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嚴不問還雙手摸向頭發,擔心是否亂了,又整理整理衣襟,仔細審視自己的衣著是否得當。
若是白天見過嚴不問的楊辰看到這一幕,必然笑掉大牙,這家夥平日這麼邋遢,怎麼此刻就跟大姑娘上花轎一般忐忑地注意自己的外貌?莫不是相親麼?
折騰了足足快有五分鐘,嚴不問才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嚴不問把房卡查進接電的插口,黑暗的房間頓時明亮起來,各種精美的吊燈與台燈散發出柔和的光暈,將做工典雅大方的套房照亮。
“你遲到了半小時”,一個若山澗清溪潺潺水聲的女人嗓音,突然出現在原本黑暗的房間內。
嚴不問臉色霎時一陣激動閃過,咽了咽喉嚨,麵帶幾分僵硬的笑容,走進了一旁總統套房的客廳。
在一張靠窗的真皮沙發上,一名身穿黑色吊帶蕾絲長裙的女子,正手舉著一杯乾紅,輕輕搖晃,仿佛嗅聞著酒香,一個人默默地望著窗外的闌珊夜景。
僅僅是看到女子的側麵,嚴不問就已經目光裡湧現出灼灼的火熱,好似恨不得衝上去直接將女子抱緊在懷,那強烈的衝動,使得嚴不問的眼睛連眨一下都很勉強。
喉嚨有些乾涸,嚴不問艱難地笑著說:“我……路上碰了點急事,不是有意遲到的。”
嚴不問不敢說,他其實是覺得之前一件西裝不夠得體,特意再換了一件,才遲到半小時。
女子也沒對這件事在意,也不回過頭來,一對黑色絲裙下,宛如白玉的美腿交纏著架起,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悠然道:“樣本的實驗,怎麼樣了。”
嚴不問殷切地回答道:“我已經成功地將樣本進行了複製和繁衍,通過你給我的信息,我有信心,最多一年,絕對可以讓樣本複蘇成原來的樣子,甚至比原來的更加高層次!”
“沒問題最好,我不希望,我冒險得來的東西,被你浪費”,女子輕聲道。
“絕對不會,我一定能完成你要我做的所有事情!”嚴不問滿眼的精芒,自信地說道:“而且我也已經通過實驗的結果,發現了改造基因的可能,如果之前我的研究沒有出錯,我相信你所希望看到的未來,一定能夠實現,沒人能阻攔我們!”
女子那絕美的側臉上,嘴角輕輕彎起一個弧度,“不是‘我們’,實現這一切的人,是我……你隻是一個我要利用的工具,你最好認清這一點。”
嚴不問熱切的麵容瞬時一陣慘淡,但立刻又燃起幾絲希望的樣子,微笑道:“我願意被你利用……隻要我對你有用,我就心滿意足了。”
“嚴不問……”女子忽然聲音一冷,低聲道:“你最好不要用你那對狗眼這麼一直盯著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那些破爛念頭,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你在我眼裡,就是一條有點腦子的狗。作為主人,我根本不會對狗有多少興趣。”
嚴不問麵色僵硬,勉強笑著說:“我……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嚴不問艱難地把目光從女子側臉上移開,心裡無限地失落,因為女子連轉過頭來的意思都沒有,更彆說正經看他一眼,哪怕他精心準備了一晚上,就為了這一次的見麵。
女子根本懶得管嚴不問的情緒,繼續道:“前兩天,魯民的死,是你派人嫁禍給哈迪斯的吧。”
“是……是我”,嚴不問低著頭,額上有些冷汗。
“我記得,我沒給你下過這樣的指令”,女子寒聲道。
嚴不問咽了咽口水,道:“我是覺得……魯民死也不算太大的事,而且,李莫伸如果因為外孫的死,跟楊家鬥上,不管楊辰是否出手,這肯定會讓中央高層有動亂。那麼讓鴻蒙出手對付楊辰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女子哂笑道:“你是最近做實驗腦子燒掉了,還是你當我沒你聰明?李莫伸跟楊公明,會是這麼容易上當的?鴻蒙的人難道是傻子?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
嚴不問臉色一陣鐵青,說不出話來。
“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三心二意,也不要有什麼花花腸子,我交待你的事情,你就乖乖去完成。或許將來,等我把鴻蒙的人解決了以後,我會留給你一點甜頭,到那時候,楊家也好,李家也好,亦或是楊辰這些人,不過是地上的爬蟲,你想做什麼,我也懶得管你”,女子道。
嚴不問這才鬆了口氣,知道女子是繞過了他這一次擅作主張。
女子站起身來,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背對著嚴不問,嫋娜的身姿,盈盈走到落地窗前。
在燈火與黑暗背景的襯托下,女子露在黑色蕾絲裙外的肌膚,宛如冰雪,宛如白瓷,那一頭烏黑的垂臀發絲,將整個完美的背影,勾勒得完美無暇。
嚴不問的心臟一通狂跳,一對手顫抖著,直想衝上去摟住這個背影,卻又深深地畏懼,壓迫的感覺,讓嚴不問快要靈魂撕裂。
“死神之劍,已經放在這個房間的保險櫃裡,你取走後,就回燕京,該怎麼做你很清楚,不要在中海多留”。
女子說完後,倩影一陣恍惚,眨眼間,已經從落地窗前消失不見!
嚴不問跨前幾步,仿佛想挽留女子,但卻是根本沒這樣的機會,一臉的沮喪和懊惱、痛苦,難以言說。
一切沉寂了下來,唯獨房間裡那喝了一半的紅酒杯,見證女子曾經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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