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頭站在門口沒有動彈,若是仔細查看的話,會發現銅頭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他的眼睛發紅,額頭上麵青筋畢露,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房間裡麵的怨氣在他的周身湧動著,絲絲縷縷的怨氣侵入進他的身體之中,侵蝕著他的理智。
銅頭,或者應該是紅衣小厲鬼多多,她已經開始慢慢失控,魂體有脫離出銅頭身體的跡象。
先前在一樓的時候,察覺到有人試圖穿透怨氣屏障,進入到酒店裡麵的時候,蘇善便將多多的靈魂強製性地封印在了傀儡人的身體裡麵。
多多還沒有來得及殺人,理智並沒有被怨氣侵蝕,還是能講得通道理的。
“多多,你要想好,如果你真的大開殺戒的話,你就再也沒有來生。”
多多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蘇善給打斷了。
“這是其一,其二,你可以殺了這些人,但是他們死了之後,人家提起他們的時候,說的就會是他們是無辜枉死的受害者,而你是無惡不作的殺人狂,你死亡的真相無人知曉,他們做過的那些惡事也會隨著他們的死亡而消失不見。”
惡人成了彆人同情憐惜的弱者可憐人,而真正可憐的受害人則變成了人人唾罵的行凶者,是非黑白顛倒,即便成功複了仇,也要生生世世背負著本來不該有的冤孽。
蘇善將這一切都挑明了告訴了多多,然後將選擇的權利交給了她。
她可以殺了這些人,也可以將這些人做的事情公之於天下,承受天下人的唾罵。
不沾因果,不毀來生,這種報複的方式才是最佳的選擇。
多多選擇了後者,她安安靜靜地待在了傀儡人銅頭的身體之中,將前來抓鬼的人引到了一切罪惡發生的地方。
隻是很多事情根本不會按照既定的路線來發展,這個地方的怨氣太過濃鬱,她所遭遇的一切折磨痛苦悲傷絕望全都是在這個地方發生的,多多已經拚儘全力來控製,可是她的情緒卻仍舊受到了影響,開始失控了。
曾經發生的那一幕幕在多多的眼前不停地浮現著,無論她如何地哀求,那些人都不肯放過她,她生生地被他們折磨致死,就連一個完整的屍骨都沒有保存下來。
蘇善很快便發現多多的不對勁兒,她上前一步,將手搭在了多多的胳膊上。
淡淡的陰氣從她的手中湧了出來,覆蓋在了多多的身體外麵,阻隔了外界怨氣的侵入,多多身體之中湧動的怨氣平複下來,被血氣侵染的眼睛也變成了正常的黑色。
見她恢複了正常,蘇善將手縮了回來。
“是這裡麵嗎?”
多多點了點頭,往旁邊站了站,沒有再看那扇紅木門。
玉淵和玉清兩人很快便跟了過來,玉淵沒有注意已經站到一邊兒的銅頭,詢問蘇善是不是在這扇門裡。
蘇善點了點頭:“那個厲鬼應該在這裡麵,銅頭說她感應到裡麵有東西。”
蘇善說厲鬼可能在這扇門裡麵,他站在這裡也能感覺到這裡的怨氣和其他地方的不同,那個厲鬼很可能就在這裡麵。
“玉清,做好準備。”
玉清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雷擊桃木劍,他的目光從站在蘇善身邊的銅頭身上掃了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那個傀儡人有些不太對。
“玉清,不要走神,那個厲鬼很難對付,一定要全力以赴。”
說到這裡,玉淵又想起了樓下看到的那個巨大的絞肉機,他心中有些不忍,便又說了一句:“如非萬不得已,不要傷他。”
“大師兄!”
玉清有些不解,不明白玉淵為什麼說出這番話來,能製造出來怨氣空間的厲鬼,想也知道會有多麼厲害,玉淵居然說如非必要不要傷害那隻厲鬼,這簡直荒唐。
“那個厲鬼也是可憐人,他還沒有來得及作惡,我們也不需要趕儘殺絕。”
玉清到底還是聽了玉淵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師兄弟二人倒是還有幾分良心,蘇善說道:“你們跟在我身後。”
說罷,她上前一步,推開了麵前的紅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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