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得起苦。
而且銀行也沒著急讓他還款,所以他的產業正常運營的話,他根本不愁損失。
就在鴿子組織消失之後不久,魯仲林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異樣了。
記憶力衰退,身體各項機能掉落嚴重。
這種感覺讓曾經生活在巔峰的魯仲林難以接受。
他仿佛犯癮一般,難受無比。
不過他有足夠強的意誌,倒是還可以控製住這一方麵的事情。
接下來的日子,魯仲林的身體狀態不斷掉落,他仿佛每一天都會老去一歲那樣。
而有時候晚上,他突然醒過來,發現自己根本不在床上,而是在彆的地方,院子裡,甚至是院子外麵。
他夢遊了。
這種夢遊的症狀越來越嚴重。
他悄悄來安北找醫生治,心理醫生也治過,中醫西醫都治過,卻根本治不好。
有一天晚上,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一個人的身上,這個人已經死去很久了。
他的喉嚨被咬開,血流了一地。
魯仲林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殺了人,在夢遊當中殺了一個人,並且喝了他的血。
這可實在太糟糕了。
現在殺死的是一個陌生人,可是夢遊的時候哪有個準啊?
萬一咬死了自己的老婆怎麼辦?
咬死的是自己那漂亮的兒子跟女兒怎麼辦?
一想到這些,魯仲林不由驚恐萬分。
而這一切,顯然就是這芯片帶給自己的。
也就是說鴿子組織之所以不敢把這芯片推向市場,是他們分明知道這芯片的副作用。
它的副作用十分強大,會把人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所以這芯片根本就不可能生產。
鴿子組織其實也就是利用魯仲林的資金來搞研究罷了。
魯仲林後悔無比。
他跟自己的老婆離婚了,孩子判給了老婆,一切財產都歸老婆,一切債務都歸了他。
然後他宣布破產了。
這破產固然讓他少了許多債務,但是他的人生也徹底完蛋了,他害怕睡著,害怕自己再次夢遊。
每天他都需要用各種提神的辦法來促使自己清醒著。
茶。
咖啡。
最後甚至頭懸梁錐刺股。
可是這一切都無法阻止睡意襲來。
魯仲林隻好想了一個辦法,自己弄了一副手銬,睡的時候把自己銬在床沿上。
可是又有一天,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銬解開了,而自己的身下又死了一個人,還是被咬破了喉嚨,還是被喝了血。
這下子魯仲林崩潰了。
他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變成行屍走肉。
所以他必須找人把他身體裡的芯片給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