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多金:“……”
自己的這個堂弟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把那丟了的腦殼子給找回來!!
張多金已經快要被自己的這個堂弟給活活氣死了, 眼看著他還捧著那小紙人在發呆, 張多金忍痛又劃了十萬塊給蘇大師。
“蘇大師給的護身符是這個世間獨一無二的,哪裡有買一贈一的道理?錢絕對應該給的。”
張多金不等蘇善說些什麼,以最快的速度將十萬塊錢轉給了蘇善,這個世界上隻要能用錢解決的事情,維持的關係,那就絕對不能因為摳門而將一切都斷了。
在他將錢劃給蘇善之後,張多金見蘇善的麵色比先前好看了不少,神情也緩和了下來,他鬆了一口氣, 懸著的心放鬆了下來,覺得自己跟蘇善的這層關係是維持住了。
見張正陽還捧著那小紙人在傻乎乎地看, 張多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將張正陽給拍了個踉蹌。
張正陽的身體晃了晃, 險些又摔倒在了地上, 他回過神來, 急急忙忙地將小紙人給妥妥帖帖地放在了口袋裡麵, 這才扭頭看向了張多金, 怒聲說道:“你打我乾什麼?”
張多金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瞪著他, 顧及著蘇善在這裡,他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強壓著怒火說道:“正陽,你還不趕緊謝謝蘇大師,這護身符你回去了不能看麼?”
張正陽愣了片刻, 這才緩過神來,他扭頭看向了蘇善,正想開口說些什麼,蘇善抬起手來,朝著他擺了擺手,製止了想要說的話。
“行了,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們該回去了,我這裡有事情,就不多留你們了。”
張正陽張開的嘴巴又默默地閉上了,此時的他感覺到有些不安,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明明這次是來給蘇大師道歉的,可是他好像又把人給得罪了……
張多金已經懶得看自己這個倒黴催的弟弟了,他這完全就是隻會拖後腿,彆的啥也不會的主兒,自己下次在帶著他一起來見蘇大師,他就是豬!
“蘇大師,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先走了。”
說完這句話,張多金再一次朝著蘇善鞠了一躬,態度無比的謙卑有禮。
這人知情知趣,出手又大方,可是比他的那個蠢弟弟好多了,蘇善的心情不錯,朝著他點了點頭。
“嗯,回去,這平安符收好了,能保你平安的。”
“是,蘇大師,我知道了。”
張多金態度恭敬地回著蘇善的話,帶著張正陽離開了蘇善的房間。
到了走廊裡麵之後,張多金揉了揉自己快要笑僵了的麵孔,回頭瞪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張正陽一眼。
“張正陽,我真是不知道你的這個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你這次來是乾嘛的?你這次是來給蘇大師道歉的,蘇大師都特意給了你這麼一個寶貝護身符了,你居然都不知道掏錢給蘇大師?你的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
離開了蘇善的房間之後,張正陽那混混沌沌的大腦也就恢複了正常,聽到了張多金說的話之後,他下意識地就想反駁。
“堂哥,不是的,你誤會了,我……”
沒有等他說完,張多金抬起手來,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行了行了,你也甭跟我在這裡說了,這是最後一次了,下次我絕對不跟你一起出現在蘇大師的麵前,我可不想把蘇大師給得罪了。”
扔下這句話之後,張多金扭頭便朝著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跟張正陽多呆一會兒,他覺得自己都會被張張正陽給氣死了。
張正陽有心想說些什麼,然而張多金根本不聽他的,此時已經大步走遠了,張正陽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兩人一起走入了電梯之中。
“堂哥,你也被生氣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馬上我就轉二十萬給蘇大師,你看怎麼樣?”
張多金朝著張正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準備把我推到坑裡麵麼?我隻給十萬,你給三十萬,你是抵我難看呢還是嘲笑蘇大師就是個貪財之人?認為她就是看錢對人?”
張正陽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蔫巴巴地垂下頭去。
“對不起,堂哥,我錯了,下次我不會了。”
“你好想有下次?得了,你能不能不要咒我了?我可不想跟你有個下一次,這一次就把我給折騰夠了,再有下一次,蘇大師說不定連我都不待見了,你可趁早歇了這心思。”
張正陽:“……”
他現在是不是已經到了人憎鬼厭的地步,不說不錯,多說多錯,做啥子都是錯的?
電梯裡麵的氣氛變得僵硬了起來,西工地兩人誰也沒有開口在說些什麼,電梯很快便下到了一樓,張多金抬步走出了電梯,張正陽也隨之跟了出去。
一樓大廳裡麵的人很多,但是卻沒有一絲聲音,安靜的有些嚇人,張多金沒有注意,徑直朝著門口處走了過去。
再繼續跟張正陽多待一會兒,他會被活活氣死的,他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張正陽的速度比張多金的慢上一些,他心裡麵有事兒,走起路來心不在焉的,從電梯裡麵出來之後,走了沒兩步,便撞到一個人的身上,綿軟的觸感讓張正陽愣了愣,不過卻沒有多想什麼,眼見著那人被他撞得晃悠了起來,張正陽急忙伸出手拉住了那個人的胳膊。
隻聽見刺啦一聲響,那人的胳膊斷裂開來,他的身體也重重地砸在了地上,瞬間四分五裂,殷紅的液體從他身體斷裂的地方湧了出來,很快便將他的身體給浸透了,那個人原本鼓鼓的身體瞬間癟了下去,變成薄薄的一片融入了那灘殷紅色的液體之中。
看到這一幕之後,張正陽蒙了,他呆呆地盯著地上的那灘液體以及裡麵那張像是皮子一樣的東西,動作僵硬地將頭低了下來,看著自己手中抓著的東西。
他手裡麵抓著的哪裡是人的胳膊?分明是一隻紙紮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