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可以不在遭受這樣子永無止境的痛苦, 她寧願去死。
就在女人再也承受不住這些痛苦的時候, 顛簸的車子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年輕的司機從駕駛座位上下來,就像是拖死狗一樣將女人從車子上拖了下來。
女人疼得渾身抽搐, 小幅度地掙紮起來,隻是她身上綁著的繩子太緊, 她所有的掙紮都隻是徒勞的。
司機將她從車上麵拖下來之後,扔在了泥濘的地上,她的身上沾滿了灰塵,整個人的樣子看起來無比狼狽, 看到這個模樣的女人,年輕的司機臉上沒有任何的動容。
隻是這樣子的痛苦, 她就承受不住了麼?
被扔在了地上之後,女人身上的疼痛感似乎緩解了一些,她鬆了一口氣,求生的本能開始占據上風, 她掙紮地抬起頭來,看到了自己身前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
女人眨了眨眼睛, 淚水洶湧而出,隻是她哭得時間太久了, 一雙眼睛疼得厲害, 帶著鹽分的淚水流淌出來,她感覺自己的眼瞼像是被刀割似的。
“唔唔唔!”
求求你,放了我, 求求你,求求你了……
年輕的司機蹲下/身去,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那張好看的麵孔上露出了仿若惡魔一般的微笑。
“放了你麼?嗬嗬,我既然抓了你,又怎麼會放過你?你放心,痛苦很快就會結束了,這是為你準備的盛宴,你怎麼可以缺席呢?”
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女人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看到男人伸手來拉她,女人拚命掙紮,可是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年輕男人抓著她的長發,將她朝著遠處拖了過去。
遠處的黑暗濃鬱得有如實質,她似乎聽見了黑暗之中傳來了類似野獸的咆哮聲,以及咀嚼什麼東西的聲音。
她會遭遇什麼事情?
***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黑了下去,黑壓壓的烏雲布滿了整個天幕,像是隨時都會從天空之上壓下來似的。
外麵的風很大,氣溫降低了許多,路上的行人基本上都不見了蹤跡,就連車輛都少了許多。
秦榮看了蘇善一眼,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方才開口說道:“要不然,等明天再去?”
現在天已經黑成了這樣子,等到了養豬場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雖然秦榮心裡麵焦急萬分,可是他也不想蘇善去涉險,畢竟這是警方的事情,跟蘇善其實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蘇善,要不然我送你回去?等到明天早上我在去接你。”
蘇善抬頭看向了秦榮,隻見他印堂發黑,烏雲罩頂,一副倒黴相,若是自己不去的話,想必他們也不會取消行動。
能弄出餓死鬼這種東西,背後之人的能力可想而知,普通人在他們的麵前根本就不夠看的。自己是要積攢功德的,而且天黑不黑對她也沒有任何的影響,自然是要跟著一起過去的。
“秦警官,你不用擔心我,我跟你一起過去。”
秦榮還想說些什麼,不過看到蘇善那堅定的眼神,想說的話又默默地咽了回去,現在並不是矯情的時候,每多拖延一分,沐陽市的普通民眾就會危險一分。
秦榮拉開車門,示意蘇善上車,她剛剛上了副駕駛座位,便看到車外一男一女從警察局裡麵出來了。
兩人都穿著便裝,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清麗秀美,正是錢鬆和朱小白二人。
看到他們兩個,蘇善愣了一下,開口說道:“他們也一起過去?”
秦榮點了點頭:“是的,錢鬆和朱小白是來幫忙的。”
蘇善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那兩個戰鬥力看上去都不太高的人:“你確定不是來拖後腿的麼?”
這次的‘病豬肉’事件又跟鬼王教的扯上關係,蘇善跟鬼王教也有過幾次交鋒,這個教裡麵的成員本事倒是不算大,不過歪門邪道的東西挺多的,帶著秦榮她還能護得住,在多帶兩個人,蘇善覺的自己未必能護得住。
蘇善說的話,朱小白也正好聽到了,她的眉頭皺了起來,語氣也變得不太好了。
“蘇小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好歹都是警校畢業的,受過正規的訓練,在怎麼樣都比你一個‘微生物專家’要強,現在不是過家家,是要去做正事兒的,到時候誰拖誰的後腿還不一定呢。”
朱小白長得倒是衣服溫婉乖巧的模樣,不過這性格卻挺辣的,然而蘇善卻根本不搭理她,確定這兩個人是一定會跟著去了之後,蘇善收回了目光,靠坐在椅背上麵閉目養神。
蘇善這番模樣可是將朱小白氣得不輕,她有心想再說些什麼刺上蘇善兩句,可是這個時候秦榮卻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