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已經感覺到脖子上鋒利的涼意,害怕得“嗚”了一聲。
竇辛的手指卷起他幾縷柔軟的發絲,從他的耳畔撫上精致的下顎,輕輕摩挲,他垂著眸感受手心的細膩和溫熱,“可是我不一樣。”
白夏怯生生的看著他,他纖細的脖頸被男人輕輕握在掌心,他在男人的家裡、床榻上,被鏈子禁錮著,哪裡也去不了,隻能寄希望男人能夠不那麼讓他疼。
“我.........”白夏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那天在山上、說的話,你不記恨我嗎?”
嗬。
真笨。
還故意提醒他一回。
要報複現在早就把你辦了,還等到現在?
他當時是記恨,記恨白夏竟然保阿光卻讓他死!
在白夏眼裡他竟然比不上那個侍衛!
好在威脅最大的家夥死掉了,姓李的那賤人又扭捏又神經,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讓白夏全然喜歡他。
竇辛板著臉說:“我當然記恨。”
白夏的心沉了沉。
緊接著又聽到,“但是那時錯不在你,大部分是李朝顏想殺人,故意讓你擔一半責任。”
白夏連連點頭,“我被他嚇到了!”
竇辛心情好了許多,又說:“不過宋國和魏國互為敵對,你在民間是臭名昭著,我雖然把你要回來了,但是不能平白養著供著你,還是要罰的。”
白夏的心提了起來,“怎、怎麼罰?”
他乖乖的躺在軟乎乎的塌上,那麼認真的聽他說話,漂亮的眼睛裡滿滿的擔憂,瞳孔的倒影全是他的影子。
竇辛的心好像被羽毛撩來撩去,被他的氣息撩得半邊身子都酥了。
‘怎麼罰’?
這麼可愛乖巧軟乎乎的躺在男人的床榻上,一副隨意任人采摘的姿態,氣息這麼近,渾身上下都冒著好吃的甜味兒,還問他這麼罰?
這不是三流香豔話本裡經常出現的對話嗎?
按照話本裡來說接下來簡直要爆炸!
要不是他的眼睛擔憂害怕一點都不作假,竇辛已經認定漂亮的被俘虜的小陛下,正在不懷好意的勾引他!
竇辛的呼吸略微粗重,他的手指勾著白夏腳上的鏈子,聲音沙啞,“夏夏是宋國的階下囚,被宋國的將軍囚禁在府中監管,未免逃跑,戴上腳鐐,不過分吧?”
竇辛對外的確說是必須把臭名昭著的魏王嚴加看守,並且嚴刑拷問,問出一些餘孽,宋國和魏國仇怨頗深,如果讓人知道魏廢帝被好好的寵著供著,肯定要激起民憤。
千挑萬選挑了個既漂亮又輕巧點的腳鐐。
沒想到戴在白夏的腳踝上,有一種隱秘的情澀意味。
竇辛有點想親吻他的腳踝,但理智立刻製止了他。
漂亮的魏廢帝隻是思考了一下就點了點頭,認同了自己被戴上鐐銬的事實。
雖然更明確了他階下囚的身份。
但還好不疼。
竇辛又說:“鞋子是沒有的,我一直在你身邊,要做什麼喊我,我抱你去。”竇辛怕自己說得太嚴格了,連忙補救,“如果你實在要求我拿鞋子,我就幫你做幾雙。”
他手工倒是不錯的,做起白夏的鞋子一定又軟和又好穿,一寸寸量他的腳,半分也不差。
白夏哪敢要求他啊。
沒有鞋子就算了。
反正以前在宮裡也是經常被人伺候。
最後,竇辛又格外嚴肅起來。
“但真正的懲罰是少不了的。”
白夏緊張起來,隻見竇辛已經從兜裡拿出了一本書。
那本書封麵就是黑乎乎一片、沒有任何字跡和繪圖,很厚,看起來就是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
竇辛說:“我算是比較仁慈,夏夏可以挑挑,喜歡哪個就哪個。”
白夏哪裡會喜歡什麼刑罰啊!但是如果不得不受,那就挑個最不疼的!
翻開書的第一頁,竟然是一個人被穿了琵琶骨!一看就特彆疼!
白夏連忙翻開下一頁。
第二頁是手腕上被穿了釘子,白夏隨便一想就頭皮發麻。
一連好幾頁全是要流血的,終於翻到了一頁。
白夏認真觀察,竟瞧見是兩個小人,但好歹不是什麼刀劍鏈子之類的可怕東西。
兩個小人雖然動作怪異,可是看樣子確實不會很疼。
白夏說,“就、就這個。”
竇辛心中狂跳,既心虛又興奮,他的臉紅了起來,“你、你確定嗎?這個應該也會有點疼的...........”
白夏斬釘截鐵的說:“對,我確定!”
這本書已經見底了,隻有這個不用流血,還想騙他選其他的?
好一會兒,竇辛才磨磨蹭蹭從兜裡拿出另外一本書。
“這、這個稍微有點複雜.........”那書都被他揉成抹布了,“咱、咱們得多學學才能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