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武器,因為貼在窗口的那個怪物可不像是會跟我玩枕頭大戰的那一種。
手邊除了枕頭就是被子還有一堆雜亂的衣物,都不是趁手的家夥。
我咬了咬牙,抱著枕頭衝向那個人影,拿枕頭用力往紗窗上一頂,這一記隔山打牛竟然還再有點效果。
那人影被我這一推,把不住窗戶,一鬆手就往下掉。
我鬆了一口氣,收了枕頭打算往回走,突然一隻潔白手伸出手來,那隻潔白的手上,有一串石榴石串成的手鏈。
這串石榴石手鏈我認識,是我送給孫大美的。
那麼這窗外的那個人影,竟然是已經摔成渣的孫大美。
一股涼意從我背後升起,我嚇壞了,急奔胖子那屋。
胖子那屋卻鳥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就奇怪了,我之前跟胖子合租過,因為胖子的呼嚕聲太響,似電鑽又似馬達,吵得我實在睡不著了才獨自出來租房的,然後在租房的時候遇上了二房東大美,發展了一段戀情。
我敲了幾下門,把耳朵貼在門上聽。
胖子屋裡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
胖子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我急忙踹開了胖子的房門進屋。
再看胖子,兩隻眼睛隻有眼白,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胖子的身體僵硬著,以頭跟腳撐著床,身體形成一個橋形。
這樣子相當怪異,我嚇得不知所措。
難不成胖子夢魘了?看這樣子必須用外力乾擾才能讓他醒來。
我搖了幾下胖子,又拿大耳括子抽他,可是越抽這胖子卻呻吟得越來勁兒,敢情這胖子是個抖m啊。
一看到胖子這樣子我不由想到大美,大美也是在我夢到那黑鐵棺材之後才出的事情,現在胖子又這個樣子。
我心頭一緊,急忙拿出胖子給我那兩張符,用力抽在胖子的臉上,這符一抽在胖子臉上,過了一會兒,胖子的身體恢複了,屁股重重摔在床上。
還好那床結實,要不然隻一下就被胖子給墩垮了。
胖子嗷的一聲醒過來,伸手一摸屁股,竟然從屁股底下摸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那一具黑鐵棺材。
我一下子呆住了,怔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胖子卻根本沒在意,把這黑棺材隨手一扔,伸手一摸臉,把那兩張符從臉上抹了下來:“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一股尿臊味兒?”
我隻說了一個字:“符。”
胖子嗷了一聲就衝去洗臉了。洗完了臉,他不停地在臉上扇風。
看他這樣子我不由奇怪:“胖子你這符是用什麼做的?”
胖子說道:“沒什麼,你說彆問那麼多了。”
我盯著胖子,一言不發。
胖子鬱悶了,哭喪著臉:“哥,不瞞你說,那是九二年的童子尿做的……”
我愣了一會兒才回過味來,這死胖子竟然拿尿浸過的符讓我貼身帶著。
這不坑人的嗎?我一下子怒了,要揍胖子。
胖子連連告饒:“哥,這符不是有用嘛,你就饒了我吧。”
我放下手:“要不是我趕過來,你就要死在夢裡了。接下來怎麼辦,這黑棺材實在太凶了。”
胖子卻是摸了摸腦袋說道:“不至於的,哥,有我這九二年的童子坐鎮,什麼黑棺煞也不敢靠近。”
我一言不發,默默把黑鐵棺材從床上拿起來,遞到胖子麵前。
胖子看到這黑鐵棺材也是嚇了一跳,仔細端詳了好一陣,臉色變了三變:“哥,你回家把這個拿來了,不是說明天再破這黑棺煞嗎?”
“我哪敢去拿啊,是它自己出現在這裡的,這東西現在認識你家門了,估計這是盯上你了。”
胖子看看我,確定我沒有騙他之後,頓時臉色如土。
他又拿著這黑棺材研究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第一次用嚴肅的表情跟我說道:“好凶的黑棺煞啊,哥,不瞞你說。我道行太淺,必須找我師父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