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寂門的小教主走丟了,風風火火去找人,好些個魔教都知道。
甚至托了幾個相鄰的友好的魔教尋找線索。
這事兒出得離奇,從來沒有哪個魔教教主不見了教眾如此急切的找人的,好似家中寵兒不聽乖話離家出走,家長急的上火一般。
這可是教主,若是得了厲害功法尋個山洞閉關都可以,失蹤個十年八年都有可能,沒準出來的時候便練就了絕世武功稱霸武林。
一個好的魔教要學會自己生活,彆離了教主就活不了,再說這些萬寂門經曆得也不少,自打白問天死了之後也該學會自立根深了,沒必要這麼急忙的找教主。
銀湘之前還以為是他們是吃了五毒斷腸丸沒有解藥,如今急著續命才急著把人找到。
客人一打聽,他們家聖醫早就知道自我研製,每年能批量生產,每個萬寂門的人一年能領一大袋,完全是吃不完,甚至這個毒吃了三五年解藥全部能根除,而小教主手裡沒有了那麼多毒藥,父親留下來的丸子都被教眾吃光了,教眾無法續毒,因此他們幾乎已經完全解毒了。
這樣,為什麼還要找他們家教主?
自由自在不好嗎?
如此齊心協力擔心他們教主,難道新教主有什麼特彆的人格魅力?瞧他們一個個教眾,恨不得為他們教主肝腦塗地一般,這莫不是萬寂門要崛起了?
如此萬眾一心、勢不可擋般,連銀湘都稍微注意了一些。
今日一見。
他大致是知道原因了。
萬寂門的小教主生了一張絕世容顏,漂漂亮亮的、笨笨地特好騙,隨便一個男人就能把他拐回家。
沒見過世麵,一腦子全是學武,傻乎乎的跟著個男人身邊,銀湘湊近稍微一感知,就知道白夏練了吸星**。
之前極為邪魔的吸星**早已失傳,因為之前的吸星**練就的人很容易爆體而亡,人人避而不談,合歡宗的老祖宗覺得可惜,加以研製弄出個風險極低,適合合歡宗教眾修煉的吸星**。
可是此法要求極為嚴格,必須是純陰之體之人才能練成,因此百年來竟無一人修煉,也流傳給幾個魔教共享,但得此功法者一般是教主級彆的人,基本是私藏著自己看或是給自己血緣關係之人。
可那些個教主個個的威震八方,覺著這玩意就是合歡宗的本事,莫說是沒有純陰之體,就算有,也不想練。
沒想到萬寂門小教主老爹早死,自己拿著一遝功法瞎琢磨,挑挑揀揀選了個吸星**。
也是能理解,銀湘剛剛探了探白夏的內息,竟見其是純陰之體,這體質簡直是他們合歡宗千年難求的體質,練就吸星**是非常容易,而且這功法修煉起來簡單,腦子不太聰明的漂亮小教主一定是興致勃勃的選好了。
銀湘低頭看了一眼白夏,見他一副天塌了的表情,簡直可愛得不行,便更想逗他。
“若是小教主吸了妾身的功,往後就得做妾身的爐鼎,知道嗎?”
丹田之處,雄渾的內力針刺般我威脅著他白夏。
剛剛在酒樓時銀湘故意在白夏麵前隱藏內息,如今大刺刺的打開,雄厚的內力讓白夏幾乎腦子發暈。
隻要銀湘稍微一用力,能夠搗爛他整個丹田,他一身武功全廢。
銀湘說什麼合歡宗?
萬寂門和合歡宗雖然都是魔教,但是完全不是一個路數,白問天在世的時候就時常說合歡宗的不是,說合歡宗花裡胡哨的儘搞些背後本事,男人要自身強大無堅不摧便可大殺四敵,磨磨唧唧去殺對手,不是武學之道,還讓白夏以後見了合歡宗的家夥理都彆理,說這些人一肚子壞水,會把男人搞殘。
就像這樣嗎?
銀湘的手放在他丹田,要廢了他嗎?
他要被搞殘了。
白夏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不一會兒被帶到了一間破廟,銀湘將他放了下來。
將人抵在牆上,在月色與昏暗的青燈下,瞧見白夏臉色一片慘白,漂亮的眼睛睜大看著他,懵懵的很是害怕,又可憐又美麗,仿佛是月光下被獵豹逮住的美麗羔羊。
之前在酒樓裡以為銀湘是個姑娘,隻知道是個高挑的姑娘,沒想到這麼高,竟然比白夏高半個頭。
湊近時,身體的陰影全然將他掩蓋,白夏在黑暗的陰影裡睜大眼睛看他,隻見那雙淺紫色的狹長眸子在月夜下宛如打了一層鮮亮的光,長睫微垂,身上的銀鈴每一身輕靈的響,白夏的心臟都是突突地嚇一跳,生怕他要做什麼可怕的事。
銀湘修長的手指撫上白夏的下顎,他輕輕地笑,“小教主知不知道如何吸功?”
白夏冷汗淋漓,乾巴巴的說:“知道……….”
銀湘的雙眸微眯,“可是在寧霜身上實驗過?”
“沒、沒有……”
“在你的教眾?還是威萬千身上?”
“沒………”
“那你怎說知道?”
白夏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書上說的……….”
銀湘一瞬間笑道東倒西歪,按住白夏丹田的手隨著他的笑聲仿佛是起伏的,白夏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把自己廢了,他幾乎要哭了,“銀宗主………萬寂門和合歡宗同為魔教,咱們應該相互扶持,長久交好……不應該起內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