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我正按照掛號順序讓我的助手小於給我挨個叫號,這時候叫到了一個名字,卻正是魯仲林。
叫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不由心中一沉。
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這個魯仲林因為我跟二子師妹的到來而看到了希望了。
人一旦有了希望,那就不再會想到死了。
畢竟死是一了百了,也是最後的選擇。
所謂螻蟻尚且偷生呢,更何況一個大活人呢。
但凡有一絲希望,一般人都不會真想死,更不會心死。
不過人家既然掛了我的號了,我也不能不接待啊。
於是就讓魯仲林進來了。
這魯仲林看上去也就五十歲不到,還算相當年輕的。
一身西服雖然有點舊,但是卻看得出來牌子,這分明就是阿瑪尼的,看他的手上,有戴表的痕跡。
而看上去這戴表的痕跡也不是一般手表留下來的,很可能是幾十萬的表。
他的頭發梳得一絲不亂,看上去也是一個會打理自己的人。
所以我推斷這分明是一個體麵人啊。
可能當初還很有錢。
像這樣一個體麵的有錢人,怎麼會有必死之心呢?
怎麼看都不像啊。
我打量著這魯仲林的時候,魯仲林也在打量我。
過了一會兒我問道:“你是什麼症狀啊?”
魯仲林說道:“李教授,我求你幫要把我身體裡的那塊芯片取出來吧。”
啥?
我一聽這話不由愣住了。
芯片?
你是來搞笑的嗎?
現在的狗都會往身上安一個芯片,相當於狗的身份證。
可是人又不是狗,怎麼會有人給他安一個芯片啊。
而且就算安了一個芯片,他可以隨便找一家醫院,讓一個大夫給他取出來啊。
可是魯仲林卻是無比認真的,也是滿懷期待地看著我。
我給他搭了搭脈,感覺他的脈象都是正常的,雖然說我現在不能使用地眼,但是憑著我現在手指的感覺,還是可以搭得出來大量的問題的。
不過為了確定他的病症,我讓他去做了一個全身的ct。
出來之後,我讓助手小於給我看一看ct結果。
畢竟我雖然掛著一個醫生的名號,但其實卻是化裝的,頂著原來李鶴來的名頭來到這五院應聘的。
要論這些現代技術,我完全不如我的助手,剛從醫科大學畢業出來的小於。
小於看完了之後搖了搖頭:“李教授,他身上任何一個地方都是很正常的啊,不可能有什麼芯片之類的。”
我確定了這魯仲林的身體無礙之後,對著他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你的身體裡應該沒有什麼芯片,你也不用看外科,依我看你不應該看外科,而應該去精神科看一看。”
“或者你先找個心理醫生,谘詢一下。”
我這麼一說,這個魯仲林突然激動起來:“每個醫生都叫我去看心理醫生,我明明就是身體裡有芯片,你們卻當是我瘋子。”
“這個該死的世界,我不活了。”
他說完一下子衝到我的窗戶邊上,打開窗戶,身體往外一縱。
我雖然反應很快,但是畢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
於是急忙上前,伸手一拽,卻拽住了這魯仲林的褲腿。
憑著我的力氣,想把他提上來卻是很容易的。
不過我擔心我拽得太用力,把他的褲子拽破了,人倒是直接掉下去,所以我拽著褲子一點點把這個魯仲林往上拉。
而就在這時候,魯仲林卻是做了一個讓我也意想不到的舉動,他突然解開了自己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