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紙人剪得挺用心的,腦袋和身體都是圓滾滾的,四肢粗粗壯壯,拿起來跟張多金比對一下,倒是相像的,將這紙人從女鬼的眼睛裡麵拿出來之後,那女鬼便像是被抽了魂似的,定在了原地,蘇善也沒有理她,將那紙人翻了過來。
紙人的背麵寫了張多金的名字,以及一串生辰八字,如無意外,這八字應該是張多金的。
“你過來看看這八字是不是你的。”
蘇善將那紙人遞給了張多金,然而那胖乎乎的男人膽子卻極小,哪裡敢觸碰這從女鬼眼睛裡麵弄出來的紙人,他努力地將頭探了過來,瞅了一眼上麵的八字。
“是不是你的?”
張多金的點了點頭,訥訥地問道:“我的八字怎麼會在這紙人的上麵?”
他倒是聰明,很快便想清楚了其中的關竅,這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難道是因為這紙人女鬼才找上我的?”
蘇善點了點頭:“這是一種替身邪術,有人用彆的生辰八字來蒙蔽厲鬼的眼睛,讓這八字的主人替自己去死,等到厲鬼殺了人,他的冤孽也徹底斬斷了,不會在遭受厲鬼的報複。”
見張多金沒有拿這紙人的意思,蘇善想了想,將紙人放到了一邊兒的桌子上麵。
“所以這個女鬼要找的人並不是你,你不過是遭了無妄之災而已,不過這生辰八字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是怎麼樣彆人拿去的?”
生辰八字跟人的命運息息相關,若是拿到一個人的八字,在得到他身上的物件,能做的事情可就多了去了。
“如無意外,這個於大川就是讓你去做他替死鬼的人,張老板,你最好查查這個於大川是誰。”
沒了生命危險,張多金慢慢地也就冷靜了下來,他在陳招娣的攙扶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皺著眉頭開始思考於大川這個名字。
蘇善告訴張多金,這找人當替死鬼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畢竟做這事兒是要蒙蔽厲鬼的,所以有他的生辰八字還不夠,要拿到他身體的上的某種東西為媒介,才能施展此術。
所以這個人一定是跟張多金認識的,而且可以拿到他的指甲頭發或者血液之類東西,張多金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隻覺得這於大川的名字耳熟,卻想不起來再哪聽過。
陳招娣見他思來想去也想不出來,便開口說道:“好了,你自己也甭在那兒硬想了,你打電話給小李秘書,讓他幫你查查於大川是誰。”
陳招娣的話給了張多金新的思路,他立馬拿出手機撥通了小李秘書的電話。
在他打電話的過程之中,蘇善則在打量著被定在一邊兒的女鬼。
這女鬼長得挺好看的,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這種類型的女人應該是很招男人的喜歡的,隻是也不知道是哪個男人這麼狠毒,殺了她還不算,竟然想出這樣子的方法來對付她。
厲鬼若是殺了害了自己的人,那是複仇,入了冥府之後也不會有多大的懲罰的,但是若殺了無辜之人,這懲罰可就厲害了。
這女鬼也是個可憐的,遇到那麼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她還沒有從術法之中回過神來,蘇善也沒有多做什麼。
涉及到自己的性命,張多金那邊兒的速度很快,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的功夫,便查出來那個於大川是誰了。
於大川,今年二十八歲,是張多金公司裡麵的一個業務主管。
知曉了是誰要害了自己之後,張多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查到是真的。
“怎麼會是他?”
小李秘書將於大川的照片發到了張多金的微信裡麵,看著照片上麵那個唇紅齒白的年輕男人,張多金幾乎咬碎了一嘴的牙。
他不記得於大川的名字,但是看到這男人之後,便想起來他是誰了。
陳招娣見張多金的麵色不對,便急聲問道:“究竟是咋回事兒,你快點兒說,他怎麼拿到你生辰八字,和你身上東西的?”
張多金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知道?我的生辰八字百度百科上就有,而我最近因為城南的項目焦頭爛額的,掉頭發不是正常的?該死的,居然是這小子,我對他不薄,他竟然敢這麼對我!”
知道自己險些因為這麼個人家破人亡,張多金已經完全脫離憤怒了,他抬起頭朝著蘇善看了過去,咬牙切齒地說道:“大師,你幫我咒死他,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看著張多金那因為憤怒而扭曲起來的麵孔,蘇善搖了搖頭,說道:“我是正經的玄門傳人,咒死人這種違法亂紀的事兒我可不敢做,我怕遭雷劈。”
蘇善想起那天晚上劈到身上的天雷,還有些心有餘悸,見張多金的怒火無處宣泄,她想了想,好心地建議道:“我覺得你可以報警抓他。”
“警察還管用邪法害人的事兒?”
張多金覺得蘇善的提議一點兒都不符合玄門中人的手法,而且,警察信這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