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揚今天又買了草莓。
最近是健身的火爆時期,他的學員很多,分成也多,再加上偵破了幾個遊戲的案件,到了獎金,手頭很是寬裕。
他知道白夏大半夜的會去洗澡。
這應該是白夏的習慣。
一般是三點去。
這一次做好了充足地方準備,磨磨蹭蹭堅持了一下還是來了睡意,調了鬨鐘三點鐘起床,連忙換上了昨天買的新衣服。
整了整頭發,仔仔細細看了看自己沒有什麼不妥,終於是出去了。
走在6號門口,看到縫隙裡細微的藍光。
還沒關電腦。
沒睡。
剛剛睡得太死沒聽見,但估計已經去洗澡了。
許風揚的步伐很輕。
心情逾越至極。
白夏剛剛經曆了衣服被偷。
肯定很害怕。
大半夜的一個人起來洗澡,如果有個人陪他,一定很感動。
嘻。
到了洗漱間,浴室裡嘩啦啦的流水聲已經傳了出來。
果然,真的在洗澡唉。
又洗澡,不知道大半夜做什麼。
嘻嘻。
好變態嗷。
許風揚把草莓放在新買的漂亮盤子裡,一個一個,洗的極為耐心,然後精心的擺好了盤。
洗好了草莓,還把洗漱池刷了一遍,瓷磚乾乾淨淨了才把草莓放在上麵。
然後就開始等。
等了一會兒,還沒出來。
怎麼這麼久?
還挺行。
草莓的香味格外的甜,許風揚聞到這個氣味就已經口齒生津,忍不住拿了一個吃進嘴裡。
好甜。
甜死了。
比那天的櫻桃要甜要香得多,白夏看起來很喜歡吃櫻桃,肯定也喜歡吃草莓。
好可愛的喜好。
像女孩子一樣,難怪喜歡穿那種裙子。
許風揚偷偷在網上搜了一下那種裙子。
好看。
但是都沒有白夏穿著好看。
怎麼那麼好看?
一個男人,還28歲了,為什麼這麼好看?
想不通。
草莓已經洗了好幾遍了,可惜洗漱池邊沒有白夏的桶和盆,也沒有像上次一樣浸泡的衣服,要不然他都想幫白夏把衣服洗了。
今天怎麼沒換下來臟衣服?
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洗衣服,剛剛他在白夏的門口嗅了嗅,連門口都是香香的。
想不通。
到底弄了什麼,怎麼就這麼香。
跟勾人似的。
這一次白夏洗得有點久了。
還真的挺久。
但是許風揚很有耐心。
小聲的哼著歌,又把草莓洗了一次。
忍不住又吃了一個。
不行了。
不能吃了。
待會在盤子裡就沒那麼好看了。
忍住。
終於,裡麵傳來了點動靜,水流身停了,窸窸窣窣的,應該在穿衣服。
許風揚對著鏡子照了一下,有些緊張的拿起草莓,本來站在浴室門口等,但覺得這個做法有點像神經病。
終於是退後了三四步。
他的心跳快了起來。
已經能想象白夏待會是什麼表情了。
許風揚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盯著浴室的門看。
“咯吱”一聲,門開了。
許風揚的笑容僵在臉上。
手上的草莓“嘭”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在深夜裡巨響。
新買的漂亮盤子全部碎成了很多很多瓣,再也看不出他之前漂亮的樣子。
鮮紅、洗了無數遍的草莓,滾落在被踩得臟兮兮滿是塵土的地板上,四散開來。
“你他媽是不是想死,你對他做了什麼——”
兩個人一起從浴室裡出來。
剛剛洗了那麼久的澡。
這代表了什麼?
白夏的頭發半乾半濕,剛剛洗了熱水澡出來,臉紅撲撲的,皮膚白嫩得滴水,漂亮的眼睛水汽氤氳,睫毛濕漉漉的,好看得不像話。
但他看起來虛弱極了,腿都軟的,被旁邊的男人扶著摟在懷裡。
而那個男人另外一隻手那種一套女人的裙子和黑色的長發!
那連衣裙是黑色亮片,露背寬鬆,一看就是特彆風騷!
這個男人是不是大半夜的起床,拿著女裝衝進了白夏的浴室!
然後把驚慌失措的白夏按在牆上,捂住他的嘴,強迫他穿上這些衣服!?
然後把他弄哭。
水流聲這麼大,白夏也許在小聲的哽咽。
而他在外麵洗著草莓,可能還哼著歌,一點也沒發現。
許風楊難受得快死了。
他衝過去,就想把顧森揍趴下。順便一手去把白夏拉過來。
他可是體校畢業,在學校裡成績是樣樣頂尖,還學過拳擊和散打,本來以為可以一拳把那個王八蛋賤人揍倒,沒想到顧森竟然躲開了,甚至還把白夏拉到了身後。
然後這個賤人綠茶男還說:“乾什麼7號?大半夜的不睡覺還要來打擾彆人,我和白夏剛剛洗好,你想洗就去洗,白夏已經很困了。”
去你媽的打擾!
說得好像我不對似的!
許風揚眼睛都被氣紅了,隻對白夏說,“白夏你過來,這個狗男人是不是強迫你做什麼?沒事有我在他不敢對你怎麼樣的!”
顧森冷冷看著他。
白夏滿臉通紅,簡直想鑽個地洞。
剛剛他和顧森在浴室裡做那種事,一起出來,居然還被撞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