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猛地停了下來, 車廂裡麵的人都被閃了一下, 錢鬆最倒黴,他正欠著身體和秦榮說話,秦榮這麼一刹車, 他一下子撞到了前麵的座椅上麵,劇痛從鼻子處傳來, 錢鬆的眼淚險些流了下來。
然而此時錢鬆也顧不了彆的,甕聲甕氣地開口問道:“秦隊,怎麼了?”
秦榮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轉頭看著蘇善, 開口問道:“蘇善,這裡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因為有自己的兩個手下在, 秦榮問得比較含蓄,不過蘇善也明白秦榮是什麼意思。
這裡確實有些不太對勁兒,不過有些東西害得要蘇善親自去確認一下。
“你們在這裡麵呆著不要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 我下去看一看。”
聽到蘇善所說的話之後,錢鬆下意識地開口說道:“那怎麼行, 要下去也該我們下去才可以,怎麼能讓你一小姑娘下去?不行不行, 秦隊……”
眼下時間緊迫, 蘇善也懶得跟他說些什麼,直接打開車門下車去了,錢鬆沒有來得及拉住蘇善, 她就已經到了外麵去了。
錢鬆有些緊張,著急忙慌地想要跟著一起下去。
“錢鬆,你被動彈。”
錢鬆的行為被秦榮喝止了,他咬了咬牙,焦急地開口說道。
“蘇善就隻是個小姑娘而已,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專家,我們怎麼能讓她一個人去涉嫌?萬一有什麼問題,那該怎麼辦才好?”
秦榮其實想說錢鬆想多了,蘇善哪裡是手無縛雞之力,她的能力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比的,隻是這些話他也不方便跟錢鬆說,隻能含糊地說道:“好了,你彆去,老實待著就好,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操心。”
錢鬆著急的要命,可是出於對秦榮的信任,他沒有在繼續追問下去,老老實實地待在了車子裡麵等待著。
蘇善從車上麵下去之後,便被霧氣包圍住了,外麵的霧氣幾乎已經凝結成了實質,身處在其中,就像是被淤泥包裹著一樣,這些霧氣冰冷異常,吸入到肺裡麵之後,感覺肺管子似乎都要被凍僵了似的除此之外,空氣之中還有一種極為怪異的味道,這味道濃鬱至極,聞著讓人覺得極不舒服。
在聞到這股味道之後,蘇善臉上的神情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整個人的情緒都有些不太對。
這種奇怪的味道似乎能勾起人心中潛藏的暴虐情緒,蘇善吐出一口濁氣,壓下心底那煩躁的情緒。
車內坐著的秦榮一直都在全神關注著蘇善,看到她現在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太對,秦榮忘記了蘇善的囑托,想從車上下去。
然而就在秦榮準備下去的時候,朱小白突然伸出手車主了秦榮的胳膊:“秦隊,你不能下去,外麵危險,剛才蘇小姐不是說了讓你不要下去了嗎?你彆去!”
朱小白的手死死抓著秦榮的胳膊,折讓秦榮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猛的回頭朝著朱小白看了過去。
“朱小白,放開我。”
朱小白被秦榮冰冷的目光一看,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她咬了咬牙,顫聲開口說道:“秦隊,你不要下去,我是在關心你,你聽我的好不好?”
看到朱小白這膩膩歪歪的模樣,秦榮隻覺得心裡麵煩躁的厲害,,他用力將自己的胳膊從朱小白的手中抽了出來。
朱小白感覺自己的手心空蕩了下去,看著秦榮對自己避如蛇蠍的模樣,朱小白心裡麵覺地很不舒服,她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的,但是看到對方麵麵無表情的麵孔,她想說的話又說不出來。
為什麼他要這麼對自己呢?
朱小白的牙齒緊緊的咬住了嘴唇,就連自己的嘴唇滲出了血來都沒有察覺到。
血腥味充斥在朱小白整個口腔,她的神情有片刻的恍惚,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車廂裡麵發生的這些事情蘇善全都不知道。
當適應了四周的霧氣幻境之後,她便朝著遠處看了過去。
周圍的一切都被霧氣籠罩著,什麼都看不出清楚,不過蘇善並沒有什麼被窺視的感覺,這裡的危險程度應該並不算高。
蘇善從車上下來之後,遠處的燈光似乎變得比先前明亮了一些,似乎在引誘著他們朝著那邊前行,這裡雖然暫時感覺到的危險程度不高,可是蘇善卻覺得這個地方似乎是要比城北那個城中村要更加難對付一些。
車子始終在原地行駛,這應該是類似鬼打牆之類的東西,蘇善對這些並不擅長,不過有時候往往可以一力降十會。
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鮮血抹到了車門上麵,當蘇善將自己的血塗抹到車門上麵的時候,四周的這些霧氣像是活過來似的,蘇善能感覺到這些霧氣似乎產生了懼怕的情緒,緊接著這些幾乎凝結成實質的霧氣似乎消散了許多。
周圍仍舊處在黑暗之中,不過卻沒有了先前那種讓人覺得壓抑的感覺,蘇善知道這地方的困住他們的那東西應該已經是破開了,接下來就可以繼續前行了。
蘇善想了想,也沒有在這裡繼續停留下去,她打開車門,坐上了車。
見到她進來之後,秦榮緊張地問道:“蘇善,怎麼樣,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