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深深地看了趙晨光一眼，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麵似乎有水霧氤氳，她什麼話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
趙晨光看著白骨精的身體化作煙霧融入到掃地機器人裡麵，那原本靜靜地停在那裡的掃地機器人又開始嗡嗡嗡地轉動了起來，他的嘴角扯了扯，端著水杯默默地下樓去了。
說起來，蘇善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
趙晨光心不在焉地想著。
難道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才把餘紅叫過去了？
趙晨光思來想去都想不清楚，不過隨即想到，她是跟秦榮一起出去的，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
外麵的天色越來越黑了，白色的廂式貨車在坑坑窪窪的路上麵艱難地行駛著，駕駛室內的車頂燈亮著，將裡麵的幾個人影照了出來。
坐在後排座位上麵的秦榮一直在跟警局的趙局長聯係著，確認了微博上麵的熱搜已經被其他的消息替代了，鬼王教的消息被壓了下去，網監部那邊兒已經差不多控製了網絡上的輿論，他這才鬆了一口氣，滿身疲倦地靠坐在了椅背上麵。
趙局長的聲音從電話裡麵傳了出來，原本沉穩的聲音裡麵也帶了幾分急躁之意。
“秦榮，我已經跟特殊部門的人聯係過了，玫瑰養豬場的事情你就不用再管了，我已經派人過去處理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帶著那些‘東西’儘快回來，千萬不能讓那些東西泄露出去，你明白麼？”
秦榮沙啞著聲音說道：“趙局長，我明白，我正在趕回去的路上，很快就能到了。”
“路上小心，注意彆在節外生枝，”
“明白，趙局長。”
掛斷電話之後，秦榮揉了揉眉心，臉上的疲倦之色怎麼都遮掩不住。
見到他這個樣子，錢鬆有些擔心，他憋了好一會兒，才從嘴裡麵憋出來幾句乾巴巴的安慰話來。
“秦隊，你看這些事情都已經告一段落了，雖然先前過程驚險了些，但是結局是好的，秦隊，你說是不是？”
秦榮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靠著椅背休息了一會兒後，秦榮坐直了身體，轉身將駕駛室跟後麵車廂的小隔板推開了。
他透過隔板朝著裡麵看過去，卻看見一道紅色的影子鑽入了蘇善的手機之中，秦榮渾身的汗毛瞬間豎了起來。
“蘇善！”
他喊了一聲，聲調略微高了一些，蘇善抬頭看了過去，看到秦榮臉上那焦急的深色，她眨了眨眼睛，應了一聲。
“什麼事情？”
見蘇善如此淡定，秦榮也知道剛剛是自己的反應太大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麵那些煩亂的思緒，想到先前那條看起來有些熟悉的影子，他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剛剛那個紅色影子是餘紅麼？”
這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蘇善點了點頭。
“嗯，是她。”
“她來這裡乾什麼？”
秦榮記得餘紅是隻女鬼，她棲身在蘇善家的電視機裡麵，現在突然跑到這裡來，難不成是有什麼事情麼？
“我叫她過來幫我刪除帖子。”
蘇善大大方方地說道。
先前鬼王教發表在海角論壇上的那個帖子實在是太礙眼了一些，蘇善想了不少方法，都沒有辦法刪除那帖子，正束手無策的時候，她想起了自己的管家餘紅。
住在電視機裡麵的餘紅能幫她點外賣，打車，網購，刪帖子這種小事應該也不成問題。
術業有專攻，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叫專業人士來正好。
“刪帖子？”
秦榮重複了一遍，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解。
“什麼帖子？”
蘇善將手機抬了起來，示意他看手機上的那個天降正義的帖子，也是巧了，她的手剛剛抬起來，那個帖子便提示被成功刪除了。
秦榮：“……”
海角論壇技術部。
“老板，你快來看，那個帖子被人刪除了！”
王技術員激動地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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