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我們開始了挨家挨戶的摸排。
這鳳鳴山西坡的村落,人數倒也不是那麼多,留在村子裡人,一共三百多口,而且家與家都離得比較近。
我們挨家挨戶敲門,等他們一開門,我就凝起地眼來看。
那些村民倒是挺配合,當然這種配合主要是錢起的作用。
我在前麵看,胖子在後麵給錢。
這錢倒也給得不多,一家一千塊。
隻不過問兩句話就給一千塊,這些村民當然樂意配合了。
我們看了好幾家,卻發現這些家裡都沒有屍香粉的痕跡。
眼看我們已經走完了一半的人家了,胖子不由有眯焦急起來:“哥,這十戶人家就要一萬塊,這村子轉一圈下來,要十萬多塊呢。”
“要是不快點找到那個養屍人,那我還得往裡搭多少錢啊。”
我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知道,不過也快了,按概率學上來說,咱們很接近那個養屍人了。”
胖子歎氣道:“但願吧,還有,這錢你可得給我報銷啊。”
我正好從董狐那裡拿了五百萬,這五百萬活動經費,除了買下這彆墅的花費和交個人所得之外,還有三百多萬。
把這錢用在調查上麵,倒是沒有什麼心疼的。
我們又來到了一家人家,這家人的房子是村子裡最破的,看上去彆的房子都是窗明幾亮的大瓦房,可是這家人的房子卻還是乾打壘的泥房子,看上去十分不和諧。
院子裡堆滿了苞米,還有柴火垛,屋簷下擺了一大溜的大白菜。
我上前敲門,敲了一會兒,卻沒有人應門。
提鼻子一聞,卻聞到了這院子裡有屍香粉的氣味。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一拳把那院門給打飛了,衝進了院子。
這一進院子,衝入鼻子的卻是一股強烈的血腥呢。
不好,這裡出人命了。
我幾步進了屋門,便看見這屋裡橫七豎八倒了好幾具屍體。
兩個老的,是一男一女,還有兩個年輕的姑娘。
這男的女的全都是被捅死的。
隻不過女的傷口全都在背後,而這男的卻是雙手在胸前,手握著一把刀,看上去他是自殺的。
殺了家人之後再自殺?
就是為了保守住喂屍的秘密?
我卻有點不太相信眼前的事情,畢竟人都是求生的,特彆是現代的人,往往沒有了往年那些人的那種硬抗的吃苦精神。
舊社會的苦難把幾乎每一個人都打造成善於忍耐的英雄。
而現在的人卻不行,有很多年輕的娃娃,在上學的時候被老師說兩句就跳了樓的。
甚至還有因為搶著買單沒搶過就動手殺人的。
總之自製力還有承壓能力都不怎麼太行。
而真正強悍為到了保守秘密而將自己一家人全都殺死,那得是多麼牛人才能做得到啊?
凝地眼一看,便看見這些屍體當中,一個年輕的姑娘腳底下穿著沾有屍香粉的鞋子。
這就矛盾了。
如果說是這家的男主人為了保守秘密才殺的人,那他才應該是那個喂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