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善見趙晨光僵在那裡說不說話, 挑了挑眉頭, 伸手將他手中拿著的那張紙拿了過來。
她一目十行地將紙條上的字掃了過去, 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
雖然這些字都缺胳膊少腿的，但是蘇善連蒙帶猜地也將上麵的意思給猜了個七七八八的, 這些人居然是來要錢的？
想到被自己踹斷了的大門, 蘇善沉默了一會兒, 扭頭看向了趙晨光。
“趙晨光，雖然這裡麵的東西都是被我弄壞的，但是這些都是因為救林波造成的損失。”
趙晨光：“？？？？”
“所以這三萬塊錢是不是該你給？”
趙晨光：“……”
“她已經承認自己對鬼屋造成的損害，所以你是刷卡還是付現金？”
趙晨光整個人都有些混混沌沌的，他從外衣口袋裡麵將錢包摸了出來，掏出一張金卡。
“刷卡。”
見他們兩個人這麼好說話, 為首那個大塊頭的臉上也帶出了一些笑容來，他朝著後麵招了招手, 後麵跟著的那兩個人立馬將POS機送了上來。
刷卡, 輸密碼，金額輸入，三萬塊錢很快便刷進了對方的賬戶之中，趙晨光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小票，整個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事情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他們明明是受害者，怎麼現在還要給對方錢？
“好了，我們的賠償你們也給了，現在沒有事情了，你們可以離開了。”
說話間, 原本堵著他們去路的人便讓開了一條路，示意他們離開。
趙晨光下意識地看了蘇善一眼。
“蘇善，你看……”
見趙晨光付了錢，把這事兒了結了，剛剛一直假裝自己是透明人的蘇善方才開口：“三位，我看你們印堂發黑，烏雲罩頂，三日之內恐有血光之災，若是無法化解，可以去城郊的蘇宅找我，我叫蘇善。”
趙晨光：“……”
這種時候她居然在給自己拉生意？
蘇善的話那三個人自然是不相信的，他們帶著禮貌而又客氣的笑容，將蘇善跟趙晨光兩個人‘請’出了鬼屋。
看他們的架勢，顯然是不相信蘇善的話，不過想來也是，若是莫名其妙有人跟自己說印堂發黑，會有血光之災這種爛大街的話，也沒有哪個正常人會相信的。
把他們送走了之後，那三個人便又回了鬼屋裡麵，那扇生鏽的鐵門在他們麵前合攏，直到此時，趙晨光才發現鐵門上麵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今日維修，概不接待的話。
他怎麼記得自己先前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這個東西？
“想什麼呢？我們該走了。”
蘇善招呼了趙晨光一聲，抬步朝著馬路對麵的車子走了過去，剛剛走出去兩步遠，她察覺到有一道視線在注視著自己，蘇善的腳步停了下來，側頭看了過去。
一輛銀灰色的汽車拐入了街角，從打開的車窗之中，蘇善看見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朝著她豎起了中指。
蘇善：“？？？？？”
銀色的車子很快便不見了，趙晨光從後麵跟了過來，他沒敢拉蘇善的胳膊，而是說了一句。
“蘇善，馬上就要紅燈了，不能在馬路中間停留。”
蘇善沒有在說彆的，跟著趙晨光一起穿過馬路，等到二人都上了車之後，蘇善方才將那個男人給自己比劃的手勢比劃給了趙晨光看。
“趙晨光，這是什麼意思？”
趙晨光：“……”
盯著蘇善的那個手勢看了很久之後，趙晨光方才艱難地開口說道：“對方在跟你打招呼。”
蘇善哦了一聲，沒有在繼續問下去。
趙晨光見狀，怕蘇善對誰都比劃這個手勢，又加了一句：“不過這個打招呼的方式不懷好意，一般正常人是不會用的。”
蘇善了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原來那個人對自己不懷好意，難怪她會感覺到他看自己時候帶著濃濃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