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打破這個鐵籠子逃走。
不過老道哪裡容得他逃走呢。
他趁著這鹽屍還在籠子之中懸空的時候連發了幾個掌心咒,又催著我說道:“你給它來幾下朱雀符劍。”
我連忙發出朱雀符劍。
這鹽屍在籠子之中避無可避,倒是很快就被我的朱雀符劍給戳中了,身上的白霜也開始一層層褪去。
最後它慘叫一聲,完全不再動彈了。
那操縱著機械手臂的技術員小哥也是嚇壞了,見這籠子裡的鹽屍徹底不動了,才鬆了一口氣,把這機械手臂給放了下來。
鹽屍掉落在地。
老道過去,仔細查看這鹽屍,一邊察看一邊嘖嘖稱奇道:“想不到還有這樣的屍存在,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他抽出一柄朱雀符劍來,照著這鹽屍的腦袋插去,然後一旋,就把這鹽屍的腦袋給打開了。
這腦殼一開,裡麵露出來一顆方形的鹽顆粒。
這鹽顆粒有拳頭大小,仿佛一塊冰糖那般,晶瑩剔透。老道將這鹽顆粒給掏了出來,遞給我說道:“吃了它。”
我卻連忙搖頭。
這吞屍丹的事情我倒是沒有心理障礙,再說這屍丹是圓的,大小也沒有這東西大。
而且更重要的是屍丹是從身體裡掏出來的,而這是從腦子裡掏出來的。
這兩者的惡心程度完全不一樣。
老道說道:“你是不是嫌大啊?你等著。”
他手上一發力,這晶體就碎了。
“回頭你當成冰糖那麼吃吧。”他把這東西往我的手上一塞。
我哭喪著臉說道:“師父啊,這一看就是鹽的晶體啊,不說彆的,你要是真冰糖我也就含嘴裡化了。這麼大塊的鹽……”
“我要是含嘴裡一塊,還不成為簷巴虎子啊。”
這成為簷巴虎子是安北的一句俗話,說的是人吃鹽鹹著了,就會化成壁虎了。
老道卻是不依不饒:“你還挑三撿四的呢,為了能修行,許多人哪怕人中黃也吃啊。”
他拿起一塊來往嘴裡一扔:“我給你打個樣啊……”
說完就嚼起來。
那嚼得一個起勁啊。
我在一邊看得直瞪眼睛:“師父我知道你重口味,想不到你的重口味還在我想象之外啊。”
“不鹹,是甜的,賊好吃。”老道說道。
“還有一點薄荷味呢。”
“你騙鬼呢,”我說道,“這種哄小孩子的把戲你能不能彆玩啊。”
“你要真不吃,那還是我自己吃了吧。”老道說道。
我被老道給唬得有點沒有自信了,還真就拿起一塊來,舔了一下,真就感覺甜甜的,還有一種清涼的感覺。
我丟了一塊進嘴裡,頓時感覺一絲絲涼涼的氣向著我的第二黃庭彙聚而去。
而第二黃庭當中的那些氣也開始運轉起來,竟然隱隱有結成靈種的跡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