救人員來這一座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他們也不敢走進深山。要是走進去,他們很難再出來,曾經就有搜救隊員走進去,最後沒有走出來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