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還是滿嘴的官人奴家,拿著半文不白的腔調,然而遭受了莫名的攻擊之後,她便也顧不得繼續偽裝下去了。
在那個女人朝後退去的時候,趙晨光感覺到禁錮著自己四肢的東西陡然鬆開了,重新獲得自由的趙晨光顧不得彆的,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
對麵的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人是鬼,自己現在赤手空拳對著她,始終是處於下風的,趙晨光隨手抄起自己剛剛枕著的枕頭,對準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似乎顧及著什麼,並沒有上前,趙晨光舉著枕頭從床上下來,伸手去拉自己那個被打扮成了紙紮人樣子的好哥們。
然而處於緊張情緒之中的趙晨光忽略了自己的這個哥們現在不是人的處境,他伸出手這麼一撈,手掌卻從林波的身體之中穿了過去。
趙晨光:“……”
他覺得自己對林波絕對是真愛了,若是換了其他的人,看到這個情形絕逼會暈過去,可是趙晨光的神經卻異常堅韌,見自己無法觸碰到林波,趙晨光也就沒有試圖去觸碰他了,自己上前一步,擋在了林波的麵前,將他跟麵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隔開了。
原本那個女人被趙晨光給傷到了,在那一瞬間,她感覺到趙晨光的身上有一種強大而危險的氣息席卷而來,那股氣息讓她心中本能地產生畏懼,然而那種感覺不過隻存在那一瞬間而已,現在看著眼前這個低賤的人類拿著那個可笑的枕頭對著自己,她隻覺得自己被趙晨光給冒犯了。
這個該死的臭男人!
女人站直了身體,因為剛剛她的動作,原本穿在身上的抹胸長裙往下滑落了幾分,胸前那波濤洶湧的弧度呼之欲出,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她臉上的那種猙獰之色消失的一乾二淨,此時的她又恢複成了先前那柔媚勾人的模樣。
“哎呀,官人,奴家心悅於你,早晚都會是你的人,你又何必這麼猴急呢?今日良辰美景,怎可辜負?”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詭異的腔調,這番話說出來之後,趙晨光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身上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
“你彆在這裡廢話,我警告你,你最好放我們離開,否則我那個很厲害的朋友過來的話,一定會叫你好看的!”
趙晨光表麵上一副氣勢十足的模樣,可是內裡卻一陣陣的發虛,他並不確定蘇善能不能及時趕過來,若是遲上一步的話,他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裡。
他的話音剛落,那女人卻捂著嘴唇笑了起來。
“哎呦,官人你好壞,奴家好怕怕呀,你的那個朋友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能顧得著你?我的那些小可愛可夠她喝一壺的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掙紮了,你就從了我。”
在女人的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腦後風聲傳來,趙晨光將這一輩子的反應速度全都點在了這一秒鐘,他拿著枕頭的手猛地往後一甩,護住了自己的後腦勺。
林波手中的木棍重重地砸在了那枕頭上麵去了,有了枕頭的緩衝,這一擊沒有落在趙晨光的後腦勺上,可即便是這樣,他也被震得腦子嗡嗡作響。
“林波,我x你大爺的,老子豁出性命來救你,你就是這麼對老子的?!”
趙晨光快要瘋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兒?自己在前麵幫著他擋槍,這朋友倒好,背後給自己一悶棍,人的後腦勺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一個整不好,他今晚就要之交代在這裡了。
然而林波對趙晨光的謾罵卻充耳不聞,一擊不中,他手中的木棍在一起高高舉了起來,好在他的肢體僵硬,活動速度並不快,趙晨光憑借著靈活的身手躲過了他的攻擊。
然而這屋子的空間就這麼大,趙晨光隻顧著躲避林波,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正被林波逼到了那個怪異的女人跟前。
等到他注意到的時候,一切已經遲了。
女人的手臂如同水蛇一般纏上了他的身體,他感覺到自己的耳垂處被冰冷黏膩的東西舔了一下,毛骨悚然的感覺洶湧而來,趙晨光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該死的,那是什麼東西?
趙晨光發現自己的身體又不能動彈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官人,今夜良宵美景,萬不可辜負了呀。”
濃烈的危機感席卷而來,趙晨光感覺到自己的貞潔岌岌可危,他感覺到無數隻手落在了他的身體上麵,在他的身上開始摸索。
對麵的林波已經停止了一切的動作,木愣愣地站在那裡,那雙黑色的眼睛裡麵沒有一絲光亮。
趙晨光睚眥欲裂,難道自己的一世英名要毀在這裡麼?
原本看起來挺難啃的骨頭就這麼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女人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男人,嗬嗬,現在掌控一切的人是她。
她的手在趙晨光身上摸索著,很快便摸進了他的西服之中,在她的手觸及到趙晨光的襯衣口袋時,異變突生。
濃鬱的黑霧從趙晨光的襯衣口袋彌漫而出,化作山呼海嘯一般的浪潮朝著那女人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