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聽這人皮鬼的名字何大財便嚇了個夠嗆, 哪裡還敢過去看?他搖了搖頭, 往後退了一步, 臉上寫滿了拒絕。
蘇善倒也不以為意,她將手中的黑色塑料袋紮起來放在了茶幾上麵。
何大財鬆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秒鐘便聽到蘇善說這人皮鬼是他送給張婉如的, 所以她有理由懷疑是何大財想要殺了張婉如, 所以才用這種不容易被人查出來的法子害人。
“白蘞,報警。”
蘇善淡淡地開口說了一句,白骨精立馬從背包裡麵將手機翻了出來,作勢要撥打報警電話。
何大財被蘇善這一手嚇得魂飛魄散,整張臉都綠了,他急忙開口說道:“彆彆彆, 可不能報警,我啥時候用邪術害人了?我真要用那玩意兒害人, 我還找你們來乾嘛?這不是挖坑把自己往裡麵埋麼?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 真不是我做的。”
何大財急赤白臉地喊冤,生怕白骨精真把警察給招過來,他好歹也是個大老板,要是真有警察上門了,他這生意也會受到影響的。
“不就是看個人皮鬼麼?我看就是了,看就是了。”
這麼說著,何大財心裡麵不斷地給自己加油鼓勁兒,有蘇善在這裡,自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 不過是看看,又不是讓他去跟那人皮鬼打一架?
這麼反複地給自己洗腦還是挺有用的,何大財感覺到自己心裡麵的那種恐懼感降低了不少,他伸出手將那黑色的塑料袋打開了,然後探頭朝著裡麵看了過去。
在何大財打開塑料袋的那一瞬間,一道肉色的影子朝著何大財撲了過去,塑料袋之中的人皮鬼將自己的身體張大到了極致,兜頭朝著何大財罩了下來。
“啊!!!”
何大財的嘴裡麵發出淒厲至極的慘叫聲,雙腿一軟便跌坐在了地上。
那究竟是個什麼鬼東西?!何大財的腦子裡麵一片空白,眼睜睜看著那像是絲襪一樣的東西朝著他罩了過來。
“找死。”
蘇善冷哼一聲,隨手一揮,那張大到了極致的人皮鬼便開始劇烈地抽搐了起來,緊接著她的身體便急速地縮小,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人皮鬼的身影便縮小到了不過巴掌大小。
那巴掌大小的人皮鬼輕飄飄地落在了何大財的腦袋上麵,察覺到自己腦袋上有東西之後,何大財的下意識地眼睛往上翻,一雙眼睛都快瞅成了對眼,當看到罩在自己腦袋上的東西時,何大財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身體也控製不住地抖了起來。
剛剛的那一幕給何大財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創傷,他覺得自己的絲襪控已經被徹底治好了,從今以後他都不會在喜歡穿絲襪的女人了。
“大大大大師,你趕緊幫我把這個東西弄下來,我害怕……”
何大財的聲音裡麵都帶著濃濃的顫音,原本就不大的膽子還在不斷地縮小,他覺得自己再繼續頂著這玩意兒一會兒,他的命都得交代在這裡。
看他這慫包的樣子,確實不像是會拿人皮鬼來害人的,不過張婉如說這人皮鬼確實是何大財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這應該做不了假,蘇善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存在。
“何老板,你頭上頂著的這個東西就是你送給何太太的生日禮物,她是一隻人皮鬼,最近幾個月一隻罩在你太太的身體外麵,說起來你和她都在一張床上睡了幾個月,多少也有些夫妻感情,你彆害怕,沒事兒的,她要是想要害你早就害了,不會等到現在在動手的。”
先前何大財還能忍受,然而在蘇善說完這番話之後,何大財被蘇善的描述徹底整得崩潰了,一想到自己竟然跟這麼個玩意兒睡了幾個月,還發生過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何大財便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蘇善:“……”
這家夥怎麼就突然哭起來了?
一個瘦得都走形的男人哭起來的模樣實在是稱不上賞心悅目,眼見著他哭得越來越大聲,蘇善覺得自己的頭開始隱隱作痛了起來。
那邊兒的張婉如已經將何珍珠脖子上的傷口處理完畢了,等弄好女兒的傷之後,她才有閒心注意到這邊兒的情況,見到何大財那丟人現眼的模樣,張婉如氣不打一處來,她輕手輕腳地把被子給何珍珠蓋上,之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一抄手將何大財頂在腦袋上麵的人皮鬼給拿了下來。
“哭哭哭,何大財,我說你哭什麼哭?我還沒哭呢,你有什麼臉哭?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要不是當初你弄了這麼個鬼東西送給我,咱們家裡麵哪裡會出這樣子的事情?你差點兒害死了我跟珍珠你知不知道?!你有什麼臉在這兒哭?”
剛剛看到何珍珠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口時,張婉如便覺得心如刀絞,她放在手心裡麵寶貝了這麼多年的女兒因為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險些喪了命,她也被那惡心啦的鬼東西替代了生活了幾個月的時間,她經曆了這麼多都還沒有崩潰呢,何大財有什麼資格在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