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裡人還挺多,這是我們來鶴城之後去過最熱鬨的場所了。
慕容悲秋來到了一家賣江魚的地方,看著水盆裡的各種江魚問道:“有沒有鴨路魚?”
“有的,剛好上來一些鴨路魚,你看看。”老板隨手一指一邊的一些黃尾巴的類似於餐條的那種魚。
“這鴨路魚,又叫雅羅魚,其實是一種肉質很鮮美的淡水魚,刺少,肉多,也算是一種河珍了。”慕容悲秋給我們解釋道。
老板一聽連忙挑起大拇指說道:“還是你會吃,說的真明白。”
我給胖子一個眼色,胖子就上去討價還價了。
“老板,這個多少錢?”
老板說道:“看你們這麼懂行,就賣你們便宜一點,一斤一百八。”
胖子掏了掏耳朵說道:“啥?老哥你沒說錯吧,一斤一百八?怎麼這麼貴啊。”
“不是我賣得貴啊,這黃尾鴨路魚就值這個價,現在江裡很難打到這種魚了。”
“這魚隻能用一種特彆的餌來釣,現在這天氣涼了,應該也是最後一批了。”
“鶴望樓那邊每天都有人過來收的呢,他們都不講價一口氣就全買了的。”老板生怕我們不相信。
結果這一下子讓胖子抓到談判的點。
他嗬嗬一笑說道:“老板你不實在啊,現在的這些魚應該是前幾天就攢下來的吧。”
“我看這些魚都不怎麼鮮活了,估計是鶴望樓好幾天沒有過來買魚了吧。”
老板明顯一愣。
“其實我們早就得到內部消息,鶴望樓已經有問題了,而你想這鶴城還有其他人會買你這些雅羅魚嗎?”
“與其這麼放著,你不如賣給我。”
老板猶豫著,而胖子的神情十分堅定。
老板咬了咬牙:“行吧,那你說多少錢一斤?”
胖子說道:“一百塊一斤,你要買我全包了。”
老板也沒有再講價,而是直接幫我們稱了一下。
一共五斤的魚,花了胖子五百塊。
其實我也看出來了,胖子並不在意還下多少錢,而在意還價的樂趣。
而還價的樂趣,就在於你不停達到你確認的價格的過程。
他拎著連魚帶水一隻大袋子,問慕容悲秋說道:“師侄啊,這些魚你打算怎麼用啊?是不是要找個會做魚的廚子把它好好做一做啊。”
“說實話我們到了鶴城,還真不知道有這種雅羅魚可以吃啊,你這一說還真想嘗一嘗。”
慕容悲秋微微一笑說道:“非也,這些魚我是打算用來喂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