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
玉璨連忙上前製止。
這朵花,白夏每日悉心澆養,甚至每天夜裡,若是有月光來了還會放出去曬上月光。
可見是喜愛至極。
這花如此的高潔美麗,宛如白夏一樣的,就像被供在神侃裡的仙物一般,玉璨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玩意,但是他知道,白夏這麼喜歡的東西如果被人偷去或者毀掉,一定會很傷心!
而這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他難以接近,每次接近都會被壓製。
捧著花的殷羅,手上不知道放了什麼,黑黑一層,捧著花的手也在滲血。
但是卻確確實實靠近了。
玉璨在攻擊殷羅的三寸之遠,再也無法接近。
他甚至已經七孔流血。
殷羅轉過身,目光冰冷看著玉璨。
“憑你?你想阻止我?”
尖蠱的強大,一般蠱種無法抵禦,殷羅即使這麼多年跟在白夏身邊,靠近過如此多次的尖蠱,也沒辦法抵抗。
他之所以可以現在把尖蠱拿起。
是因為他這麼多年來做的準備。
忘記在哪裡知道的法子,極北的海底除了紫灰,還有一種黑色金泥,這種東西可以抵禦一切的蠱。
尖蠱也是蠱的一種。
殷羅知道這個東西是苗疆的的寶物,白夏是苗疆的祭司,當然是封為神物好好供奉。
可是這個東西讓白夏生病。
玉璨猛然嘔出一口黑血,他現在腦子嗡嗡的,尖蠱的力量讓他眼睛都模糊了,渾身血液在逆流,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
不能讓這個男人拿走白夏的花!
這個信念如此堅定,即使額頭上青筋鼓起,眼睛已經變得赤紅,他的行動依舊沒有停下。
殷羅此時也被尖蠱壓製著,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玉璨竟然還能行動。
“你瘋了!”
蠱種本來就是瘋子。
不是人的怪物。
但是沒想到玉璨瘋成這樣。
甚至在尖蠱這麼近的情況下還能如此迅猛的攻擊,他已經嗅到了他身上濃濃的血腥味,如此濃厚的氣味並不是能看到的,已經能斷定玉璨內臟都已經全部爆裂,他已經必死無疑。
可是這將死之物卻如此難纏,手抓過來,已經碰到了養著尖蠱的花盆。
“放手!”
殷羅的手上的血流太多了,這樣下去黑金泥也麼法抵禦尖蠱的力量。
玉璨張口又吐出一口鮮血。
“給我!你竟敢偷祭司的寶物!”
兩個男人扯著花盆爭搶起來。
這個東西會讓白夏生病,這個下賤的藥蠱這麼護著,肯定就是怕白夏病好了會不要他。
今天他必須拿到尖蠱,這男人也必須死。
那花盆也不過是普通的花盆。
兩隻大蠱如此爭搶,根本受不住多久,隻聽“咯”的一聲花盆碎裂。
那宛如琉璃好似月光的美麗的白色的話,隨著黑色的泥土和碎裂的花盆一並掉落!
那美麗的花像是一碰既碎,玉璨措手不及,連忙去將花接住。
但是手指剛剛碰上了花莖,整株花都碎在了他的身上。
好似破碎的美麗琉璃,一瞬間碎成了無數的透明的碎片。
這一刻玉璨什麼也沒想,隻想把花接住,不想讓花壞掉,不想讓白夏難過。
但是他身體直接接觸花的那一瞬間,他幾乎痛得連靈魂都在尖叫。
再也無法做出任何攻擊和動作,他的內臟在這一瞬間幾乎被融化了。
“愚蠢!”
殷羅連忙離開碎掉的尖蠱好幾丈。
這株尖蠱終於死亡了。
他以為還需要更麻煩才能毀掉它,沒想到這麼容易。
他盯著倒在地上的玉璨。
此時此刻的玉璨已經停止了呼吸,口中吐出的血已經到底了恐怖的程度。這種出血量幾乎是全身的血都隨著口中吐血流了出來,甚至現在,他死了,血還在源源不斷的流。
死法很痛苦,應該是內臟全部出血,從裡麵爆破。
他又觀察了一下尖蠱。
尖蠱的所有碎片的光芒已經全部熄滅,就如同普通的碎掉的玉石一樣了。
尖蠱的力量消失,被壓製的力量正在慢慢恢複。
殷羅心滿意足的站了起來。
不僅毀掉了尖蠱,最大的像刺一樣存在的玉璨也死了。
太好了。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馬上撤離。
不讓白夏發現這是他做的。
全部推給秦修遠。