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啊!我跟高嫂素不相識。錢大夫跟我說好,讓我過來幫工的!”竹青回答。
雖然她心裡覺得來藥房對自己來說不是一件壞事,但是現在一個兩個都這麼說,竹青不由得心裡生出了警惕之心。
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高嫂跟自己素昧平生,按照常理,沒有惡搞自己的必要。但是她為什麼不把自己安排去做常理來講一個小姑娘應該做的事情,而偏偏讓她去藥房做這個燒火的苦差事呢?燒火的話,廚房裡也可以做啊!
高嫂又不知道她來錢大夫家的目的。
那麼理由或許還真的隻有一個,那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高嫂,安排她來藥房,根本就是包藏禍心!
至於對方想怎麼坑害她,竹青覺得無非是兩個方麵,一個是看她瘦弱,讓她承受她承受不起的勞作,從而把她累垮。
一個麼,就是在那些藥上麵動手腳來陷害她。
竹青直覺判斷應該是第一個,因為害她的人如果用第二種方法的話也未免太蠢,為了她一個小姑娘,錢大夫損失一鍋藥可不值當。
下意識地,竹青覺得高嫂這麼對付她,應該是出於錢大夫的授意。
那天她無意中救了周家老太太,可以說也算是間接地打了錢大夫這個地方名醫的臉。對方因此對她懷恨在心,故意整她也不無可能。
聽竹青說她是錢大夫讓高嫂安排的,金魚眼一臉憐憫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搖搖頭,低頭歎息了一聲:“那我看你這輩子都出不去這藥房了……”
“我就做大半年,大半年做完了我就回去啦!”竹青故意假裝聽不懂他的話,一臉無辜地說道。
“大半年?我看你都彆想熬過三天!”金魚眼聽她說大半年之後就回去,忍不住皺眉頭。
“我算身體好的,熬了半個月了,你看我都這個樣子了。你那小身板,還半年?這麼熱的天,你熬不住的!”
“在說什麼呢?都不要歇氣是不是?不要歇太閒了,那就給我添火去!這批藥,主家等著要呢!”不知道是不是他們說話的聲音吵醒了忠叔,他從破席上坐了起來,一個指頭指向金魚眼。
“就你小子事多!今晚你來看爐子!”一句話說的金魚眼哀嚎不已。
竹青見狀一言不發,站起來走到大鐵鍋那裡,埋頭添柴。
“丫頭,去拎個半桶井水過來!老子要擦擦汗!”忠叔看她添了一把火,就交代她去拎水。
竹青拎著個鐵皮桶出門,發現這七月的天,屋子外麵都比屋子裡舒服的多。
等她按照忠叔指點的路走到井台那裡的時候,她覺得整個人都好像活過來了。
打好了水,她潑了一些清水在臉上,便很快又拎著水桶回去了。
看到她那麼快就又回來了,忠叔似乎有些意外,低聲嘀咕了一句:“這丫頭,讓她偷懶都不會……”
竹青這才反應過來,忠叔這是變著法子讓她休息一下。
她心裡不由得暗暗對他生出一絲感激。
下午的時間比上午長,乾的活自然也更多。
等到竹青下了工,打算回去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好像從水裡撈起來的一樣了。
“喏,你的工錢!”她剛要出門,卻被高嫂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