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溪就盼著楊辰再求求自己,勸勸自己,哪怕露出一個哀傷的眼神也好……
可是——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竟然當作沒事一樣繼續開車,啥也不說了!!
林若溪差點沒湊上去甩楊辰幾個巴掌,以前不需要他肉麻的時候,整天“親親寶貝”、“乖老婆”、“若溪寶貝”地叫個不停,現在這麼緊要的關頭,這根木頭!木頭!竟然半個字都不會多說了!!
想到這裡,林若溪氣得可謂咬牙切齒,恨之入骨,還和好呢?你自己跟自己好去吧!
楊辰正開車呢,感覺到身邊的林若溪似乎全身上下翻湧起了冰寒徹骨的氣息,猶如整個人融入了黑暗中一般,心頭凜然,暗想,自己那番話難道又惹上這位總裁大人了?不至於吧……
楊辰大為苦惱,更不敢提什麼“和好”了,一路再也沒說話。
來到餘平鎮玉平製衣廠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寒風陣陣,大街上沒見幾個人影了。
餘平鎮雖然貼近中海,但因為外來人口較多,社會治安與人均生活水平並不是很好,大多隻是暫時居住,或者來打工的民工。當地政府的稅收倒是比較豐碩,畢竟工廠多了,錢還是有的。
這樣的地方,總歸沒什麼生活的氣息,讓林若溪這樣城市裡待慣的人,一進到這塊地區就有些瘮得慌。
當車子停在玉平製衣的大門外道路對麵,兩人見到,在門口竟是有不少帳篷搭建在圍牆邊,不少穿著破舊的男男女女正捧著瓷碗吃飯,竟是連飯菜都在大路野炊般燒著吃。
很多橫幅被支立在那兒,大字報般寫著各種“黑心工廠拖欠工資”、“喪儘天良”、“玉蕾集團是騙子”等字眼,甚至有的肮臟字眼已經罵到了林若溪本人,顯然是一群留守在工廠外,追討工資的工人。
林若溪看到這一幕,氣得俏臉煞白。
楊辰知道她心裡肯定不好受,玉蕾是她奶奶傳給她,又苦心經營起來的商業帝國,如今被這般謾罵侮辱,作為玉蕾的主人,這就跟把肮臟字眼貼到林若溪臉上是一個道理。
“事情隻要妥善解決,他們就會收回這些字眼的,都是些沒什麼文化素養的人,他們隻是很直觀地表達他們的憤怒,並沒故意中傷誰的意思,你也彆太動怒”,楊辰勸慰道。
林若溪不回話,深呼吸了幾口氣,閉了會兒眼,隨後拿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裡傳出一個男人的嗓音,似乎有些疑惑,“哪位啊?”
“我是林若溪”。
電話那頭顯然是好久沒說話,最後才帶幾分諂媚地笑嘻嘻道:“原來是林總啊……嗬嗬嗬嗬……太意外了,請問林總親自打電話,有什麼事麼?”
“吳良柱,作為玉平的廠長,你難道想跟我說,現在沒事?”林若溪寒聲道。
被稱吳良柱的男子苦歎道:“林總啊,這事情我也沒辦法,那些工人再怎麼鬨,我也是個人,不是財神爺啊,要是有錢,我早發下去了,可廠裡真的沒錢啊……”
“有錢沒錢,不是你說了算,現在立刻帶著廠裡的主要乾部來見我,我就在工廠外麵”,林若溪說。
“林……林總您在廠外麵?”吳良柱明顯愣了下,隨即道:“之前隻以為會有哪位部長下來幫咱解決難題,沒想到林總親臨啊。這可怎麼擔待得了,不過林總啊,現在那群工人要是見了我,會拿磚頭拍死我的,昨天我的車都被砸掉了。林總,不如您去鎮上的‘餘平大酒店’,我在那兒等您,我也把其他乾部叫去,順便在那兒吃完飯給林總接風。”
林若溪冷笑,“工資你發不出,請我吃飯的錢你倒有。吳良柱,我不需要你請我吃飯,你讓會計把所有今年的賬目用電子郵件傳到我總部的郵箱裡,吃飯就免了。”
“彆啊,林總,難得能跟我們這些地方上小職工見一次,賞個臉吧,也好仔細說說這件事情。吃飯的錢我私人出,跟工廠沒關係啊。求林總給個麵子吧……”吳良柱似乎很是委屈。
再這麼拒絕,林若溪知道自己就太冷酷無情了,畢竟是自己集團旗下的員工,於是答應道:“好,不過讓會計彆忘記立刻傳送賬目。”
“哎,哎,我立刻就去,那等下大酒店見”,吳良柱總算鬆了口氣,高興地應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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