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麗這才收起玩笑,給大家正式調了幾杯好喝的酒。
大家喝著酒,我把這些天的經曆說給孫小麗聽。
孫小麗聽完我說的話之後,沉思了一會兒才慢慢說道:“姐夫,其實我覺得你們一開始就沒有找對方向。”
我說道:“哪裡是沒找對方向,根本就沒有方向。”
胖子有點不太服氣地說道:“你彆說我們啊,你說說你的方向。”
孫小麗說道:“我當然是有方向的,大家都聽說過一句話吧,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
“這話老了,有狗的那年就有。”胖子說道,“這說明得了什麼?”
“胖爺你還真是個急性子的人,”孫小麗說道,“你聽我說完啊,為什麼沒有千日防賊,隻有千日做賊呢?大家有沒有細想過這個問題。”
“我覺得這是因為做賊的人,其實是以目標為導向的,而防賊的人,是沒有目標的。現在咱們之所以沒有方向,完全是因為咱們用防賊的心態來看待問題。”
“而咱們想要抓到賊,其實不妨以賊的角度去看待這個問題。”
我聽孫小麗說到這裡不由心中一動,說道:“你接著說。”
孫小麗掏出一包細支煙來,點上一根,夾在修長的手指上卻並沒有抽:“比如說,咱們想一想,這製造這麼多遊屍的目的是什麼?”
“你是說這些遊屍都是人為製造出來的?”
“姐夫你覺得呢?”孫小麗說道,“其實現在的人都是唯利是圖的,無利不起早,特彆是這控屍是件很費力的事情。”
“要製造並且控製這麼多遊屍,還得讓它們保持活力,這本身就是很難的事情,大費周章地讓遊屍襲擊人,殺人,引起警方的注意,你說這要是沒有一點目的,這才叫奇怪了。”
羅海樹點頭:“我很同意孫小麗的看法,隻不過這動機是什麼呢?”
“我們不妨假設一下,”孫小麗說道,“我聽說羅先生你的妹妹開了一家生物公司,給有錢人研究長壽之道,賺了很多的錢。”
“你的消息挺靈通的啊。”羅海樹笑道。
孫小麗抖了抖煙灰,這才抽了第一口。
“我的意思是,有本事養遊屍來謀財害命的,倒不如直接賣遊屍呢,這樣來錢更快。”
“所以財殺的可能性小,要麼就是情殺,要麼就是仇殺。”
“而現在的死者關聯性並不大,特彆是韓波之前的傳銷窩點之中死的人男的女的都有,所以情殺的可能性也不大。”
“排除這些可能,那就是仇殺。仇恨的力量的確很大,這一點你看我們姐妹兩個就知道了,為了複仇我們吃的那些苦,一般人根本沒辦法想象。”
我聽到這裡也有點疑惑,打斷說道:“仇殺的話,我倒是覺得有可能是分彆仇殺,像是韓波窩點那案件,還有李虎東這案件,主要是這兩個案件仇殺的可能性很大。”
“我讚成這種說法,”羅海樹說道,“現在咱們要針對一個點進行深入調查,查一查這個杜守方,因為杜守方跟韓波案件的關聯很大,而同時他又出現在了李虎東門前的池塘裡,同時張亞男的死也跟他有關。”
“所以杜守方應該就是我們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