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光也抬起手來,朝著他們用力地揮舞著:“再見,祝願你們早日投胎,重生轉生為人。”
他一直揮動著自己的手,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了,趙晨光方才將手放了下來。
“官人,你也彆難過了,現在冥府的投胎名額緊俏,想投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你要是死的早了,說不定在冥府之中還能跟那些人做鄰居呢。”
離彆的傷感就這麼被白骨精的幾句話給衝散了,趙晨光抹了一把臉,扭頭朝著白骨精看了過去。
看慣了白骨精那張骷髏臉,她陡然換了一個外表,趙晨光還有些不太習慣。
“謝謝,我並沒有被你安慰到。”
白骨精聳了聳肩:“抱歉,我死了一百多年了,也沒有什麼安慰活人的經驗,大家湊合一點兒,生活才能和諧,你說是不是?”
趙晨光:“……”
他覺得如果繼續和白骨精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的話,自己說不定會被氣得直接進搶救室,趙晨光便換了個話題。
“你怎麼會過來?”
白骨精開口說道:“如果我不過來的話,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她這麼一說,趙晨光想起自己先前被張暖暖塞進嘴巴的那一幕,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臉色刷的一下變了。
然而恐懼歸恐懼,該問的還是要問的。
“張暖暖呢?”
見白骨精滿臉迷茫不解的模樣,趙晨光便解釋了一下:“就是先前差點兒吃了我的那個鬼,她呢?”
白骨精聞言,將懷中的小瓶子拿了出來:“喏,在這裡麵關著呢。”
知道白骨精沒有殺了張暖暖,趙晨光鬆了一口氣,他覺得張暖暖之所以會發生異變,一定是有什麼原因存在的,那個生前笑容靦腆的小姑娘不會無緣無故地變成那個樣子的。
“喲,官人,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聖人呢,著家夥剛剛差點兒弄死你,你一點兒不恨她不說,居然還為她辯解。”
趙晨光開口說道:“你不懂。”
白骨精聳了聳肩,將那小瓶子重新裝回懷中:“我確實不懂,我又不是人。”
趙晨光:“……”
趙晨光覺得自己跟白骨精的腦回路根本不在一條線上,說什麼也說不到一塊兒去,他乾脆沒有在說下去,轉身朝著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剛剛走廊裡麵來了這麼多的鬼怪,整個磁場空間已經徹底紊亂了,先前趙晨光被帶入了另一個空間之中,所以雖然鬨出的動靜挺大的,不過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趙晨光很快便回到了辦公室之中,而白骨精也跟著趙晨光一起回來了。
辦公室裡麵其他醫生都不在,就隻有林波一個人在埋頭寫病曆,聽到推門聲之後,林波下意識地抬頭看了過來,見是趙晨光回來了,林波立馬起身朝著他走了過來。
現在這社會,蠻不講理的醫鬨越來越多,病人稍有不順便拳打腳踢醫生,拿著刀子砍醫生的也大有人在,這便導致了醫生成了個高危行業,先前趙晨光和孟主任一起進行的那台手術出了人命,雖然這次病人的矛頭對準的是麻醉醫生,但是一起上台的醫生和護士也是處在危險之中。
“阿光,你沒事兒?那個病人的家屬有沒有找你的麻煩?”
趙晨光搖了搖頭,隻是臉上的那疲倦之色怎麼遮擋不住。
“我沒事兒,隻是老林怕是就麻煩了。”
麻醉是一門經驗醫學,好的麻醉醫生甚至要比其他科的醫生更加難得,張暖暖是因為對麻醉劑過敏才導致的死亡,並不是因為麻醉醫生的技術失誤導致的,可是病人家屬根本不會管那些事情。
物傷其類,聽到趙晨光的話之後,林波的心裡麵也有些不太好受,他沒有說話,抬起手來拍了拍趙晨光的肩膀,算是安慰他了。
白骨精就在這個時候進到辦公室裡麵來的,林波恰巧抬頭看了過去,當看到門外進來的那個長相極為漂亮的女人時,林波愣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可是在看到她的時候,林波的心裡麵卻生出了一種恐懼感來,他控製不住地後退了一步,身體碰到了後麵的辦公桌上麵。
“你,你是……”
恐懼占領了林波的意識,他就連話都說不完整了,雖然他認不出來白骨精了,可是身體卻本能地感覺到了恐懼。
見到林波這個模樣,趙晨光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是怎麼一回事兒,他轉頭看向了滿臉無辜的白骨精,沒好氣地說道:“你嚇到他了,你能不能出去?!”
白骨精滿臉無辜地開口說道:“你這人講不講理呀,明明是他膽子小,你來怪我乾什麼?哎呀,官人,你是不是吃醋了?到底他是在我身體裡麵待過的第一個……”
趙晨光沒有等白骨精說出更加突破下限的話來,咬牙說道:“你究竟出不出去?你要是再不出去的話,信不信我告訴蘇善?!”
趙晨光將蘇善搬出來了,白骨精隻好閉上嘴巴,心不甘情不願地出去了,再臨出門之前,她朝著林波拋了個媚眼,見林波嚇得兩條腿都在打顫,白骨精在趙晨□□急敗壞的嗬斥下大笑著離開了。
白骨精離開之後,林波勉強恢複了一些,趙晨光扶著他在椅子上麵坐了下去。
“阿光,她是誰?”
見林波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趙晨光編了個善意的謊言來。
“她是我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更,十二點前還有一更。
最近在忙著搬家的事情,收拾新家,搬東西,打掃衛生,忙得是焦頭爛額的,更新在很晚了,可以第二天早上看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