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大夫,你是要找什麼藥嗎?”岑曉平抹乾眼淚,冷靜下來。
戚七很少管理醫館的事情,許多藥的位置都不清楚在哪裡,他逡巡了一圈都找不齊藥。
“我要開一些安胎藥,內子有了小孩。”戚七麵不改色的說道,醫館的人都以為他有家庭,內子怕生。
“那真是恭喜藍大夫了,我來抓幾包藥吧,到時候生了個大胖娃子記得請我們喝滿月酒。”岑曉平給客人開過不少安胎藥,駕熟就輕就開了十包藥。
“那就麻煩了。”戚七說道,“我有些困,現在裡堂睡一會。”戚七覺得有了小孩後真是麻煩,說困就困了,說不定是小崽子自己想睡覺呢。
肚子最近感覺肌肉都鬆了,軟軟的。
一想到以後肚子都不會出現肌肉,反而會出現一個大包,戚七就無法麵對肚子裡的小崽子。
傍晚時分,戚七拎了一大包藥出門,有些糾結,藥也太多了吧,足足有六個月的分量了。
他在城西有一處彆院,那裡沒人知道,他把藥放了那裡之後,繼續出門。
最近京城亂成這樣,怡香樓也沒開了,不知道
姬新會在哪裡?
戚七和姬新是惺惺相惜的好友,兩人對賺錢都有謎一樣的執著。
怡香樓門庭冷清,大門緊閉,戚七偷偷翻進去怡香樓,來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驚奇的發現姬新留了紙條給他。
“高南出事了,她被太子黨羽抓去了軍營。”戚七看到紙條的日期,日期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他想起在醫館的時候,岑曉平給他講的事情,太子那時候到處抓大夫,所以,抓走了高南也是很有可能。
戚七氣的不行,太子不做人!要不是太子已經死了,他非得找個機會親自動手。
高南會在哪裡?
戚七想,他可能需要問一問自家主子才行,太子一脈被滅之後,被抓的人去了哪裡,大概也就隻有主子才知道。
京城一片蕭條,遠沒有之前的繁華,人們稀稀落落的走在上麵,臉上還十分慌亂,顯然,戰亂帶給了人們極大的不安。
苗疆藥店的大門緊閉。
戚七路過之後,回去了自己的住所,他把藥都藏了起來,隻煮了一包來喝。
現在姬新、高南的下落不明,讓戚七有些擔心。
姬新可能自己離開了京城,但是高南不是,高南被太子的人抓住後,會到哪裡?
戚七打算回去王府,問一問主子,以齊祺的身份。
戚七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跑了之後,主子會不會生氣,主子的新鮮勁兒早該下去了吧。
岑曉平給他開了很多安胎藥,足夠他喝到六月份了,現在都隻能藏起來了,他不知道這樣子回去王府,怎麼樣才能再出來,但願主子清醒點,他是未來的一國之主,著實該收心了,不該繼續玩了。
戚珩泰早已經在怡香樓附近布下天羅地網了。
關於姬新留下的紙條,其實是戚珩泰綁了他,逼迫他寫下的。
高南早早在戰爭開始前就跑路了,戰爭不會帶來利益,而她是商人,把手上的藥品賣了出去後,就暫時南下。
王府的暗牢裡,姬新已經呆了好多天了,“戚王爺,放我出去,我已經按照殿下的要求寫了引出齊祺的紙條了。”姬新就沒差哭出來,這位主對戚七是真的執著啊,故意設下了圈套就為了抓他,可抓他也沒用啊,他不知道戚七在哪裡。
姬新甚至懷疑自己交友不慎了,主要是友人被一個大魔王候著,牽連到他們這些普通人了。
“他沒有出現,本王就不會放你離開,你死心吧。”戚珩泰每天都來轉一圈,看看姬新會不會鬆口風,很遺憾的是,這個人,一點都不合作。
姬新早在戰爭開始的時候就躲起來了,不過他想發財,所以,暗中賣出了不少的消息,也間接的幫助了戚珩泰不少,畢竟,太子的許多情報都是他賣出來的。
戚珩泰回來後,一方麵搜刮太子的舊黨,全部抓起來,另一方便,到處去挖姬新的消息。
姬新和死士是好朋友,隻有他才知道死士在哪裡。
找姬新找了七天,不過並不算難找,有錢的地方他就會出現。
之後就是現在的局麵,死士一直不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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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七十分小心,每一次換地方都確保沒人跟著,但是,這一次好像沒這麼容易躲掉了,自從從怡香樓出來,就有幾波人跟著,每次換地方後都被人跟蹤到。
戚七最後一次甩掉跟蹤的人,才回到城西的彆院,剛進來沒多久,人還沒換衣服,門外就有聲音。
“扣扣扣——”
難道他沒有成功甩掉彆人?戚七十分擔憂,可是無濟於事。
“你們是?”戚七打開了門。
他現在還是大夫的模樣。
“你這裡有見過一個年輕的男人嗎?”
“他長這個模樣。”說罷,暗衛打開了衣服畫像,儼然是戚七的畫像,同時,來人仔細的打量戚七。
戚七心跳了一下,畫像到底是什麼時候畫下的?
看畫中衣服的樣式,大約是在金穀鎮的時候。
“沒見過。”戚七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已經暴露了,不過,在沒有確定自己身份之前,這些影衛是不會動手的。
影衛把一切都報告給戚珩泰,同時,把這裡封鎖起來,麵前的大夫,十分可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