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榮的臉色冷了下去, 槍口對準了玉澈。
“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 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蘇善是殺人凶手的時候,請你慎言,我們任何人都沒有權利私自給一個人定罪。”
玉澈哪裡能聽得進秦榮的話?他跟玉浩的關係不錯, 玉浩無辜慘死, 還是魂飛魄散這樣子慘烈的死法,在知道凶手是誰的情況下, 他怎麼可能忍得下去?
麵對著黑洞洞的槍口, 玉澈裂開嘴巴笑了起來, 那張英俊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容來,他上前一步, 用胸膛抵住了秦榮的槍口。
“有本事你就開槍, 沒本事你就給我讓開,彆在這裡給我裝模作樣,不過是個小警察而已, 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玉澈的眼中隱隱有紅光浮現,他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玉淵的臉色微變, 伸手拉住了玉澈的胳膊。
“玉澈, 你冷靜一點兒。”
然而玉澈卻紋絲不動,依舊用那雙發紅的眼睛, 惡狠狠地盯著秦榮。
現在的玉澈很不對勁兒,往日的他雖然衝動,可並不是沒腦子的人, 現在卻突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這明顯不正常。
玉淵的手上多加了幾分力氣,終於將玉澈給拽了回來。
“玉澈,你冷靜一點兒,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不要這麼衝動。”
現在的玄學界跟從前已經大不相同了,就算是玄門中人,也要遵守國家製定的法律法規,跟警察硬杠不會有好下場的。
玉澈被玉淵拉得後退兩步,他的腦子裡麵嗡嗡作響,像是有個聲音一直在他的腦子裡說著話似的,這讓玉澈整個人的情緒變得越發焦躁了起來,他煩躁至極地抓了抓頭發,惡狠狠地瞪向了玉淵。
“大師兄,我知道你討厭五師兄,現在五師兄死了,你是不是很滿意?”
玉澈脫口而出說出這番話來,彆說是秦榮了,就連玉家的兄弟幾個也蒙了。
他們不是槍口一致對外的嗎?怎麼好好的這都把火氣給撒到了自家人的身上了?
玉淵顯然也沒有想到玉澈會說出這番話來,看著玉澈那仿佛看生死仇敵一樣的眼睛,玉淵的神情冷了下去。
“玉澈,你在胡說些什麼?”
另一邊兒的玉清也急急忙忙地湊了過來。
“十一師兄,你怎麼能這麼說大師兄?大師兄就算跟五師兄有過不愉快,可是他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我說的難道不對麼!?”玉澈的目光從玉家的師兄弟幾人身上掃了過去,整個人的狀態越發癲狂了起來。
“我說的不對嗎?玉淵他仗著大師兄的身份,處處壓我們一頭,他明明比我們小,憑什麼來管我們?”
玉澈的聲音變得尖銳了起來,裡麵充滿了對玉淵濃重的不滿,甚至還帶著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這下子,玉家的幾個師兄弟都蒙了。
他們來這裡明明是為了給玉浩複仇的,怎麼事情突然會發展到這樣子的地步?
玉家幾個師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玉澈的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兒,玉淵距離玉澈最近,他能清楚地看到玉澈頭上繃起來的青色筋脈,紅色的血絲布滿他的眼白處,讓他整雙眼睛看起來都變成了赤紅色。
他明明還是原來的模樣,可是卻給人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好像站在麵前的人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
玉澈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就算玉澈對他有再多的不滿,也不會如此直白的在眾多師兄弟麵前表露出來的。
玉淵的腦中轉過萬千念頭,卻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師弟是什麼時候中的招,一張驅邪符悄無聲息地滑落入他的掌心之中,玉淵一揚手,黃色的符籙朝著玉澈激射而去。
玉澈的反應速度極快,身體往後一仰,避開了那道驅邪符,隻是玉淵的動作卻徹底激怒了他,他嘴裡麵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聲,合身朝著玉淵撲了過來。
玉澈的武器是一把長劍,這把劍原本是為了捉鬼驅邪,因為並沒有開刃,然而在他撲過來的時候,玉淵發現玉澈的劍不知何時已經開了刃。
他是真想殺了他。
玉淵的瞳孔緊縮起來,腳踏七星步,躲開了玉澈的這一擊。
“大家小心,玉澈中邪了!”
他的話音未落,玉澈的劍刃一轉,朝著旁邊的玉清砍了過去。
玉清的反應速度不如玉淵,匆忙之下,用自己的桃木劍來抵擋,他的桃木劍根本不是玉澈已經開了刃的劍的對手,玉澈的劍很快便砍斷了玉清的桃木劍,若不是玉清及時撒手,他的胳膊已經被玉澈給砍傷了。
這下子,玉家的幾個師兄弟瞬間炸開了鍋,大家也顧不得彆的,急忙張開了防禦陣型,開始對付起了玉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