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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傷口,都是用針線縫起來的?”竹青帶著女孩子們給傷員換藥的時候,康易之在一旁看的眼睛一眨不眨。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處理傷口的方法。平常他們受傷了,基本上都是直接在傷口上敷藥,然後止血,傷口結痂脫落,最後會形成跟傷口差不多的疤痕。
那些疤痕或大或小,基本上都不可能像現在被這些女孩子縫合之後這般整齊。
想到皮肉被針線縫合,他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
“縫的時候,你們疼不疼?”他身邊的軍士顯然也跟他一樣好奇,問出了他心裡想問卻不好意思開口問的問題。
被治療的軍士搖頭:“不覺得疼,縫之前那姑娘給我含了一顆糖!”他說著不由自主的臉紅了。
因為他說出這話之後,突然發現自己之前似乎是被當做孩子給哄了。
到底,自己也是七尺長的漢子!
“哈哈哈,居然一顆糖就把你哄住了!你小子也算有出息!”果不其然,問話的軍士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來。
那漢子有些眭怒,瞪了嘲笑他的人一眼,卻到底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畢竟,那顆糖的滋味,他到現在還記得,涼涼的,淡淡的甜,很好吃。
“那糖就是麻藥,是我們青丫姐特製的。吃了麻藥,再縫合就不會疼了。”站在一旁的慧香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為那軍士分辯。
這個胖胖的女孩子真不錯!受傷的軍士忍不住感激,看了一眼慧香。
“糖還是麻藥?從來沒有聽說過!丫頭,你就不要給他說好話了!這家夥是出了名的能吃,一顆糖完全可以騙到他了!哈哈!”那軍士顯然不怎麼相信,忍不住繼續嘲諷。
“哼,跟你說了,是麻藥,是麻藥!你不信,下次不給你用!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疼!”慧香說話向來耿直,被衝了之後一下子就懟了回去。
“慧香!”竹青看她說的口無遮攔,連忙製止。
這會兒說什麼讓人家用麻藥和縫合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位大哥,我們慧香還是小孩子脾氣,她這是童言無忌,你可彆跟她一般見識!”竹青對那軍士點頭致歉。
那軍士大大咧咧揮揮手:“沒事!我們上戰場的人,哪個不會受點傷?頭掉了都不過是碗大的疤!小丫頭說順嘴了沒什麼的!”
康易之瞪了他一眼:“什麼頭掉了不掉了?天天胡吹大氣!待會回去給我站馬步一個時辰!”
“哎,康大……人!”那軍士一聲哀嚎。不敢再多說話了。
“孫大夫好靈巧的心思,這糖果果然是麻藥?”康易之對竹青的手段很是好奇。
“是的,大人。因為考慮到病患的傷情,不可能等得及煮出來的湯藥,所以我特意製作了類似糖果的藥丸,服下一顆便可以代替麻醉的湯藥。”竹青跟他詳細說明麻藥糖果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