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成功獻祭對鬼婆的打擊十分大, 她神情恍惚, 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難道真的是她實力不濟?否則的話怎麼會接連出現這麼多的失誤?
經過剛才的一番對話, 鬼婆已經親口承認了就是她用活人做獻祭,警察再沒有懷疑。
隻是現在鬼婆衣衫不整, 雖然她已經是個老太太了, 但是沒穿衣服的老太太這些男警察哪裡敢動?大家活兒將目光放在了蘇善的身上。
蘇善的臉黑了下去, 感情她要負責抓人,還要給疑似有暴/露/癖的邪教分子穿衣服,隻是現在屋子裡麵除了鬼婆外就隻有她一個女的,蘇善隻好忍著嫌棄,用破布將鬼婆包裹了起來。
在蘇善動手給她穿衣服的時候鬼婆不是沒有想過反抗,然而她的身體之中注入了蘇善的陰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鬼婆的身體已經不再屬於她自己了, 蘇善十分輕鬆地控製住了鬼婆, 用破布把她給裹上了。
鬼婆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了,頓時慌了神,大聲尖叫起來:“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用了什麼邪法?”
然而回應她的隻有警察拿在手中那鋥亮的手銬。
鬼婆被警察給帶走了,而正當蘇善準備將地上的趙晨光給扛起來的時候,秦榮走到了她的身邊,阻止了她的動作。
“蘇小姐,這樣的事情我來做就好了。”
蘇善點了點頭,往旁邊讓了一步,看著秦榮將趙晨光抱了起來, 兩人一起從地下室出來,然後將昏迷不醒的趙晨光放入了警車。
秦榮看到趙晨光的樣子,不太放心地開口說道:“蘇小姐,他沒事兒?要不要送到醫院?”
蘇善搖了搖頭:“趙晨光的情況醫院解決不了,一起帶回警局。”
秦榮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他發動車子,載著蘇善和昏迷不醒的趙晨光回到了警局。
雖然趙晨光昏迷不醒,不過蘇善並不怎麼擔心趙晨光,畢竟他身上的那些功德金光也不是擺設,他會吃點兒虧,不過性命應該無憂。
這是蘇善第二次來警察局了,秦榮先將昏迷不醒的趙晨光送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這才帶著蘇善來到了問詢室裡麵。
警局的同誌在審問著鬼婆,然而她嘴巴像是被膠水黏上一樣,無論警局的人問什麼,她始終不開口說話。
這樣子的犯罪嫌疑人其實很難搞,而且她的年紀實在是太大了,他們也不敢用什麼過激的手段,就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否則若是她在警局有什麼好歹,那可就麻煩了。
畢竟她的年紀就是她最好的保/護/傘,外人才不會管她是不是什麼邪惡分子,隻要她在警局出了事情,那些同情弱者的人都會一窩蜂地抨擊警局的人。
那些人不會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們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情,哪怕自己所看到的所謂真相都是那些無良媒體斷章取義弄出來的。
秦榮帶著蘇善在審訊室外麵站著,隔著玻璃看著裡麵的情況。
這玻璃是單麵了,這邊的人看得到那邊兒,那邊兒的人卻看不到這裡,而且牆上麵裝著的擴音器可以將對麵的聲音清楚地傳遞到這邊兒。
蘇善知道這玻璃的效用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欽佩之色。
“人類的智慧還真是無窮的。”
蘇善感歎了一聲,秦榮有些奇怪的看了蘇善一眼,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那邊兒的審訊還在繼續著,然而任憑著那兩個警察說破了天,鬼婆始終不開口,她就這麼跟警方乾耗著,大家也拿她沒轍。
秦榮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碰見這樣子的硬骨頭,真是不知道讓人該怎麼解決才好。
不過秦榮很快便想起來蘇善的身份,他猶豫了一會兒,看向了蘇善,輕聲開口問道:“蘇小姐,對付這樣子的人,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蘇善聞言,微微一愣,她想了想,開口說道:“都進了局子了,還不肯老實麼?揍一頓她不就什麼都招了?”
秦榮以為蘇善在開玩笑,然而看蘇善那一臉認真的模樣,絲毫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秦榮咳嗽了一聲,無奈地說道:“現在法治社會,我們要依法辦事,即便她是犯罪分子,也有人權,我們不能濫用私刑。”
蘇善挑了挑眉,有些意外,看來她對這個時代的了解還不夠深,原來這吃官家飯的也要受到這些秩序的製約。
“這樣,我來進去審問她好了。”
聽到蘇善的話,秦榮愣了愣,讓蘇善去審問,這好像不符合規定,隻是鬼婆的事情實在是棘手,她是迄今為止警方抓到的第一個疑似鬼王教的邪教分子,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若是能撬開她的嘴巴,對警方打擊鬼王教這個邪教有極大的幫助。
再三考慮過後,秦榮同意了蘇善審問鬼婆的提議。
秦榮將審訊室裡麵的兩個同事叫了出來,讓蘇善進入了審訊室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