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尚肩膀上這隻雪領主也立刻一抬前肢,飛了起來。
從門口走進來一位看上去四十來歲的雍容華貴的女人。
這女人應該就是他們說的柳師妹了。
老道的另一個相好,柳姨。
這柳姨跟李姨相比,卻又是另一種美。
李姨有那種南方美人的婉約。
但是柳姨卻有一種北地美人的端莊大氣。
她撫著懷裡的那隻雪領主,一雙杏眼瞪著老道:“我再怎麼不開眼,也不會選一個和尚吧。”
這下子輸到那大頭和尚鬱悶了:“你說過要考慮考慮我的。”
柳姨沒理會大和尚:“行了,飯菜都備齊了,難得吳師弟有心做了這麼一桌藥膳,可不能浪費了。”
“大家入席吧。”
她的手一揮,自己坐在了上席。
我們也依次坐好。
柳姨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來說道:“我來得有點晚,先自罰一杯。”
說完自己飲了一杯。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美妙的喝酒姿勢。
甚至想都想不到。
按我原來的想法,這喝酒的姿勢再漂亮能漂亮到哪裡去?
現在來看卻是我少見多怪了。
一個人的層次沒到那一步,很多東西是想象不到的。
就好比古人說貴妃醉酒,能讓牡丹花都羞得凋零。
可是我原來一直覺得,這隻是古人誇張的。
就算是後來在電視上看到那唱反串的李歌家穿上戲服唱,也隻是感覺他唱得聲音很高,至於有多美,多有意境,那純是扯。
所以我一直覺得一個老娘們兒喝多了酒,隻要不吐,不耍酒瘋就算是最美的了。
可是現在看到柳姨喝酒,我突然有了一種明悟。
不是她們不美,而是我們小老百姓的眼界太低了,根本無法想象那個層次的事物。
拿唱貴妃醉酒的那個李歌家來說吧,他當過乞丐要過飯,後來靠著一個電視節目出的名。
你想一個乞丐出身,又沒有多少文化,怎麼可能體會到真正的貴妃之美呢?
而我也是一樣的,完全是井底之蛙。
二子師妹看我呆呆望著柳姨,倒也沒有吃醋。
她還湊到我耳朵邊低聲說道:“是不是太美了?”
我點了點頭。
二子師妹也感慨道:“不要說你,就算是我一個女人,也被柳師伯的美給鎮住了。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修出這種氣質來。”
我回頭說道:“怎麼也得恢複了修為再說吧。”
一說到恢複修為,我們兩個都有點黯然。
二子師妹還好說一點,她是第一次爆了丹田。
而我卻已經第三次爆丹田了。
這天地合一的強大力量,將我的兩個丹田都爆掉了。
而且兩個丹田似乎都不能再回複到原來的狀態了。
所以現在我們都變成了普通人。
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力氣還在,六萬斤的力氣,對上一般的先天也綽綽有餘了。
可是二子師妹卻是修為儘失,完全是一個普通人了。
這還不是最讓我們鬱悶的事情,最讓我們鬱悶的是,老道給我們檢查了一遍身體之後,告訴我們說我們兩個的壽命,全都隻有三年了。
原本已經延長到十年的陽壽,又跌回到三年,這讓我完全接受不了。
而更讓我接受不了的是二子師妹的陽壽,她原來是地棺贈壽啊,隨便活個兩三百歲跟玩一般。
結果現在讓我給帶的也隻剩下三年陽壽了。
想要恢複陽壽,就隻有恢複修為,而恢複修為卻又碰到了巨大的阻礙,因為我們的丹田,看上去都很難恢複了。
柳姨這時候看了我跟二子師妹一眼,微微一笑。
然後又看向老道:“金師兄,你請我過來,就是為了這小兩口治病的吧。”
老道連忙介紹道:“這是我徒弟,這是我徒弟媳婦,吳師弟的徒弟。他們一個天棺賜福一個地棺贈壽,結果現在兩個人丹田全都爆了,你看看能不能幫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