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賤皮子,不嚇一嚇,你就不知道他有多慫。
這南方人一看我這麼嚇唬他,馬上就變了臉色,對我說道:“你是說那個顧秉同會來找我?可是我並沒有殺他啊。”
這話一說出來,南方人便知道自己說漏嘴了,可是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再也收不回去了。
胖子嘿嘿笑道:“看來你是不打自招了吧,說吧,你到底是誰,跟顧秉同又是什麼關係?”
南方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叫韓波,十幾年前,我在南方做點小生意,隻不過生意做得並不順利,被一個老鄉介紹,就進了一個傳銷組織。”
“那時候傳銷興起不久,不像現在那麼多人一提到傳銷就咬牙切齒,換句話說,那時候還真叫人傻錢多,進了裡麵之後我混得不錯,竟然當上了一個窩點的領導。”
“彆人在傳銷窩點裡沒賺到錢,但是我卻是賺到了錢的,而且在傳銷窩點裡我一個普通人卻有著很大的權力,窩點裡所有的人都得聽我的話,我很享受這種感覺。”
“後來我又發展了幾個窩點,越做越大,一直到有一天我的一個窩點裡來了一個年輕人,”韓波提到這個年輕人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惋惜,“這個年輕人其實是個好孩子,隻不過是喜歡上網,就被他爸媽給送進了戒網所。”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胖子不由輕呼一聲:“難道說這年輕人是顧秉同?”
韓波卻是搖了搖頭:“不是,他跟顧秉同沒有半點關係。這個年輕人叫杜守方。他從戒網所出來以後,就一直在社會上漂泊,找工作也不順心,最後被我們窩點給吸收了。”
“切,吸個雞毛收,明明是拐騙了。”胖子不滿地糾正道。
韓波又是一歎:“的確是拐騙了,但我們的窩點倒不像其他的窩點那樣,使用暴力,一般成員都是來去自由的。用現在的南派北派區分,我們的傳銷應該是南派的始祖。”
“杜守方進到我們窩點之後,他在這裡找到了自信,經常往我們這裡發展他戒網所裡認識的朋友,倒是也很快就發展成為我們窩點的經理了,說實話我很器重他。乾什麼事情都帶著他。”
“後來有一天,這個杜守方突然不辭而彆了,我就跟失了左右手一般,失落了好一陣子,再後來漸漸忘記了這個人。一直到突然有一天,我們窩點裡的一個成員莫名其妙就死了。”
“他被人用床單給吊死在了窗台上,眼睛也被掏走了,死相十分慘。這窩點死了人,我們不得不換一個地方,結果剛換窩點不久,又有一個成員被人殺死了。”
“這一次死的這個成員是被人按進馬桶裡活活淹死的,等發現的時候,臉已經脹得跟臉盆一般大了,同樣他的眼睛也被掏走了。”
“這次死人之後,我們窩點裡的成員都嚇壞了,紛紛要走,他們要走了,我也就沒錢賺了,所以我就安排了一些強製措施,當然還有讓大家都提高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